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妃甚至有点后悔今天就这么贸然前来,是她太自视清高了,以为乡野女人都是拘谨没有气势可言的。 ;
其实她今天来潇王府谈论这段婚事,除了因为自己妹妹的这个婚约外,还想借着这婚事拉拢潇王府。
皇帝眼看就要不行了,虽已经有太子,可那几个皇子,几个是没有异心的?多一个“朋友”就多一分胜算。
只要太子没有登基为帝,那么一切皆有可能,现在形势严峻,一切都迫在眉睫,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就算她不说,凤从月心里也清楚她的目的,只是不戳破罢了。
清王妃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她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将所有的情绪隐藏在眼底,和她那张温婉浅笑的面具下。
眼前这个白衣风华的女子,别看她闲适的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浅浅淡淡,如烟如雾般随性,可她那份凭海临风的从容就足以说明,她不是个普通的女子。
放下茶杯,清王妃笑道:“既然潇王不在,那本王妃下次再来吧。”
她起身告辞,凤从月含笑目送她离开,也不起身相送,她自认,她还没有到需要她相送的地步。
楚潇离回来的时候,凤从月正在院子里cǎi_huā准备做花茶,她厨艺不行,也就这点本事了。
听见脚步声,凤从月知道是楚潇离回来了,也不看他依旧认真的采集鲜花。
“早上清王妃来过了。”她道。
楚潇离站在花丛外围看她洁白的身影在万花丛里风华独帜,听见这话他皱眉:“她来做什么?”
凤从月掀起唇瓣:“人家可是来给你送美人的,潇王,您艳福不浅哦!”
她如画的眉目间带着揶揄的浅笑,眉飞色舞的模样哪里像是夫君要被人抢的模样,活脱脱等着看戏呢。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相信楚潇离,既然曾经他不曾离她而去,那么现在,他更不可能不要她,所以,她还担心什么?自然是乐得将生活当戏看。
突然,凤从月就又想到了她的孩子,如果他们的孩子能在身边,就更加完美了。
可是,这只怕是只能成为遗憾了,那个世界,她再无法触及。
人无完人,人生也亦是如此,多少都会留下遗憾。
孩子与楚潇离之间她只能选一个,若是选孩子,那么她必须舍弃楚潇离,还魂珠在那个世界是用不了的,若是带回孩子,可她能带回来的也只是她的灵魂罢了,亦如她,穿越而回。
可是那有什么意思呢,所以,还是让她在那个世界安心的健康成长吧。
凤从月这一走神,就让花刺扎了手,她将手缩了回来,回神之际,手就已经被楚潇离握在手中。
“怎么这么不小心。”将她的手含在口中,楚潇离知道她这是又想起了孩子,也不说破,大多时候,他都在尽量避开这个话题,所以这一次,他也不会提及。
接过她手中的花篮,他随手一扔就抛给了云钊,他抱起她从花丛里走出来,花刺割破了他的衣衫他也不理会。
其实楚潇离完全可以用幻术避开那些花刺的,可是他还是喜欢这种自然的生活,更接地气一些,也会更充满乐趣。
好比现在,衣服破了,他又多了一个理直气壮,让她帮忙脱衣服的理由不是?
想到之前的话题,楚潇离问:“你刚才说清王妃来府中干什么的来着?”
有了多次经验,落入“贼人”手中的凤从月也不敢再抱着娱乐看戏的心态与他讨论这个话题,她正儿八经道:“原来潇王与她妹妹有婚约,如今你回来,所以她便来提了一下这事。”
楚潇离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显然是丝毫没有将这事放在眼中。
“我自己能走,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凤从月有些讨好的卖乖道。
她真的都有些怕了他了,他哪次抱她不是连本带利的从她身上将利息讨回来!
取之于她,用之于她,这叫什么事儿呦,敢情与他双修她是在自找罪受?
凤从月果然是有先见之明的,一回到房间,楚潇离就开始无赖了。
他抱着她慵懒的往塌上一坐,就开始发号施令:“给我把衣服脱了,我累了,不想动。”
凤从月暗自撇嘴,又不是她求他抱她的,凭什么啊!
想是这样想,可她还是乖乖的帮他把外衣脱了去。
他撑着头闭目养神,凤从月小声道:“我去给你拿件衣服吧。”
说着,她就想借机溜走,脚刚沾地,身子还未站直,她就被他拉了回去,她又坐回他的怀中。
他依旧慵懒的闭着眼睛,不曾睁眼:“外面有的是下人在,用不着你亲自去。”说到这,他突然睁开眼睛,让他的慵懒浑浊瞬间变得精明起来,宛如一直雄鹰,直接,锐利。
“想逃去哪里?”他问。
心思被说破,凤从月却不承认,她决定装傻到底,她眨了眨眼睛,望着他的视线带着几分无辜的魅惑:“不是给你拿衣服吗?我能去哪里?”
“你确定你还会回来?”
“必须回来。”以为他要松口,她忙不迭失的点头保证。
“反正你都准备回来,那就让下人去吧,何须你多跑一趟。”
凤从月:“……”
她欲哭无泪,为什么他就算耍人,也耍的这么一本正经呢!
其实,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放过她吧!她只是跳进他的陷进,给了他不放过她的理由罢了。
见她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楚潇离笑出了声:“不是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