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瑟,我现在在想怎么跟爸妈解析。”沈衣衣紧紧拽着玄瑟的衣服,那是打从心底觉得害怕,如果爸妈反对他们怎么办?
“有什么说什么便是。”玄瑟倒是平静,虽然是在这样的状况下见到她的父母,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以省下很多说明的口舌。
但沈衣衣还是紧张,紧张地抬头看着他那静如镜面的眸子,试图激起一丝波澜:“但是我怕啊!他们一定会觉得我跟你在一起不安全,他们反对怎么办?所以我才一直犹豫着,要怎么让你们见面。”
“傻瓜。”玄瑟捏着她的脸蛋摇了摇,却不由暗暗浅笑着:“你只需要告诉他们事实,怎么说服他们那是我要烦恼的事。而且我说过,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所以,还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安的?”
沈衣衣还能说什么呢,也只能努力地让自己安心下来,努力地让自己自信一些,对的,虽然偶尔会有一点危险事,但玄瑟是很完美的人,爸妈不可能会不喜欢他。
这话虽如此,但她还是忍不住叹气。趴在玄瑟怀中安静地听着他那平稳有序的心跳声,细声地嘀咕着:“呐,要不把他们今天看到这里的记忆清除掉?”
“你就别再为这事愁了,总之我是什么人,你只要坦白跟他们说就好,还是你觉得我有什么不能让你安心的地方吗?”玄瑟说着,语气渐渐变得淡漠下来,他知道,不这样逼一下沈衣衣的话,她那胡思乱想就是怎么也止不住。
果然,沈衣衣慌张地跳了起来,手舞足蹈地想要解析清楚自己绝无此意,却见玄瑟平静浅笑地看着她一个人在慌乱,不由脸上一抹绯红,细细地碎念一声:“又欺负我!”
“不闹了,这件事不许你在烦恼。现在,去看看那白痴狐狸是不是还活着吧,当然,顺手把它埋在这也是极好的。”玄瑟缓缓起身,扶着沈衣衣往冉玖刚才所在的位置走去,短暂休息,他也多少恢复了一点力气,虽然还不如沈衣衣恢复得那么快。
雪地上,冉玖已经恢复成小白狐的模样,是一团白底躺在雪堆里,见他们终于肯走过来看自己一眼,便是随意地挥动着尾巴,无力地喃喃:“喂~女人,我要放假!多久没试过这么累,我要去找乐子放松一下。”
“冉玖,你还好吧?”沈衣衣把它从雪堆里挖了出来,这该不会是冻傻了吧?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还是说受了重伤不想让她发现,准备躲起来一个人静养?
冉玖是能知道沈衣衣在想什么的,心里一突,不得不感佩沈衣衣某些时候的敏锐,但脸上却是依旧的懒庸,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视:“我当然好啦,但你们接下来不是很多事要做吗?这事那事的,我对人类繁衍的孕育过程,可没有兴趣哦。”
啊!沈衣衣一下子就想到它说的是什么,不由脸上一抹绯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能是把目光转向玄瑟,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然而,玄瑟却是浅笑哼声:“算你识相,从这里往北方直走,某山中有个温泉,你可以去那慢慢养着,不用回来也可以。”
“哈?我当然会回来,只要我的主人呼唤,我便会立即出现。”冉玖哼声,稍稍挣扎起来,一蹬就消失在晨光之中。
“它真的没事吧?”沈衣衣有点拿不住,冉玖看起来不像有事,但她却感觉到不如平常那么清晰,明明刚才在她手里捧着,却像是虚无一样,更别说如今连半点气息都感觉不到。
玄瑟淡淡摇头,眼底尽是疲倦,冉玖有没有事他不管,但此刻的他状态有点不妙。接下来是要回去见沈衣衣的父母吧,拖着这副随时会倒下的身体,又怎能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们,能把沈衣衣托付给他?
低头看着沈衣衣,看着她水灵的眸子,那淡淡绯红的脸色,还有那抹嫣唇。玄瑟声音有些沙哑地喃喃:“衣衣,我……”
沈衣衣是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绯红,不用玄瑟多言,直接就贴上那因为强忍而微微颤抖着的薄唇。她不清楚自己身体会有多少阳气,但却是见不得玄瑟虚弱。
而且,她自己也是需要一吻来稳定自己的情绪。
二人忘情相拥,久久才肯放开,沈衣衣有些乏力地黏在玄瑟怀中,脸上依旧是一片绯红,细细喘息地轻语:“果然离不开你。”
“我也是。”轻吻她的秀发,玄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对沈衣衣的敏感体贴,他此生又岂能没有她在身边?
牵着手下山,他们也总算是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接下来的问题,希望爸妈能够心平气和地跟他们谈一谈。
在山岗下等待的四人,是终于把他们两个盼回来,千煦千溓暗暗松了口气,齐声跟他们道歉:“刚才很抱歉,望两位能够见谅。”
说着,毕恭毕敬地退到一旁,既然玄瑟回来,那他们也该收拾东西准备撤退了。
沈衣衣赶紧跑到爸妈面前,二话不说只管给他们一个劲地道歉:“爸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要生气,好吗?”
“你觉得呢!换做是你,能不生气吗?”钱玉玲是眉头紧皱,把沈衣衣拽到身边却是紧张地看着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那个……爸,妈,这是玄瑟。”指了指边上杵着的玄瑟,沈衣衣赶紧给他们介绍,毕竟一直晾着他也不好。
“玄先生,谢谢你保护了衣衣,我是不反对她交朋友,但并不希望她因此陷入危险。”沈志明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