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段祁花费了一番心思去查这些事情,因此他知道一切真相。
沈父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沈听雪却已经明白了今晚这顿饭的意义。
这是什么意思?相亲?还是她的父亲以为,她和石寒还能破镜重圆?
说不失望不难受是假的,她一直都都对沈父抱有期望,留有余地,毕竟他是自己的父亲。
冷笑了一下,沈听雪觉得,她真不该对他留有余地,更不该再对他抱有期望,面对这样一个试图用她的婚姻得到好处的父亲,她还能有什么期望?
“我觉得,今晚这顿饭,我已经没有再留下来吃的必要。”
话音刚落,沈父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说,门就又开了,段祁走了进来。
沈父则是直接选择忽略掉沈听雪的话,他笑着道:“你们年轻人更有话题聊,我们两个老的就去一边说适合我们老年人的话题。”
段祁也是被沈父叫回来的,他并不知道沈父叫自己回来所为何事,如今看见这样的场景,他也是愣了一下。
他的视线从石寒的身上扫过,而后又落在沈听雪的身上。
沈听雪站在那里,整张脸都被我不爽,很愤怒几个字写满,见此,段祁皱了皱眉,这个伤她至深的男人对她影响就如此之大?居然让她的情绪有如此大的情绪落差。
“要聊你们慢慢聊,我就不必了。”说着,沈听雪转身就走。
沈父与石寒父子面面相觑,石寒忙站起来追了出去。
“我去看看他们。”段祁想了想,也跟上了去。
沈听雪打开车门刚准备坐进去,她就被石寒一把拉住:“听雪,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跟十年前的石寒比,如今的石寒自然是退去了男孩气,多男人味,对于沈听雪来说,他是陌生的。
沈听雪冷笑了一下:“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对于她而言,她的爱情早就死在了十年前,对石寒,她也不是余情未了,而是觉得,他是她这一生最大的耻辱,甚至因为他,她无法在面对前尘往事的时候抬起头来,那是她一生的污点。
沈听雪是个极度骄傲的人,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在段祁的面前格外的抬不起头来,因为是他揭穿了一切,也看尽了她所有的狼狈。
一个骄傲的人,是不会让这样的自己展现在别人面前的,而且还被人窥探,因此每见段祁一次,她都觉得讨厌,觉得他这个人真是讨厌极了!
看见他,她就总是会想起那些让她窒息的事情。
冷言冷语之后,沈听雪推掉石寒拽着自己的手,石寒却再次拉住她:“对当年的事,我欠你一句抱歉,而且我还欠你一个解释。”
沈听雪回头,冷冷的看着他:“你用不着解释什么。”
因为她认为,已经没有必要。
随后出来的段祁自然也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他走过来,将石寒隔局在外,沈听雪这才坐进车子里。
“当年的事情,不管你怎么解释,都不会改变你玩弄她的事实,若是这样,石公子,你觉得你的解释还有必要吗?”
沈听雪已经坐进车子里,车窗也是关上的,自然没有听见段祁的话,若是听见,就那玩弄二字就已经足够让她的心揪痛一番。
“虽然当年是我不对,可现在我可以对听雪负责,我会弥补她,娶她为妻,一辈子都对她好,弥补我当年的错误。”石寒认真道。
段祁毫不客气的冷冷道:“你觉得,你这是对她的恩赐吗?”
石寒皱眉,有些不悦:“你是谁?这是我和听雪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段祁顿了一下,这才道:“就凭我是她的舅舅,你说我可不可以管?”
如果管她的事,非要一个合理的身份和理由,那么,他就做她舅舅吧,虽然不是亲的。
当即,石寒就无话可说了。
而沈听雪,她也懒得听这两人说了些什么,坐上车后就启动车子,然后倒车,直接离开了沈家,她想,以后她也没有回来的必要了。
第二天到公司,沈听雪就将参加过展销会上那个方案的人统统都叫了过来。
她的视线从这些人的脸上一一扫过,说不心痛不难过是假的,这几个人,有几个从她最初创办这间杂志社起就跟着她了,有几个虽然来的比较晚,可还是建立了同事间最真挚的友情。
她感谢她们的帮助,感谢他们曾经在她最难过的一段时间里陪着自己一起走过风雨。
她不知道,到底是她变了还是他们变了,难道她对他们不够好吗?
“我叫你们来到底是因为什么我想你们自己心里也清楚,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做出这样的事,我也不管你这样做的原因,因为背叛了就是背叛了,是谁做的,谁自觉将辞职信交上来,否则等我查出来,再让你走就不是那么好看的了。”沈听雪终究还是给对方留有余地。
众人退出去之后,沈听雪在办公室里等了一天,一直到晚上她才等来了一封辞职信。
沈听雪说不出的失望,眼前这人,也是元老级别的人物,工资自然也不低,她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当下沈听雪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句:“为什么?”
张姐低垂着头解释道:“最近我婆婆得了重病,需要用一大笔医疗费,所以我……我……”
沈听雪悲痛道:“张姐,你也是公司元老级别的人物,公司如今变成这样,也有你的一分力,你要用钱,或者有什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