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义和程志远收兵回营之后,两人就一直窝在帅帐里喝酒消愁。程志远是因为折了邓茂,起先今天信心勃勃的要为邓茂报仇,但却遭遇大败,心气难出,只能喝酒消愁。而马元义则为未来的战事发愁。
原本,马元义来幽州之前,就想要做出一番成绩,让张角看看,他马元义能文能武,即便是带兵打仗也是一把好手。可是,自从来到这幽州之后,就事事不顺。先是想去掠夺马匹却空跑一场。接着,大兴山下又被刘备关羽伏击一阵,先失锐气。紧接着,又在这涿郡城中袭城失败,白白葬送三千兄弟性命不说,连他自己都差点陷在城中。接着,又被赵云烧了粮草,挑了北门大营,最后还陪上大将邓茂的性命。如今,正兵攻城,却付出近万人的代价,连城墙的边都没摸到。即便是心性沉稳的他,也在这连番打击下,意气消沉。
黄巾军的主帅都是如此,可想而知,此刻黄巾军的士气会低迷到什么程度。更何况,黄巾军和其他军队还不一样,行军打仗尚且带着家眷。如今一日之间就没有近万士卒,后营中更是一片哭声,愁云惨淡。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不断传来,已经有几分酒意的程志远勃然大怒:“哭,哭,哭,就知道哭!哭个鸟!哪个不张眼的再哭,老子砍了他!”说着,他便摇摇晃晃的站起,要去取自己的钢刀。
马元义急忙拉住程志远,劝道:“失了夫婿、子侄,就让他们哭吧。”
“哎……”程志远将钢刀一丢,抓起酒坛灌入口中之后,双眼赤红的说道:“大师兄,你说,这涿郡城咋那么难打?以前老程遇到的官军,都是熊包鸟蛋,还不等老程提刀,就他娘的跑没影了。这涿郡城里的兵,难道是铁打的不成?怎么左打右打,就是没弄死几个!”
马元义苦笑着摇摇头说道:“这涿郡虽兵将勇悍,但某也不惧。只是,看城中守备,甚至是所用兵器,都是某闻所未闻。想来,那城中的参军,是不世出的大才。”
程志远牛眼一瞪,不满的说道:“大师兄,那白脸狗官有什么好怕的。大师兄怎么能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
马元义无言的喝了一口酒,轻叹一声道:“若不是连遭败绩,某又怎会知道,这行军打仗,区区文士竟比你我这等武将更难对付。”
程志远脑袋清醒了一些,想想最近几天的遭遇,无奈的坐下,颓然道:“大师兄,那你说该怎么办?这涿郡我们到底还打不打?”
马元义眼中精光爆闪:“如何不打?幽州各地无马,想必都已经被收入这涿郡之中。我军缺马,天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