楚潇离阴鸷冷笑:“终于说出你的目的了。”
从月的眼睛跳了跳,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忽然间,从月发现,这真不是个好话题,很容易让她与楚潇离剑拔弩张。
疲惫的揉了揉了眉心,从月有些心焦力瘁,她的确是答应过楚潇离不再离开,这些日子,她也真的没有想过离开,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有了必须离开的理由。
如今这事给了她很好契机,可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楚潇离放手呢?
逃跑的事,经过接二连三的折腾从月再不想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只有楚潇离自愿放手,这才是对她最好的交代。
知道在楚潇离那里讨不到好,从月决定终止这个话题,所以她沉默了下来。
可楚潇离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他眯着眼,犀利的视线能一眼将你看穿,让你躲不开,逃不掉。
“别忘了,你答应过本宫什么。”他凌厉道。
耳边掠过他的冷言冷语,从月却在想,今天进宫她怎么忘记了问问凤辰轩,问问凤家的事。
不知道对于凤家,帝王要如何处置,不过就目前帝王的态度看,凤家也不是没有救的,否则帝王早就将凤家满门抄崭了。
不管凤相是不是前朝将军之子,他这一生,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反而是对帝王的江山尽心尽力。
————什锦绣————
刚到太子府的大门,楚潇离就被慌慌张张出现的人绊住。
从月没有错过,在看见那人之后,楚潇离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更加冰冷晦暗,甚至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
还不等那人说什么,心中已经有数的楚潇离直接将视线落在从月身上。
他拉起从月,二话不说就带着她骑上了太子府门口的马儿扬长而去。
从月什么都来不及问,甚至是连惊呼都来不及就被他带着在马背上颠簸。
这是一处偏僻的宅院,在这深山野林,清幽的宅院多了几分避世内敛的味道,很清静,很悠然。
走进宅院,进到其中一间房间,从月没有想到自己看见的居然会是这样一副光景。
这是从月第二次见这美丽的,对她的血格外敏感的女子。
她被强制关在一个笼子里,双手被铁链束缚,说不出的可怜狼狈,又带着几分兽性的凶残。
她似乎正在“兽性大发”,双目赤红,一双凶残的眼睛满是杀气。
从月能感觉到她的渴望,她在渴望杀人,渴望鲜血的洗礼,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么敏感的知道她要什么。
“拿碗来。”
在楚潇离冷沉的声线下,立刻有人送来一只碗。
这一刻,从月什么都不需要问,就自觉的献出了自己的血。
那女子喝完她的血之后瞬间安静下来,双目退却赤红和杀气,变得婉约而柔软,安静的昏倒在那里,气息微弱,那么无害柔和。
“为什么只有我的血对她有用,在没有我的血以前她是怎么过的呢。”从月看着笼子里的女子,声音清冷。
为什么偏偏是她的血呢?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是不是她与楚潇离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纠葛。
什么楚潇潇的算计,其实这也正中他楚潇离下怀吧,他只是乐得顺势推舟罢了。
“这个问题我暂时没有办法回答你,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现在,先去把伤口包扎一下吧。”楚潇离牵着她的手出去包扎伤口。
从月愣神在他这一瞬不自觉的温柔里,虽然他身上的气息依旧贵气疏离,无形中却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温柔。
今天的事让从月多了一个认知,就凭着她的血这份特殊,楚潇离只怕是说什么都不会放她走的。
皇室丑闻席卷晨风京都,从月不知道,到底是无形中有双手在推波助澜,还是华容即便爱,也放不下她心中的仇恨,因此不闹个翻天覆地,她誓不罢休。
从月没有想到,一切会发生的这么快,只是一夜之间,就已经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
自始至终,从月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孔,任事态严峻失态,她冷眼旁观。
楚潇离虽然也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可他却忙了起来,而且从月发现,太子府的安全,似乎更加牢固了。
他这是怕皇帝对她不利吗?
将一切变化不动声色的看在眼中,从月淡漠的面容下,掩藏的是一颗复杂的心。
想的正入神,从月被手腕的疼痛惊醒。
她被一股强势暴戾的力道整个人从贵妃椅里拽起来,回神间,她对上了一双深如寒潭,凝着千年冰雪阴鸷的眼。
“你在你的血里做了什么!”薄唇一张一合间,楚潇离冷冷逼问,阴寒的眼,似是恨不得吃了她一般凶残。
从月只觉得莫名其妙,她迷茫的看着暴戾的男子,头晕之余只觉得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你弄疼我了!”
她这是哪儿又招了这位爷不快?
楚潇离薄凉的唇瓣冷冷勾起:“你也知道疼?我以为你不要命了呢,居然敢在血里动手脚!”
“你简直莫名其妙!”从月不悦,她搞不懂,她在自己的血里动了什么手脚,以至于他这么暴怒,恨不得干脆掐死她了事。
见从月不见棺材不落泪,楚潇离几乎是以暴力的手段解开她手上的纱布,经过几天的修养,他将她已经结巴的伤口再以暴力的手段裂开。
鲜血流出,疼痛传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