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着了痒痒粉,那些匪徒只顾着抓痒再顾不得别的。
被村人一拥而上一顿暴揍。
没得多久,便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哼哼,再起不了身。
此时村里其他人也听得动静起来,都涌到了这边。
听得有人说了这些人是张大青家喊来准备屠村的,又拎起家伙揍了一顿。
最后还是村长老婆出头,让大家先将人绑了,等村长回来,全部送到衙门里面去。
张大青和舅兄们也被揍成了猪头。
不过念着那舅兄先头出声想保村人的命,总算没被打死。
等人都绑起来,那村人便上来,向秦齐道谢。
他们都不是蠢的,知道若不是秦齐在这里,那么,死的可就是他们全村人。
秦齐淡淡一笑道:“不用多礼,只不过,这些人你们最好是好生问问,有识字的将他们的话都记录下来,再摁上手印。”
村人连连道好,又去喊村子家的儿子(就他认字)。
张寡妇吸了吸鼻子,这才后怕起来,扯了愣子和大花道:“给救命恩人磕头!”
听了那些人的话,她那还有不明白的!
要是让那些人得逞,就算没有被村人看见而屠村,愣子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而大花对愣子一片深情,自然会陪着一起完蛋!
愣子噗通一声便跪下了,只那头还没磕下去,就被秦齐扶了起来,轻声道:“不用这样,你们既然答应替我们做事,那便是我们的人,护着自己手下人,应该的。”
他声音不大,也就旁边几个人听见,愣子还没听懂,张寡妇和老刘头却是听懂了。
张寡妇立时看向老刘头道:“他爷爷,你便下了这个决心吧,咱们一起,跟着他们走,总要给孩子们一个安定的日子过!”
那张家可是扬州大户,扬州的玉雕三分之一都出自他家,连官府都要给几分面子。
就算现在有了那些人的供词,还有乡人们亲耳所听。
但是张家只要说个诬告,便能摆脱得一干二净。
日后少不得还要想恶毒法子来逼老刘头和愣子。
他们两家,一个只有爷孙两,一个是寡妇带两女孩,这次是有人相助,下次呢?
张大青可以因为一点银子就引了外人前来,难保那张家再出多点钱,别人就不会卖他们。
再留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老刘头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秦齐道:“这位公子,我们卖艺不卖身,若是玉件雕坏了,老头我赔,不牵扯到我……”
“大爷。”顾欣悦笑着打断了他道:“我一早说了,我们那没有玉件雕坏了还得砍手白做工的事,雕刻本就是一种艺术创作,若是束手束脚,那里还能雕出玉器的灵魂,你们尽管雕,就算雕坏了,那也算我的!这个,咱们可以补救补救,弄低点价格卖嘛。”
竹先生那雕错手的,不也被她忽悠给楚瑜了!
“当真?”老刘头眼睛闪动着光芒,轻声问道。
这话,愣子也跟他说了。
可他不敢相信啊!
祖上留下来的手艺,他做了玉匠几十年,可都是被东家这么压着的。
这扬州的玉匠,都是这般。
“当真!”顾欣悦点点头,也不再说,被秦齐拉了站起来,打了个哈欠道:“应该没事了吧?回去睡会。”
秦齐一笑,对村人示意了一下,便带着她往屋子里走。
那适意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刚还断人手脚,将人痒痒粉给扫了回去的戾气。
*
睡了个回笼觉起来,外头天光已经大亮了。
顾欣悦揉了下眼睛,一抬头,便看见秦齐那带了温煦笑意的脸。
再看他那姿势,哧溜一下便爬了起来,道:“莫非你坐了一宿?”
哦,应该是半宿……
秦齐笑道:“无事,醒了吗?我听见外头在叫,好像村长回来了。”
往日守城之时,能靠着城墙眯一会就不错了,现在这般,已经是最好了。
何况,他哪里敢躺下去……
躺下去,就想抱着她,抱着她,那身体肯定会起反应。
以前没弄过还好,抱着也就抱着了。
这昨晚上被她弄的火到现在都没消,他也不能总出去泡凉水……
还是坐着,安全!
“村长回来了?”顾欣悦呆了一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
村长都带着钱回来了,这天得什么时候了啊!
立时红了脸便准备往床下爬。
“别急别急,让他们自己说会。”秦齐笑着挡住了她,道:“对了,那老刘头,是只带了走,还是折腾下那张家?”
顾欣悦想了想道:“先带了走吧。”
声音一顿,眼睛一亮的道:“你有什么想法?”
秦齐唇角轻勾,看了看窗外道:“也没什么,只是,他那玉件是要给寒家的。”
若是在东西交给张家之后碎了,也不知道寒家会不会找张家算账。
又或者,寒家要求再出一件之时,那张家找谁出来雕?
要是雕不出,那张家的声誉只怕就有问题了。
封刀!呵呵!
正好,将张家被压迫的那些雕工都解放出来,弄去漠北给姑娘雕屋子摆件去。
两人不紧不慢的洗漱好,再将屋子收拾好(自个的东西都放空间去),才悠悠然的踱出了屋子。
往张寡妇家走去。
张寡妇家现在很是热闹。
昨天夜已经深,那些人便直接捆了丢在张寡妇院子里,由几个村人看管。
现在村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