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好的事情早一日回去都更稳妥。
而且,再留下去,只怕他也舍不得走。
他们往金陵来并没有带什么行李。
(带钱就够了)
秦齐得先去镇江带上几个人再带上一些必须的东西,再坐船过江。
要赶上今日的船,现在他就得出发。
虽然心里知道,可是真到这人策马而去了,顾欣悦还是觉得有些不舍。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将头都伸直了。
直到青莲子在旁边不停的咳嗽,才讪讪的收回头,道:“我们先回去吧。”
寒家的马车其实早就在飘香楼前候着,是她想多送送秦齐,才没有坐那马车,而是围着这里散步般的走出。
现在她刚说回去,那马车便神奇的从身后冒了出来(秦齐的马也是!)。
让顾欣悦很有一点谈情说爱结果被围观的感觉。
那脸一红,便麻溜的上了马车。
只一会,杜仲便也上来了。
“姑娘,齐夫人给你送了帖子,邀请您过府做客。”杜仲从怀中掏出一张洒金花帖,道:“昨日傍晚刚送到的,张奇和牡丹已经出发,估计晚上会到,你看,是住客栈还是进齐府?”
以她的身份,要住客栈就得将客栈全部清空,那样,实在有些扰民。
可是要住进齐府,她又实在不愿意。
有了齐夫人的帖子,她到金陵来是名正言顺,那后面的事自然也非常好做,但是,她却是实在不愿意多和那齐夫人打交道。
想想她那鼻孔朝天的得意样,她就很想把脸给她抽回去。
“听闻齐家这次来的管事态度很恭敬,还说是齐老夫人已经准备了一个院落给郡主暂时住住,那院子在齐府旁边,但是有独立的门对外。”杜仲瞅了一眼她纠结的神色,眼中掠过淡淡的笑意道。
顾欣悦瞪了他一眼道:“不早说!”
那还纠结什么!
不过,这个话里面透露的可有点意思。
顾欣悦打开了帖子,看着那上面的字,带了一点阴搓搓的道:“这可有意思,齐夫人只说邀请我赴三日后的花节宴,可没说邀请我去暂住,你说,这齐夫人和齐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属下现在去探视下。”杜仲伸手便去拉车门。
顾欣悦一把拽住了他道:“急什么,反正咱们要住他那的,多的是时间探查,恩,这样,你先让人****通知齐府,就说,郡主受邀前来,晚上车架便会到,让他们准备好地方,看看他们怎么说。”
“好。”杜仲点了下头又准备拉车门。
手再度被顾欣悦拉住,道:“我说,你从哪弄的那男人汗巾放那女人身上的?”
她只要他将蒋夫人的手和舌头废了,让她讲不出实情,可没有让他拿汗巾。
杜仲轻轻一笑,道:“那不是属下弄的,本就是她身上的,属下,只是将她身上的那条换了,然后扒了她的衣服而已。”
“身上那条换了?”顾欣悦眨巴了一下眼睛。
当时听到汗巾之时,她心里还有些咯噔,那汗巾上必然是留有乌衣楼里面小倌的名字,若是被人看见,那么乌衣楼就讨不了好了。
可换了,那就……
“嗯,属下经过之时,正好有人酒醉出来,属下便换了那人的汗巾。”杜仲道。
“嗯。”顾欣悦点点头:“做的好!”
那看戏的人里说蒋夫人挂牌楼上腰上有男人的汗巾,但是在水府门口的蒋夫人腰上并没有,也就是说,有人将那条汗巾拿走了。
这就有趣了。
等等,顾欣悦眉角飞翘,手指抵在了唇边,带了调侃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醉酒的男人是谁哦?”
杜仲微微一笑,道:“属下倒是听见,里头有人喊陈校尉,若是属下猜的不错,应该是东海水师在金陵的头。”
什么叫猜,这人肯定是确认了才动手的。
这下,可真有好戏看了。
“杜仲,路过的时候,帮我买点瓜子回来。”嘿嘿一笑,顾欣悦帮他将车门拉开了一线。
杜仲轻笑一声,身形一动,人便已经掠了出去。
转眼,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回到客栈,听得门响,袁子苏便迎了出来,不见秦齐的身影,不觉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顾欣悦背后,又收回目光,跟在了顾欣悦的身后,进了厢房。
兰君还在沉睡中,梅童守在了他的身边。
见顾欣悦进来,忙跳下椅子道:“姑娘,兰君没有发烧了,只不过有时候痛得慌,我给他吃了药,这才睡过去。”
“嗯。”顾欣悦探身摸了一下兰君的额头,又看了他的腿,点头道:“这样就好了,只要好好休养,便会好的。”
这孩子也是个能扛的,那般的痛楚,便是铁打的汉子都忍不住,他却靠着咬住帕子生生的忍了下来。
只是到底身体有些虚,晚上还是发起烧来,急了她半宿。
现在这样,倒是已经没事了。
想了想,顾欣悦对梅童道:“梅童,这几****有事,要离开一下,兰君的身体不能动,你留在这里陪他,我也会留下人来,钱你不用担心,若是有什么事,让人通知我就是,乖乖的,这几日,哪都不要去,可以嘛?”
先前听得她要走,梅童吓白了脸,咬着唇听完了,那脸便恢复了些颜色,点头道:“好!”
“好孩子。”顾欣悦摸了摸他的头,转头又看了眼兰君,替他拉了下被子。
转身走出了厢房。
对袁子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