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去找她?
每每想到这里,凤从月平静的心都会掀起几许波澜,既然舍不得,那就去找那个人好了呀,谁要他的报答!谁又稀罕他的好和温柔!
凤从月不知道,上天是不是在折磨她,竟然让她也体会了一次爱而不得的苦。.】
当初当她来到这个世界,当她见到楚潇离,当她知道他什么都已经不记得的时候,别提她有多受伤。
她与他从陌生人做起,从朋友做起,可是比他小五岁的她在他眼里永远都只是个孩子,他一直都拿她当小妹妹看,这让她十分无力。
她想,只要她在他身边守着他,日久生情,他总能再爱上自己的。
想到这里,从月的心就顿顿的疼,她终究还是太过自信了,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有时候,她时常都在想,眼前这个人,真的还是属于她的那个楚潇离吗?她是如此的不确定。
这淡淡的波澜就让凤从月原本平静的心升起几分情绪,有些烦躁恼怒,她换上鞋子招呼也不打的就出门了。
听见关门声,等楚潇离出来,已经不见凤从月的人,他犹豫了一下打开门出去,却只看见关上的电梯,凤从月不甚清晰的脸在眼前也只是一闪而过。
从电梯出来,凤从月闲庭散步般慢慢走向小区外的超市。
在偌大的超市里东逛西逛,随便买了些零食,她这才磨磨唧唧地走回去。
这一去一回,她就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打开门,楚潇离并不在,却见书房的灯亮着,凤从月放下东西,已经平静下来的她若无其事的走进卧室。
从浴室出来,却看见已经在外面的洗手间洗好澡的楚潇离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她平常翻看的杂志。
见她出来,他放下手中的杂志,拍了拍身侧的位子:“过来。”
凤从月听话的走过去坐下,他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毛巾细细地给她擦湿漉漉的头发。
一切无需多言,两个人如此默契,就好像感情深厚,已经相濡以沫了多年的老夫妻。
这一想法让凤从月再次嗤笑了起来,她倒是觉得他们像兄妹更多一些,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吧。
他只当她是小妹妹
好在她背对着楚潇离,因此他也不曾看见她讽刺意味十足的嗤笑,那笑,荒凉又灼涩,淡淡的一抹,就已经妖凉的让人心碎。
“刚出去怎么不叫我。”楚潇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下午睡太久,所以想出去走走,透透气,顺便买点零食。”凤从月平静道,声线不见任何波澜。
在电吹风的呼呼声里,凤从月感受着他穿插在自己长发间的手指,似乎有种莫可言说的温柔。
这样宁静平和的一刻,她很喜欢也很享受,给她这是爱情的错觉,让她眷恋。
吹完头发,楚潇离又倒来水拿来药给她吃,凤从月笑着接过,在他的温柔体贴下,心底却涌起几分尖锐的疼。
他总是这么体贴周到,让人找不到错处,可她在享受的同时却又觉得恨和讨厌这些周到体贴。
因为她感觉不到真实,所以觉得假,觉得虚伪。
眼前这个温柔体贴的楚潇离是真的吗?
他真的是商场上那个手段狠辣,人人闻风丧胆的楚潇离吗?
再次讽刺的笑了笑,外界传言他的那些狠辣无情,冷漠邪妄,他还真是没让她见过,这些东西,他在她面前收敛的很到位,也掩饰的很好。
何必将真实的自己隐藏呢,这么多年,他都不累吗?她都替他感到累呢。
望着手中的水和药,有那么一刻,凤从月真想把这些东西扔向他,把水狠狠的泼在他的脸上,看看他会不会恼怒,会不会狼狈,会不会翻脸。
叹息一声,这些想法也只是想想罢了,她最终还是乖乖的将药吃下。
关灯,她依旧在他的怀中安然睡到天亮。
凤从月被一连几十个电话轰到报社的时候,报社早就已经乱成一团。
满地的纸,照片,文件夹,书,简直无处落脚。
沈听雪出差去了,因此报社的人直接将电话打到了她那里。
这间报社是凤从月业余之余的兴趣,她也只是顶着个总监的头衔从来不干人事,大多时候都是沈听雪在任劳任怨的打理。
“荷小姐,真的抱歉,我们管事的不在,有什么事,还请您过几天等我们编辑回来了再说好吗?”半个小时里,这句话顾雨已经不知道耐着性子重复了多少遍。
她觉得,她已经口干舌燥的要嘴巴起茧了。
“我不管,今天这事,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这事你们若是不给我圆过去,我会找律师起诉你们,告你们,直到把你们告到倾家荡产。”
“荷小姐,这件事我们真的做不了主,而且,我们的报道也并没有任何侮辱荷小姐的地方,也没有给荷小姐造成任何人身攻击,就算荷小姐找律师,只怕律师也不会受理,而且……”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
顾雨的耐心已经告罄:“荷小姐,我劝你最好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如果你非要告,我也不拦着,但是最后到底是我们东家破产,还是荷小姐你得不偿失……”
顾雨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想答案已经不需要再验证。”
这些年,顾雨虽然对凤从月了解的不多,但是多少也略知一二。
h市那么大,为什么楚潇离的绯闻只有她们一家敢报道?这些无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