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全速前进了,但比平常走路也快不了多少。要知道沼泽就是湿地的一种,里边的水域有些处于静止状态,有些则是流动向某处,其中的水也比较复杂,有淡水、半咸水或咸水水体,幸好现在低潮时期,水深不超过六米。
有沈永贵、沈珍珍连同苍狼这些曾经有过湿地经验的人来领,我们尽可能绕过沼泽,多走一些安全的区域,可这样一来自然会耽误功夫,有一段路程我们绕了很大一圈,足足耽误了一个多小时。
在湿地中,可以看到最多的生物就是鸟类,各种鹬类、涉禽类的鹤和鹭、游禽类的鸭和雁等等时而看到,不过在我们稍微一靠近就飞了起来,显然这些鸟类对我们保持着绝对的警惕性。
其中不乏有青蛙和蟾蜍,时而也能见到几条水蛇从身边弓形游过,但它们并不攻击我们,反而对于我们也十分的畏惧,所以都避开我们游走,不过水中蛇大多是无毒蛇类,只要不是巨蟒,就并不用担心。
虽说我知道水中的各类鱼也不少,但却很难看到踪影,毕竟这水并不是那么清澈,又有大量的天敌在水面虎视眈眈,只能偶尔看到吐出一串水泡,然后鱼尾一甩划出一道水痕,留下一圈圈的波纹消失不见。
开始我们都处于极度警惕的状态,可长时间下来就有些受不了,尤其是对体力的消耗,我们只得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行走之上,那两块木板仿佛有千斤重,留下一大片喘着粗气的声音。
苍狼他们用木棍狠狠戳子水下,确定可行才招呼我们继续前进,有句老话说的好“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偶尔他们也会身陷沼泽之中,被我们后面的人硬生生地救了回来。
夕阳西下,余晖斜照在了水草横生的湿地之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和幽邃,而我们才勉强走了没有一千米的距离,看样子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
胖子招呼了一声,说:“兄弟姐妹们,看样子今晚我们是要连夜赶路了,大家做好思想准备,别到时候哭爹喊娘的,胖爷会把他一脚踹进泥里边去!”
我骂道:“死胖子,你别他娘的废话了,既然还这么有力气,那帮小爷把东西背上。”
胖子转头瞥了我一眼,说:“小哥,这话你也敢说,还要不要脸了?胖爷累的都快归位了。”他的话音刚落,忽然脚下一陷,顿时就慌了神,大叫道:“前面带队的怎么回事?这里有沼泽怎么不提醒一声啊?”
在我看向苍狼他们的时候,发现苍狼他们也陷到了膝盖处,一个个哭笑连连,我们还是老办法,找了比较坚硬的地方,将绳子的一头甩给他们,然后这边的多数人拉那边的少数人。
一如既往的运作着,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化,看着一个个人顺着绳子爬了回来,而胖子还在哪里乱骂乱叫,我本来还想逗逗胖子,可当我看到他快要陷到了腰部,立马就收起了这种心思,再陷下去就说不好他就会被泥水活埋了。
我问道:“胖子,你他娘的不抓绳子干什么呢?”
胖子哭丧个脸说:“胖爷也想抓住,可是手不知道被什么水草缠住了,怎么抓啊?”
他一说我才注意到,原来胖子就像是正在参加军训一般,正以标准军姿姿势站立着,上身缠绕了几圈黑绿色的条形植物,他又不敢太用力的挣扎,所以只能缓缓地下沉着。
我来自前自然也查过湿地的地下构成,大体是喜光的乔木层,向下是喜阴耐湿的灌木层,再向下就是喜湿的草本层,还有更深的枯枝落叶层和泥炭层(也叫根部层),其中不乏有一些平常少见的植被。
这些植被会缠绕任何经过的动物身体,加上淤泥的松软,将动物拉到水下憋死,用来为其提供养料,这典型是属于生物的生存法则,但给人的感觉却有些诡异。
苍狼满身泥巴,也顾不得清理,也许他觉得清理也没有什么用,过一会儿还会搞一身,有些瞎子点灯白费蜡的感觉,所以他已经将绳子打结出一个圆环,对着胖子一丢,直接将他整个人套出。
胖子赞扬道:“狼爷,好身手啊,你有这两下子去那种套圈的地方露几手,保证能赚个满钵而归啊!”
苍狼冷哼道:“知道你是想老子拉你上来,如果你想早点上来就闭上嘴,否则老子等你陷到脖子根再救你。”
胖子立马乖乖地闭上了嘴,但我从他的小眼神里可以看出,这家伙正在问候苍狼的祖宗十八代,我只得摇头苦笑,招呼了一声,让所有人用力拉。
不知道是胖子太重,还是陷入的太深,拉他比刚才拉好几个都费劲,我们都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把他拉出了一半,瞬间就发现并不是他的体重和陷入太深的问题,而是那些水草有问题。
我不知道那是一株水草还是很多株,只看到拉出的地方缠绕的更加多,几乎把胖子包裹成端午节吃的粽子,而且还有更多的水草往他身上爬。
此刻,胖子已经被勒的快断气了,脸红脖子粗地叫道:“**,你们倒是快点啊,非等胖爷没气了才拉出去吗?”
我们也不跟他废话,因为形式比我们想象中严重的多,顾不得考虑太多,我们擦了把额头上密集的汗水,就卯足了劲继续把他往出来拉。
折腾了足足有五分钟,胖子终于被硬生生地拽了出来,同时那些水草还不客气地继续往他身上爬。苍狼笑道:“哈哈,看样子这些东西是看上你那一身肥膘了,还是不肯放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