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除了秦淮河,还有好多好玩之处。
反正事情被楚铮接手过去,顾欣悦便也不再费心,让牡丹装作郡主受惊卧床。
喊了袁子苏,带了青莲子自去玩耍。
到得晚间才尽兴而归,找了一处酒楼吃饭。
酒楼里面人头涌涌,包厢都坐满了,只有一楼角落里还有一张小桌。
顾欣悦也不嫌弃,喊了两人在那小桌上坐下。
一落桌,便竖起耳朵去听旁边人说的话。
整个酒楼里,都在议论着今日府衙发生的事。
不过,大多都是说着那五皇子怎么判下水家所做恶事。
听了一会,袁子苏皱了下眉头,见顾欣悦看过来,低声道:“为何不见姓水的出现?”
不管是五皇子拿着尚方宝剑出现,还是全城都在状告水家。
这金陵巡查史水大人都不可能做缩头乌龟。
总要出来解释解释。
顾欣悦冷讥一笑,低声道:“你听,那所有的事可都是水夫人和蒋夫人做的,没有一样是那水大人自个做的,便是要追查,也不过是个纵容家人之罪。”
只不过,纵容家人之罪可是可大可小的,端看上头人的意思。
重则砍头,轻,则不过是罚了家人而已。
不过,这事都闹成这样了,水大人也没有出面,只怕是另有隐情。
“哎,那水夫人是被收监了,只不知道齐家怎么处置齐夫人?”
旁边有人说了一声,顾欣悦立时没有再想,只竖起了耳朵去听。
那齐夫人不光被当众脱衣服,还被打了一百板子,别说江南总督这种人家,便是普通人家,只怕都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怎么处置?直接送进了齐府后,那齐府便关紧了大门,一点风声都没有透出来,谁知道怎么样了?”
“你们说,会不会直接浸猪笼啊?”
“我觉得,应该是报个病死。”
“难说,这都大半天了,齐府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那齐大人去了杭州后,这齐府便归了齐夫人打理,说不得,人家回去还是当家夫人,谁敢动她?”
一人冷冷的说了一声后,旁边之人便道着是是,转头,又说起了别的话题。
顾欣悦的眉头这下却是皱起了。
看向了青莲子,低声道:“乌衣楼的人……”
青莲子抬手阻住了她的话,低声道:“咱们换个地方吃饭吧。”
顾欣悦一愣,随后便道:“说的是,这里有些吵,走吧。”
丢了些银钱在桌上,青莲子护着她从旁边沿着墙角往外走,低垂着眼角扫视了一下酒楼另外一边的桌上之人。
再又看了一眼散坐在角落之处的几人。
神色微凛的,带着顾欣悦快步离去。
等出了酒楼,便又做悠闲状的,引着顾欣悦进了旁边的铺子,随意买了几样东西后,再又逛进其他铺子。
逛了几处后,方松了口气,见顾欣悦不解的看过来,笑道:“有人跟着,现在走了。”
顾欣悦脸色微沉,道:“跟了我们多久?”
青莲子摇摇头道:“不是一早跟着我们的,是守在那酒楼之中的人,估计也是想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客商。”
顾欣悦眉头微挑,道:“意思是说,有人在监视那酒楼?”
青莲子的神色亦微动了一下,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看看杜仲他们怎么说。”
那些人肯定是属于同一势力,虽然说武功不算上乘,却也是跟踪和探听的好手。
在江南,这种人不是豪族豢养,便是官员手中的暗探。
酒楼里说着水家之事的人,那些人都没有在意,只顾欣悦说了乌衣楼三字,那些探视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难不成,乌衣楼那出了问题。
青莲子心下慎重,便没有带着顾欣悦从主街上走,而是从偏僻小道,直接绕进了飘香楼的后院。
刚进了主院,杜仲便也带着人回来了,脚步匆匆的直接进了屋子。
“乌衣楼的人怎样?”一路挂着心,顾欣悦一见他便问道。
问得杜仲呆了一下,随后唇角微勾的道:“已经走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过了江。”
“这么快?”青莲子不觉有些诧异。
这乌衣楼背后是钱家,虽然钱家这次完全抛弃了乌衣楼,但是一旦乌衣楼没事,也不可能那么容易的便放人走。
何况是唐竹衣这种人。
“嗯。”杜仲点点头道:“那唐竹衣几人,其实都算是自由身,只不过以前是无处容身,才继续留在了乌衣楼,帮助钱家打理乌衣楼,这次乌衣楼出事,为了撇清关系,钱家干脆将他们合作的协议都撕毁,还赶了几个和他们关系好的人出来,唐竹衣亦是厉害,在让人出头闹事之前,便将那些人的身契都拿了出来,从府衙一离开,就将身契还有自己的私房银子分给了那些人,要寒家人帮忙,直接送他们过江。”
顾欣悦点点头道:“那人,倒是个讲义气的,对了,那……”
“寒家人按照约定,给了唐竹衣三千两银子,我亦安排了风九跟随在后,等他们过江之后,再引了他们往北方走,将他们安置进咱们的地盘里。”杜仲笑着接道。
其实以他所看,那唐竹衣已经看出了寒家并非此事的主导,也猜到后面另外有人,所以才让那些个小倌拿了钱后,在过江之后各自分开。
到时候,他只会和自己的那几个亲信在一起,等待他们的后续动作。
只不过,这样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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