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穿着一袭白衣,顶着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安静而温雅,就连身形都差不多。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没有死,她还真会以为那是自己的肉身,自己是鬼魂。
“二哥。”看见楚潇离,楚潇钰笑着上前打招呼。
楚潇离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清冷的目光淡淡扫过红船姐妹后,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夜深人静,从月换上夜行衣穿过寂静的夜色一路向凤府而去。
轻盈的身影落在属于她的闺阁,从月轻车熟路的撬开房门,推门而进。
蹑手蹑脚的靠近床的方向,掀开床幔,从月惊讶的发现床上居然没有人!
她一惊,中计了!
身后传来一道妙曼欢愉的声音:“是在找我吗?”
从月转身,黑夜里,她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并没有看清对方的容貌。
那女子拿出火折子将屋中的灯点燃,从月这才看清那女子的模样。
依旧是一袭白衣,依旧顶着一张与自己一样的容貌。
从月看得别扭,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你是谁?”
那女子娇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媚眼如丝的对从月道:“我当然是凤家小姐凤从月啊。”
看着这张与自己一样的脸摆出一副妩媚万千,风情万种的模样,从月更加不舒服了。
她竟不知道,自己这张脸若是妩媚风情一点,竟可以这样蛊惑人心。
那女子不说实话,从月也不想与之浪费口舌,她伸出手,攻向那女子,她想看看,她这张脸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易容。
见从月出手,前一秒还风情万种的女子下一刻就脸色一整,严肃起来。
从月武功不弱,对方却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人,只打成了平手,一时间,胜负难分。
眼色一厉,从月虚晃一招,乘其不备,她迅速扣住那女子的手反剪在身后,再一把掐住她脖颈上的命脉。
那女子终于被制服住,两人在原地皆是不同程度的喘息。
那女子挣扎了一下,没有成功,脸色很是难看。
“说,你倒地是谁!谁让你冒充我的!有何目的!”别的她不管,从月只担心这些人会对凤府不利。
那女子什么都还没说,从月就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后的人偷袭,她眼睛一闭,就松开那女子昏厥过去。
再醒来,天已经大亮,迷糊的视线里映着这陌生的地方,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从月一惊,蹭的从床上坐起。
身上的衣服不再是昨晚的夜行衣,而是一套质地柔软舒适的里衣。
感觉身上并无不适,从月提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一些。
注意到床头放着件干净的浅色衣裙,从月随手拿过穿上,这才打开门走出去。
这是一处安静而雅致的院落,院子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此时那些花草花开正艳,一眼看去,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没有看见人,从月四下打量了一番。
路过一处清幽的竹林,隐隐约约间,她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带着一探究竟的心里,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而去。
竹林的石台边坐着两个人,两个同样雅若墨竹,温雅皓月的翩翩公子,耀耀其华的眉眼,皆是浓墨重彩的光彩。
看见两人,从月顿住,这一刻,她已经不需要什么解释了。
只是,他们两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从月。”首先发现从月的是宫墨白,他那双灵敏的鼻子总是那么敏锐。
楚潇逸一愣,而后侧眸,清华一笑,温雅的眉目,万千温柔尽显:“月儿。”
从月走过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明明就不想再与他们任何人有牵扯,却不想,命运最终还是没有听见她的呼唤。
一心想要平凡自由的她本打算若是这次的事情能顺利过去,她就与红船姐妹们一起流浪……
“你们怎么知道死的那个不是我。”
“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天下之事,有什么能瞒过我的眼睛?”宫墨白接过话茬。
从月没有去看他,只是垂着寡淡的眉眼看着面前的茶杯,这是在她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在这里的,显然,这两个人一直都在等她,也知道她会来。
她轻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天下之事,又有什么瞒得过你堂堂大国师呢?”
她轻笑的话语声线似乎有些讥讽的意味,也有些嘲弄,而她淡若青烟的笑更显苍凉,让人看着很不是滋味,一时间,气氛竟然莫名的沉寂压抑下来。
沉寂了一会儿,她珠落玉盘般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大国师,那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以后再见……不,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从月起身离开,楚潇逸忙上前拉住她:“月儿。”
她转身,温凉的视线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平静而淡漠:“大皇子殿下,我很感谢你能找人假扮我,给凤家省去了麻烦,既然‘凤家小姐’已经有了,我想,这里也就没有我什么事了,所以,我们就此别过。”
她漠然而清冽的态度刺了楚潇逸的心,他不知道,他这是哪里又做错了,以至于她这般不耐烦。
从月挣了一下,没有挣脱掉楚潇逸钳制自己的手。
如今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从月是真是不想再与他们任何一个有牵扯。
一直都心胸宽广的从月第一次觉得一向待人温柔有礼的宫墨白和楚潇逸都是那么的可恶,那么的让她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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