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华这个人不错,正直,恪守,不像别的公子哥,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把妹妹交给他,他也放心。
因此白梓涵对自己这个未来妹夫与妹妹的关系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现在,听见他对别的女人说这么煽情的话,站在心疼自己妹妹的立场,他又怎么会再睁只眼闭只眼?
白梓涵薄怒,他怒视着莫少华:“少华,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如果他能及时刹住车,他就当今天这事没有发生过,他什么都没有听见,不管是冲着莫少华这个人,还是冲着莫家,他都不想毁掉这桩婚姻,失去莫少华这个妹夫。
莫少华却像是没有听见白梓涵的话,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悲伤的眼直直愣愣的看着淡漠的叶羽宁:“宁宁,你到底想我怎么做,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我们才能回到从前?”
叶羽宁依旧面无表情,白梓涵却怒了,他拽住莫少华,一拳挥了去:“莫少华你丫的给脸不要脸是吧!”
莫少华没有躲开,硬挨了白梓涵一拳。
包间里的人见打起来了都有些愣,白梓涵上前再次拽住莫少华,还想再给他一拳,有人反映快的忙过来拉住了他。
看戏归看戏,他们也只是想凑个热闹,并不是真的想让他们打起来。
白梓涵那一拳格外狠,莫少华的唇角都破了皮流了血,脸还肿了一大块,通红一片。
气归气,白若雨终究是心疼的,见自己的哥哥下手这样重,她有些哀怨:“哥,你怎么可以下手这么重!”
白梓涵瞪着莫少华闷闷的不说话,他自然不会告诉自己的妹妹他刚才对另一个女人说了什么,他不会傻到在自己的妹妹心上狠狠插一刀,让她疼。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有多喜欢莫少华,所以,他不会让她难过。
白若雨跑回包间拿了几张纸巾又跑出来给莫少华擦唇角的血迹,莫少华却躲开了去,他的视线看向叶羽宁之前所站的地方,此时,那里早就已经空空如也,再不见她人。
莫少华说不出的无力难过,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或许,不管他做什么,她与他都回不去了,更没有可能了。
将他的难过和见叶羽宁不在时的失落看在眼中,手僵在半空中的白若雨心中虽有气有怨有不甘,却硬生生的咬着唇瓣忍下了。
“大家都是兄弟,何必动手?多伤和气啊。”有人打圆场。
叶羽宁已经不在,在众人的拉和下,气氛没有剑拔弩张,勉强还算和气,有人圆场做和事老,白梓涵与莫少华自然是再打不来。
叶羽宁冷着脸一路走过,最后走进洗手间,她并不常抽烟,也并没有什么烟瘾,可是每当她想起以前的事痛到难以忍受的时候她就会抽一支来麻痹自己疼痛的神经。
认识莫少华是在那个她如花般的年纪,那个时候她喜欢逛图书馆,因此与他多次偶遇,一次两次三次下来,彼此心中对对方都有了印象。
四次五次下来,渐渐的两人就开始有了接触和搭讪,慢慢的也就熟识了起来,于是就连他们交往,也那么水到渠成,青涩而纯美。
叶羽宁薄凉的笑了笑,现在想来,那哪里是偶遇啊,哪里是青涩纯美?明明就是他提前设计好接近她的戏码,全是阴谋!让她走进他接近她哥哥的陷阱,查他的罪证!送他入狱!
脑海中闪过母亲自杀时的场景,当哥哥的罪孽被公之于众,受不了社会谴责的母亲割腕自杀,满床的鲜红,刺激着叶羽宁的眼和心脏,让她当场昏了过去。
当她从医院醒来,迎接她的也只是母亲冷冰冰的尸体,母亲的丧事还未办完,她就被请去了警察局,有人告她故意伤害罪,试图杀害报复人民警察,于是她被判刑,本是终身监禁,在凤从月的帮助下,这才变成了一年。
叶宇在监狱里变成植物人,叶羽宁心中清楚,是有人在搞他,有人想弄死他,对方是谁她并不知道,可她却清楚,就是有人想要叶宇的命。
不是她胆小怕事,叶羽宁只是觉得,欠下的债终究是要还的。
叶宇做的那些事,死多少次都不为过,可他却只判了终身监禁。
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害了那么多的人,有人恨他,怨他是他活该,所以他该受着,是他的报应,可他终究是她的哥哥,因此就算他是坏人,可于她而言,他还是,所以,她要对他不离不弃。
哪怕他现在变成植物人,明明只要拔掉管子,他与她都可以得到解脱,她也不会因为钱而再受莫少枫的威胁,她也可以轻松随意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可是她愿意背起这个负累,对他不离不弃,只因他是她的亲人,他曾经那么爱她。
叶羽宁摘掉那副大框眼镜,露出那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即便穿着工作服,却依旧掩盖不住属于她的魅力芳华。
因此,当莫少枫看见这样清丽中透着妖娆魅惑的叶羽宁时,眼前着实亮了一下。
即便欣赏,莫少枫还是没有表现出来,他勾着浅薄的唇线,似笑非笑的走过,斜倚着墙面,眯着眼看曲着双腿,坐在盥洗台上的叶羽宁,一身的fēng_liú痞气。
“给我也点一支。”
叶羽宁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要给他点烟的意思。
她从盥洗台上跃下,洗手:“莫少有的是烟,我这种穷人,每一根烟都是花的汗水钱,能省就省,而且,我这种便宜货,配不上莫少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