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晚刺杀的事也是夜谨祥指使的了。【..】”想到自己之前看见的那个人,他是南昌暗卫的头儿魅影。
从月问夜南歌:“你属下做这些事你知道?”
既然暗卫是夜南歌的,又怎么会为夜谨祥办事?
看出从月的疑惑,夜南歌为她解惑道:“知道,他以为我死了,还用了我的暗卫,那么我就让他用好了。”
从月了然的点头,暗卫,是夜南歌放在夜谨祥身边最好的监视器。
将自己与夜南歌最初的见面,再到那天的事情想了一遍,从月又道:“那么,也就是说,楚潇离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喽,那晚的刺杀,其实他也是知道的吧。”
那山因为那条湖而与外面隔绝,楚潇离怎么可能发出信号召唤到自己的人?除非他早有准备。
怕从月怪罪自己,夜南歌忙殷勤的承认错误:“之前不与你相认是因为那个时候你还没有恢复记忆,至于那晚的刺杀,既然是做戏,自然就要做全套了。”
从月笑眯眯的眯着眼,笑得好不温柔,夜南歌却苦了脸,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在从月翻脸前,她又忙嘿了嘿:“阿月我错了行不行?”
“不行!”从月笑眯眯的冷声回了她两个字,起身就走。
夜南歌也不拦着,更不认错了,只在她身后笑的比狐狸还狐狸。
从月打开门就看见楚潇离背对着她站在院子里,挺拔的身影在月华下显得清冷寂寥。
停顿了一下,从月忙背过身去,见夜南歌眯着眼笑的得意,从月咬牙切齿,这个告密的家伙!
夜南歌拿着一块布条走过来,叹息了一声:“你们两个啊,可真是折腾。”
可不是折腾么?前世折腾,到了这世还折腾。
将布条蒙微叹:“去吧,你们两个笨蛋,居然连这样的办法都想不到,还分开近三年之久。”
从月噎住,相爱之人不得见,只要蒙住眼睛,这样也可以?
她被夜南歌转过身子推出门外,楚潇离听见声响,转过身就看见被蒙着眼睛的从月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
无措不是因为楚潇离,而是因为眼前一片黑暗,她看不见,没有安全感。
从月脚步轻快地往前走,想无视掉楚潇离离开这里,她想,等她走到看不见他的地方就把布条摘掉。
朝着一个方向胡乱的走了一段,从月突然被拽住,楚潇离揶揄的声音响起:“你想走到哪里去,再走就撞墙上去了。”
他的手碰上她的那一刻,从月只觉得指尖微颤,浑身酥麻,那久违的温暖让她想念。
动情之下,心尖刺痛,从月忙打住那莫名的情愫。
感觉到从月的难受,楚潇离忙松开从月的手,抓住她的衣袖。
他牵着她的袖子,带着她跨出院子,在太子府中边走边道:“既然回来了就别想再走。”
有些呆呆愣愣的从月这才想起她应该甩掉楚潇离的手。
挣了一下没有挣掉,从月冷了脸:“放手!”
他也不回头,牵着她的袖子拽着她往紫霞殿而去,有些无赖的声音定定道:“不放。”
知道她在为那晚的事情赌气,楚潇离只得诱惑道:“那晚的事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楚潇离突然停下步伐,什么都看不见的从月撞在他的身上,两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在彼此间流窜,让人失神之余都十分想念。
从月往后退了退,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楚潇离的视线落在她明艳动人的脸上,呢喃道:“阿月,你信我吗?”
从月抿着唇瓣,并没有及时给予答复,不是她不信,而是有时候,有些事真的是身不由己。
赏灯节那天,楚潇离本来是不想出去的,碍于龚存单兄妹两是客,他这才不得不应邀叫上楚潇钰一起前去。
那天他本就虚弱,见到从月,他更是想念,刺客来的时候,他明明就那么想保护她,却不得不将她推给别人。
那一刻,心底的痛别提有多深刻,他觉得,他整颗心都被撕裂了,狠狠的痛。
后来画舫沉没,理智的他依旧不忘带着龚存丹逃生。
他带着昏迷的龚存丹费力的游上岸,刚到岸边,他们就遇到了敌人。
他护着龚存丹与敌人打斗,心里郁结的他杀人杀红了眼,险些入魔,好在他及时发现,忙将那股胡乱流窜的魔气压下,最后却受了严重的内伤。
他独自带着龚存丹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他将龚存丹扔在火堆旁后便失去了意识。
他记得他当时浑身很热又很冷,应该是身体又起了不良反映,心也很痛,痛的让他窒息。
迷蒙间,他看见从月在给他水喝,他一遍一遍的唤她的名字。
然后……
接下来的事是在半睡半醒间发生的,他觉得那是梦,却又觉得如此真实。
短暂的昏迷,醒来之后,理智瞬间清醒,他居然发现自己与龚存丹躺在一处。
跟着她就吵着要他负责,他却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旖旎的梦,梦里的主角是他的阿月。
楚潇离笃定自己与龚存丹什么都没有,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哪里来的自信,还是自欺欺人,可他就是自信的相信自己与龚存丹什么都没有。
就在两人各自穿衣之际,宫墨白找到了他们。
这就是那天发生的事。
当然,这些楚潇离都不会告诉从月,所以他只问她,她信他吗?
从月久久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