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
看着袁子苏痛得全身都在颤抖,豆大的汗珠滚落出来,渗透进了伤口又带来更深切的痛楚,那惨叫便更加凄厉起来。
王爷啧啧的摇了摇头,道:“你们这些人,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快将袁大少爷放下来啊。”
旁边人应了一声,拨开了脸色都有些发白的袁四爷,将袁子苏手上的绳子给松了一些,让他脚能落在地上站着。
“你看,只要你老实听话,我这个人是很好说话的。”王爷抬眸瞧了一眼袁子苏的手,道:“把上头那夹板也给他松了。”
看着手下将袁子苏手上的夹板松了之后,他脸上的神色都似乎松了下来,王爷的心中冷笑了一声。
人就是这样的,没吃够苦头,总是会带着侥幸心理,认为自己能好运避开。
如今两天已经过去,没有人来救他,又被连续这般折磨,便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住。
这个时候,只要有亲人和颜悦色的劝说一二,便会松懈下来,而一旦尝到甜头,人的心里便会完全跨下来。
便是他的催眠术不过是刚入门,这个时候都能引得他说真话。
“好了,说吧。”王爷微微笑着,声音带了诱惑一般的道:“大将军也同意?”
“大将军,大将军给郡主定了门亲事,是驻守漠北的镇北将军,郡主不喜欢,也不想离开京城。”袁子苏喘息了一下,头靠在了自己手臂上,有气无力的道:“郡主跟大将军闹,大将军不松口,便答应了郡主,让她出来玩玩。”
“哦?这么说,大将军还真是宠这个妹妹。”王爷眉头一挑的道。
当初荣宁郡主和镇北将军定亲之事传了过来,旁人都说那是大将军为了巩固手上的兵权而出卖了自己妹子,果然不是嫡亲的妹子,再宠也是表象。
而她却说,这才说明,那大将军的确是宠爱郡主。
女人,一辈子的幸福,在出嫁以后都在夫君身上。
郡主虽然地位尊贵,便是做国公嫡妻都做得,一个小小镇北将军的确是低嫁,但是,郡主可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蠢货,不懂琴棋书画,也不懂贵女礼仪,更加没有学过怎么持家,就她那走那打那的性子,要真嫁给了勋贵之家,不是把人家家里给弄得一团糟,就是自个被那大家族给弄死。
何况,以郡主在京城的名声,也没有哪个正经好人家敢娶她,找上门的,也不过是被他们鼓动上去的纨绔子弟。
而镇北将军就不同了,他本是大将军的属下,又是一个粗人,漠北那地方又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郡主嫁过去,不需要面对一大家子,也不会被粗汉夫君嫌弃,更重要的是,看在老上司的面子上,镇北将军也不敢对郡主怎么地。
这样,郡主的日子才叫过得舒坦。
只不过,看样子郡主是不大理解大将军的好心啊。
“是,我听郡主说,大将军不光将原来定国公给郡主的嫁妆银子要了回来,连自己的赏赐里,都分了两个庄子给郡主,说是,出嫁的时候,还会再添三万两银子,让郡主十里红妆的出嫁。”袁子苏的眼睛有些无力的闭起,声音亦低低的道。
王爷又啧啧两声,道:“也是,不过,那郡主也是个会赚钱的,这次在扬州,得了汪府多少好处?”
“就一个园子。”声音低低,说一句要歇息一下的,袁子苏道:“郡主本不知道汪府之事,是有人找上船,说有个园子很漂亮,在低价出售,又说那园子转手就能赚钱,郡主便动了心,把身上带的钱都拿去买那园子,结果刚住进去,就碰到了扬州知州上门来抢东西,郡主一气之下便去找那知州算账,这才知道汪家之事,后来,那人又来找了郡主,说有人愿意高价将园子买回去,郡主便赶紧卖了,赚了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
王爷的眉头跳了下,心道吴星宇要是知道自己居然是这么栽的,只怕想死的心都有。
一笑之后,又问道:“还有蒋家,寒家,都得了多少好处?”
袁子苏喘了个气道:“寒家送了很多珠宝,蒋家,蒋家想要害郡主,郡主很生气,当时是想找那蒋老太君算账,是江淮侯自己说,要用银子赎回蒋老太君,算起来,也有十几万两吧。”
“那么,在松江府,苏天阁到底是怎么倒的?”王爷压低了声音道。
“不知道,我跟着郡主,那天本是想去山上散步,走到一半,就听得山上发出了巨响,没多久,那楼便倒了。”
“是嘛?”王爷盯着他,阴森森的笑了一下,道:“袁大少爷,这可不好,你看,前头我们不是说得都挺好的嘛?怎么现在你又想跟我耍滑头了呢?”
他这么一说,那站在袁子苏身边的人便拉了一下绳子。
袁子苏惨叫一声,道:“我没骗你,是真的!当时我们都吓傻了,所以郡主才赶紧的搬去江淮侯府住的。”
“哦?”死盯着他看了一会,王爷淡淡的笑了一下,道:“袁四爷,你着侄子不大听话,你觉得,有什么法子让他听话一些?”
袁四爷一愣,看了袁子苏一眼道:“您觉得他说的不是真话?”
“是啊。”王爷将茶碗对旁边一放,道:“前儿你们聊起了玉玦,想来袁大少爷是知道玉玦的,对了,那藏宝图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都在郡主手里?所以,郡主才要特意跑去松江府,然后去了那苏天阁,这些事,只怕都是袁大少爷跟郡主说的吧?”
袁四爷一怔,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