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潇离深着一双让人看不清情绪的眼睛,脸上的表情也是讳忌莫深的,从月开始有些不耐。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不想再被牵着鼻子走,这些日子以来,是她从未有过的被动,这种感觉很不好!她也非常讨厌!
眸光一闪,从月恍然,只怕,这也是他抢婚的主要原因吧!就冲着她手里的东西,他不能让她嫁给楚潇逸!这与他而言,那是一个威胁。
要知道,在晨风国,能威胁他身份的,也就一个楚潇逸!若是她没有记错,他们两似乎从小就感情不好,出生就注定彼此对立的立场。
“说吧,太子殿下,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从月讽刺地扬着水色潋滟的唇瓣,已经目空一切的她一字一句冷冷骂道:“楚潇离亏你还是堂堂太子,你真是卑鄙无耻又小人!”
“卑鄙无耻?”楚潇离勾着潋滟的唇瓣毫不在乎的笑了,他眯着锐利的眸子,跟着就逸出一句薄凉的话语:“就算这样又如何?本宫要做的事,谁也阻拦不住。”
他阴鸷的眸光如一只凶残的豹子看猎物一般锋利危险,扬起的唇线明明就是惊魂的美艳,却让人惊在他毫不掩饰的冷和残忍狠辣中:“这里面的算计就算被你猜中又如何?本宫没有什么是见不得人的,也没有什么是不能承认的。”
他丝毫不掩饰的承认了他的目的,还承认的如此理所当然,言辞凿凿,这让本就有心里准备的从月在得到答案的那刻还是愤怒到不行。
她寒霜带雪的凝着雅致的容颜带着丝丝魔魅美得惊心的男子,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就因为他身份高贵,就因为一个得失计较,阴谋算计,所以他想休就休,想要就要?凭什么?他凭什么任凭他自己高兴,而来左右她的人生?将她如布偶一般玩弄于鼓掌之间,将她的人生毁的面目全非!
愤怒封顶,从月再无法顾及什么干净不干净,抄起桌子上的盘子就砸了过去。
楚潇离身影一闪就出了门去,任那盘子在身后破碎,菜汤散地。
在那片狼藉里,他俊挺的身影潇洒如风的渐渐远去,而他霸气回肠话却在空气中久久不散:“不管本宫的目的是什么,你都注定了只能是本宫的女人!不管本宫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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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月给茹云下的毒药本就不是致命的,因此茹云只是在吃了一番苦头之后就没事了。
两个散步的女子同时在醉烟亭里遇见,彼此都不待见。
自从那晚之后,从月处理掉了她所有的白衣,因此,今天她穿的是一袭浅蓝色的衣裙,而茹云,依旧是不染铅尘的白。
经过一番折腾,瘦了几分的茹云白沙妙曼的身姿走到从月的面前,浅浅的笑靥娉婷柔美。
茹云似乎并没有从月想像中的那么傻,那么无能。
经过从月身侧的时候,她只颦眉妙语嫣然的给了从月一句简单的话:“你将会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这是警告,也是威胁,亦是挑衅和报复。
两个人擦肩而过,从月没有回头,更没有搭理茹云的警告和威胁,只是皱了皱眉,她是怎么知道凶手是她的?
从月首先想到的是楚潇离,可是她立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楚潇离好歹也是个太子,他又岂会像长舌妇似的乱嚼舌根?
光是想想楚潇离嚼舌根的样子,从月就一阵恶寒,怎么都觉得这样贱的事情与某人的身份十分不符。
茹云嗜血嫣然的浅笑让闪神的从月有些不安,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从月的感觉果然没有错,在几天之后的清晨,终于是发生了一件轩然大波的大事。
听到消息的从月嗤嗤的笑了起来,她笑自己太鼠目寸光,果真是她太自负了么?居然忘记了人外有人天外天的道理。
凤相入狱了!
据说,凤家与一名满江湖的情报组织有关联,据可靠消息,凤家与这个情报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排除这个情报组织是凤家所养。
此消息一出,震惊朝野,凤家养私!这对于当朝重臣,而且还是一国丞相的凤相来说,无疑是扣上一顶图谋不轨的帽子!
小可居心不良,大可图谋江山,总之,全凭别人的一张嘴,任他们搓圆搓扁,只看他们想你生还是想你死。
得到消息的从月好一阵心惊肉跳,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师傅夜玄留给她的楼外楼会成为别人陷害凤家的把柄。
之前她用楼外楼的势力让茹云无法陷害她,现在,才刚助她逃过一劫的楼外楼却让整个凤家陷入困境,怎么会这样?
从月有些后悔,她不该为了逞一时之能,而动用楼外楼的势力,将把柄落在别人手中。
从月一直想不明白,堂堂太子楚潇离为什么对一个家世虽好,自己却不怎么喜欢的女人如此大度纵容,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什么。
难怪楚潇离会一再的告诫她远离茹云,别去招惹她。
楚潇离忌惮茹云,所以才会纵容她,让她在太子府横着走,当然,前提是,她没有碰触他的底线,没有惹怒他。
现在想来,楚潇离对她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坏,至少他有提醒过她别去招惹茹云,是她自己没有听进去罢了。
“倪霞,太子在府中吗?”怅然过后,从月很快平静下来。
“不在。”倪霞担忧的看着似是虚脱的从月,无奈摇头。
从月沉默,不再说话,她开始反复思考,这次的事情,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