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逢皱了皱眉头说道:“此人的武艺真是如此高超?万万别是以讹传讹,被人虚抬身价!”
摆摆手,袁隗无所谓的说道:“即便是失败了,也不过是丢掉几个小棋子,你我兄弟岂会染身其中?但,只要成功,那就是天大的功劳。”
“只是……”袁逢还是隐隐皱眉,担忧的说道:“陈留王和陈涛关系极为亲密,若是他不从我等,那到时……”
“哈哈,兄长,皇帝的位置,可是那点点所谓的师生之情可以相比的?再说,即便不从又能如何,只要能够将他带到本初手上,不从也得从。”袁隗一脸得意的说道。
微微点头,虽然心中还是有点犹豫,但袁逢也不得不承认自家弟弟说得对。自古以来,为了那皇位,父子、兄弟相残可是少数?即便退一万步,只要皇帝在手上,那就等于大义在手。
想了想,袁逢叹息一声,幽幽说道:“若不是陛下无人主气度,又刚愎自用好大喜功,我等也不用行此不义之策。”
“哼,刘辨此人,若是掌权只是灵帝的翻版。若是有能人在其身旁,不是被他打压,就是被他怀恨于心。此人根本无资格座上那张宝座!”袁隗极为不屑的说道。他的话正说中袁逢的心事,两人感叹一阵,终是下定决心。
“二弟,既然如此我等便不能再等下去了。城中需要的人手可已安排妥当?”袁逢双目精光一闪,沉声问道。
见自家大哥已经下定决心,袁隗收敛笑容正色说道:“兄长,自从贾诩跟陈涛出征之后,我已开始安排,如今除了王越的身份之外,再无需要担心之处。”
“如此便好,那你就去好好给她找个出生吧。记住,不管结局如何,切莫牵扯到我等袁氏。”袁逢沉声叮嘱。
“诺!”
袁府的客房中,只剩下一个人的王夫人吹灭桌上的烛火,推开木窗,望着窗外的圆月,冷冷一笑,轻声嘀咕道:“你等真以为本夫人如此蠢吗?哼,此事若成,本夫人自然是从龙之功的首臣。若是不成,你袁家就准备从世上消失吧。”
……
七天之后,经过羽林军某位中级军官的推荐,王越只是轻松的在羽林军校场上施展了一点剑法,立刻被羽林军吸收,成为羽林军中的预备兵员。虽然没有进出大内皇宫的权力,但已经可以参与到日常皇城周围的巡视之中。穿上一身铠甲的王越风姿卓越,面容娇美,再加上一身好武艺,虽然她自称已经三十余岁,而且还是未亡人,但依旧招惹了不少羽林军中的好色之徒对她大献殷勤。从这些人口中,王越很快就了解羽林军详细的布防以及巡查时间等细节。直到此时,万事俱备,只欠合适行动的时机了。
时机很快到来,七月中旬,也就是陈涛刚刚平定西凉,返回长安的时候,接到陈涛奏折的汉少帝好大喜功,在几个内侍的捣鼓下,很快就将这场平定西凉的功劳,算在了自己的头上。
既然是皇帝“英明神武的指挥”下才打了胜仗,那么小小的庆贺一下,自然是应该的。于是,汉少帝便决定与民同乐。当然不是真跑到大街上和普通洛阳居民欢庆,汉少帝的与民同乐便是在南宫广场上搭建戏台,和自己的臣子们听一出戏,喝几杯酒。只不过,汉少帝要求在京的所有官员尽皆到场,因此除了拱卫京师的陈涛麾下武将之后,几乎全部官员都携带者家眷到来。这就有很大的问题出现——人员太多,守备不足。
于是,万般无奈的管亥与荀彧商议之后,决定安全起见,还是不调动城外的白虎军,只是将几千羽林军预备军投入这场声势浩大的“活动”中。
其实,最初对于汉少帝这样的胡闹,荀彧极力反对。然而可惜的是,朝中没有陈涛压制,光靠荀彧一个人,实在是势单力薄了一些,最终在几乎全体朝臣的劝说下,荀彧总算是勉强答应下来。
在“上下一心”的安排下,这场诡异的活动三天时间便已经筹备完成。七月下旬的第一天,汉少帝沐浴更衣,穿上华丽的龙袍,在众多内侍的拱卫下,先是于大殿之中宴请了满朝文武,随后在众人的陪同下前往南宫早已经准备完成的场地。此刻,这处宽阔的广场上,摆放着上千张案几,远处的小官们,与其说是在听戏,不如说来凑凑热闹。但毕竟这是难得一见的省会,更何况还能在皇帝面前露个脸,众人也是兴致勃勃。
而汉少帝的心情就更好。登基到现在以来,能在几千人面前耀武扬威大摆皇帝架势的机会,实在是少之又少,对于他来说,看着几千人跪在地上山呼万岁的感觉,简直是比吃了仙丹还要舒畅。好好摆了一通威风之后,汉少帝在内侍以及王允等重臣的陪同下,走到广场中央搭建的大台上,刚要入座,便听到一声惊呼响起。
“有刺客,保护陛下!”
话音落下的同时,只见一道身影已从外围排列的羽林军中飞射而来。其速度之外,简直用肉眼无法跟上。一道亮白的光芒,从她手中射出,在汉少帝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射到他的咽喉要害。
“哈!”
眼见汉少帝即将殒命之时,一个娇小的身影从空中翻落,绿芒闪烁的长刀狠狠劈在那道白光上,让那白光略微改变方向,擦过汉少帝的脸颊,带起一串血珠,偏向一边。
“护驾,护驾,管爱卿,护驾!”脸上受伤吃痛,汉少帝这才回过神来,认出眼前这波涛汹涌的小女孩,正是陈涛亲自认命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