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身影如同大鸟一般,在空中划过绝美的痕迹。
脚在水面上木板上一借力,手中的木板便又****出去一块。
如此几块木板,那黑色身形就已经追过小船,如果风一般的向最近的黑色战船冲去。
在那战船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拔海而起,手中长枪挥出了一道凛冽寒光。
啪的一下,便将那主桅杆给砍断了。
“哇靠!”寒战看着那身影从船边掠过,再看到那断了主桅杆的船上一片惊叫声,叫了一声,抄起了长剑,回头就去船上找木板。
“三爷!”旁边的玄衣卫一把拽住了他,道:“咱们从下面走!”
这船上乱成一团,正好便宜他们下水。
“你们下去,我上去帮他。”寒战一挥手,抄起了一条木桨对膝盖上咯吱一下,人便往外冲去。
玄衣卫一抓没抓住,寒战已经学着秦陌寒那般,踏着木板便往另外一艘战船上冲。
可东海水师毕竟也是受过训练的,旁边那条船遇袭,船上的头领便已经让人将弓箭对准了小船。
寒战还没靠近那战船,迎面便是铺天的箭雨。
寒战厉声骂了一句,丢了木板,人便往水下沉去。
噗通噗通的,他身后小船上的玄衣卫们已经纷纷下了船。
腰间系了一个装了空气的牛皮囊,手中捧着石块,往海底沉去。
海面上只剩下空空的一条小船。
战船上的统领松了一口气,一声令下,命令船上士兵的弓箭对准了头先那条战船。
那个黑衣人砍断船桅之后,便在甲板上大杀四方。
长枪凛冽,一抡下来,便是一片血雨。
看得那些士兵颤声叫道:“校尉!”
“射!”统领眼中闪过狠戾,也顾不得那船上还有自己人,厉声下令道。
只那箭雨还未射出,那黑衣人已经窜上了尾桅杆,脚在桅杆上用力一蹬,桅杆断裂之时,人已经借着那桅杆的反弹之力,比利箭的速度更快的,飞掠上了他们的船。
长枪一抡,便砍断了主桅杆。
再一瞬间,人便已经落入了士兵人群中。
对那统领微扬了下眉角,秦陌寒长枪划出了一道鲜红的痕迹。
血花飞溅之中,那统领的头飞在了空中。
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寒渊也微张了嘴,带了不敢置信的,紧盯着望远镜里那如同罗刹附身的男人。
看着他身形转动如风,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带起了一蓬蓬的血花,那飘扬的两缕银发在阳光下烁烁生辉,点尘不染。
砍断一条船的桅杆再狂杀一轮后,便冲向了另外一艘船。
不过是眨眼之间,便已经毁掉了四艘船。
这便是,那西北大将军,秦家嫡系后裔秦陌寒嘛?
原来,是他到了,所以寒战才下了船。
果然厉害!
唇角一勾,寒渊放下望远镜道:“回旋,引他们的船靠近些!”
有秦陌寒这么一闹,那些战船纷纷回避,互相之间的战阵距离再也无法保持,那合围之势都被冲散。
那些火炮的间距都长了一些。
左道的眼睛都冒出了火,直接从躺椅上蹦了起来,叫道:“这是哪里来的混蛋?怎么寒家会有这样的高手!”
“将船距离拉开!弓箭手对准,这边的火炮不要停!”不等人回答,下边便有人大声叫道。
左道探头一看居然是那个陈校尉,不觉沉了脸道:“陈校尉,搞清楚,谁才是统领!”
这个人,别以为带了这火炮来投诚,自己就会原谅他。
妈蛋的,逼了六年都不吭声,这次要不是因为水家这么搞他,都不知道投诚!
也不看看,现在谁才是皇帝,谁才是正主!
这样的好东西,要不是只有他的人会用,他都会拿了东西然后将他们灭口了!
抢寒家的事,可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过,为什么只有五条船?不是说十五艘嘛?
难不成,那寒渊又藏了一手?
陈校尉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左将军,那您看呢?”
左道大手一挥道:“火炮对准寒渊,先搞沉他们的船,看那小子还能往那跑!将船靠拢过来,都靠在一起,弓箭对准那小子在的船,不用管船上的人,射死再说!”
叫完之后,人又对躺椅上一靠。
没有关系,只要弄死了寒渊,其他的船还怕找不到?
至于那个孤勇之人,这么多人,车轮战都累死他!
陈校尉眼睛闪了一下,将命令传了下去,顺便走到了火炮旁边,问自己手下道:“还有多少颗炮弹?”
“五十三颗。”手下扫了一眼旁边的篓子道。
“不要停,一定要将对方的船打沉。”陈校尉拍了下手下的肩头道:“一颗都不能留下。”
就如同王爷所说,这左道是个自私的,火炮给他,也不会上缴给皇帝,而是第一时间拿出来谋取私利。
左道想得倒是好,抢了寒渊之后,再将炮架和剩下的弹药交上去就是,又有了寒渊的钱,又能讨皇帝的好。
真是愚蠢,到时候炮弹打完,再将炮架对水里一丢,他有个毛的能上缴。
至于寒家。
寒家的财产本就不在这些船上,等寒渊和寒家主力都死在这里了,杭州自然有人会去接手那些被转移的财产。
而你左道,就等着被五皇子和西北大将军追究罪责吧。
漫天箭雨飞舞,将那四艘被袭的战船隔绝在了一边。
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