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睡觉方式都是用绳子把自己腰和树干捆上,以防睡着的时候掉下去。期间,我听到下面偶尔传来声响,就艰难地睁开眼睛去看,发现胖子也不知道忙碌什么,所以也就没有当回事,后来也就不为所动。
胖子叫醒了我,我看了看表是一个小时,但却感觉只睡了一分钟,这并不是说我没有休息好,反而是我进入了深度睡眠,所以醒来虽然迷糊,但精神好了很多。
添加了木柴之后,胖子对我说:“忙了一夜,现在该胖爷好好休息了,你过一个小时再叫胖爷。”说完,他就在篝火旁躺下,抱着他心爱的自动步枪,不出五秒就开始打呼噜了。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胖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就从背包里边掏出了水壶,喝了几口水清清嗓子,然后就顺着树干爬了下去。
四周一片的静悄悄,这次却连虫鸣鸟叫声也没有,这让我非常的奇怪,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死死地盯着我们一样,可这里有白野人的尸体,又有篝火,还有什么东西赶来夜袭我们呢?
甩了甩脑袋,我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大概就是这白野人太过霸道,周围连任何东西都没有,可是我忽略了一个最为致命的问题,白野人所在的石棺,简单点可以说是它的作息时间。
木柴燃烧的速度要比想象中的要快,连那一大四小的木头箱子都烧光了,我估计等不到琦夜和古月换班就会烧光,所以肯定是要出去找木柴,可一个人肯定是不能去,但两个人都去又没有人守夜,这就是现实的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想了想,打算一会儿叫醒胖子,我们两个在附件找木柴,同时也叫醒琦夜和古月,让她们两个保持清醒,等我们回来再让她们接着睡,等到后半夜琦夜她们肯定也会出去找木柴,反之我和胖子就要清醒一段时间。
觉得自己的想法如此完美,我忍不住也裂开嘴神经病似的笑了几声,胖子翻了个身,嘴里嘟囔道:“大晚上笑个屁,不怕鬼来找你!”
我白了他一眼,说:“睡你的觉,一会儿还要让你跟我出去找木柴。”
胖子也不知道听清楚没有,胡乱地应了一声,说他喝不了,再喝就醉了,气的我都想上去踢死他,这家伙这入梦也太快了点,根本没有什么过渡,反而搞得我郁闷不已。
一个人那是非常的无聊,也不知道胖子是怎么度过的,我扫了几周几眼,忽然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就端起枪上了膛,朝着不对劲的地方走了过去。
瞬间,我忽然想了起来,因为这里之前堆放着我们带不走的物资,还有我们替换下了的装备,此刻一件都不剩了,甚至我连一颗弹头都找不到,这就太过奇怪了。
无奈之下,我还是把胖子从睡梦中提醒,他有些生气地问我怎么了?我反问他那些东西哪里去了?
胖子“哦”了一声,直接倒下身去睡,同时说:“胖子在右边砍断了那些树根,把那些东西都推下水了!”
“什么?”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就提着他的屁股问:“为什么要那样做?”
胖子三百六十度翻了个身,像是懒驴打滚似的,不耐烦地说:“操,难不成胖爷还跟别人留着?万一有人用这些东西偷袭我们,到时候吃亏的就是我们自己,你他娘的怎么好像十万个为什么,能不能让胖爷好好地睡一觉?”
一听,我就有些哑然,换做以前我肯定会反驳他,给他讲一些“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大道理,可现如今我知道胖子的做法是对的,物以稀为贵,我们身上的装备可能是所有队伍中最好的,那如果碰上之后,我们将掌握主动的话语权。
四周还是一片死寂,我看了看表,才他娘的过去十分钟,我怎么感觉好像有几个小时似的,那种无聊的痛苦,还要警惕四周的变故,对于我这个几乎就是精神病患者,那可以说是一种绝对的折磨。
没事干,我就开始望着篝火发呆,同时想着很多的事情。如果我那死鬼师傅吕天术在天有灵,他现在应该在看着我,看我正在帮助他完成死后的遗愿,如果真是有地府,那他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再想想米九儿,说不定她此刻已经吃上了太岁,也不知道对她身上那种怪病有没有作用,同时也让我想起死去的杨子,他曾经跟我说过,那种怪病的是让人先衰老再年轻,然后再次衰老接着就是死亡。
而吕天术他死的时候,并没有到达这种情况,甚至就是稍微的年轻了一些,这让我不由地有些自责,说不定就是那种怪鱼肉要了他的性命,肯定为一个女人这样去做,那他必然是深爱着这个女人,那怕是去死也在所不惜。
又想到米九儿在吕天术的灵柩前大哭的模样,我的心放佛再次被无形的打手捏了一把,疼的我有些想要掉眼泪。
这也就是那一辈的人,而现在的夫妻之间,就印证了一句古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再也不可能有那样的事情发生,殉情也就变成了一种传说。
我忍不住打开手电,照了照树上的琦夜,她睡得正香,那一脸的恬静,让人有些忍不住想要去保护她,可是我知道,她保护我还差不多,要不是我在风水上现在有着一定地位,我或许只能坐在铺子里等着她回去。
又往上一照,就看到了皮肤极白的古月,这让我想到她刚从古回国遗址中走出来的情景,她一身白衣,也和现在这样面无表情,和失落。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