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悦秒懂。
这是那查案组已经露了行踪,连组长的喜好都泄露了出来。
而扬州最出名的就是汪家的园子。
只怕那知州原本就打着要敲诈汪家一番的主意,只不过还在斟酌着下手的可能性,或者顾忌着那和汪府勾结的官家。
只不过这个时候接到消息,便让他不再犹豫而下了决心。
贪腐组可是带了尚方宝剑来的,一个不留神,别说官职,性命都会没有,这个时刻。
不过是一个妾的家人,又已经调走,那官家出头的可能性已经不在知州考虑范围之列了。
要是能拿到汪家的院子送给那侍郎,少不得那侍郎就要多多包涵,扬州便可以走个过场。
只可惜汪家……
不单女儿羞辱而死,只怕整个家都要被夺走。
那些贪官出手,必然不会只拿了园子了事。
汪家那万贯家财也跑不掉,而且,为了抹掉所有后患,也不会留下任何汪家之人。
汪家,真的会像那琵琶女所说,家破人亡。
那些,该死的贪官!
脸上冒出怒气,顾欣悦恨恨咬牙,却不防咬在了水泡上,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姑娘!”几人同时叫了出来,秦陌寒动了一下又硬停住了身子,看着秦齐上前,满脸着急的扳开了顾欣悦的嘴往里看。
同时恨声道:“姑娘放心,那帮混蛋,属下一定饶不了他们!”
敢让我亲爱的吃这种苦头,杀了你们都不解气!
顾欣悦眼珠一转,想说我这泡是自个烫的,其实不关那些人的事,可是看着秦齐那紧张得都冒了火焰出来的眼瞳,只觉得心情很好,那话便成了:“那是,那帮家伙不是个东西,咱们得想法子让他们不光偷鸡不成,还要蚀把米。”
“姑娘,有什么想法?”看着顾欣悦,秦齐眼中火焰沉了下来,唇角微勾的道。
“嗯,去看看,牡丹到那了,然后,紫苏你去找那汪家,就说,荣宁郡主要买了他们的园子。”顾欣悦闭嘴一笑,阴森森的道。
“姑娘是想出面嘛?可是……”青莲子不由出声道。
让牡丹装郡主,就是想自个轻松的到处玩耍,这一个月她玩的可是开心。
这要露了面……
等等……
青莲子刚想到,顾欣悦已经笑道:“有什么关系,吓唬一下他们,再让牡丹继续装就是了。”
何况有杜仲在,又有谁能察觉。
别说江南这些人,便是京城,见过荣宁郡主的都没几人,靠的也不过是那郡主仪仗来辨认而已。
“如此,我们倒是可以跟那贪官好生玩玩。”秦齐摸了摸下巴道。
顾欣悦眉头一扬,道:“还是秦齐最懂我!”
这话一出,秦齐的是笑开了花,其余几人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青莲子咳了两声道:“姑娘,这,要不,我今儿晚上就去探探那知州府?”
不就是设局害人嘛,那第一要务就是第一手的信息!
什么叫秦齐最懂你!我不过是晚开口一会而已。
“那花魁不光长得漂亮,听闻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其chū_yè便被人炒到了五千两银子,后来被一神秘人以万两白银拿下,随后便传来了知州花费万两替那花魁赎身。”杜仲面无表情的道。
等几人都回头看他,方接道:“属下估计,那些钱都是别人替他出的,如此看来,那知州的胃口不会小,此次,也不会只要一个园子便收手,汪家家产百万,既然动手,那知州一定会想法子将所有的钱都弄到手。”
秦齐淡笑一声,道:“说重点。”
难得啊,一向沉默是金的杜仲居然说了这么多话……
商户打官司,最怕的就是官府不给结论,一边说着查案,一边狮子大张口的要辛苦费,那送起钱来就是无底洞。
可是一旦结论下了,这事也就了了,知州也无法将所有的钱都弄出来。
“如果那查案组马上就到,知州的行动一定有所不及,说不定,便只要了园子就收手。”杜仲说了一句,便闭上了嘴。
“我们可以让工部查贪组在淮安多留些日子。”淡淡的瞅了秦齐一眼,秦陌寒淡声道:“那样,那贪官一定会仔细布局,不光要将汪家的家产都拿到手,亦会将手上的一些证据和证人处理,我们只要盯紧了他,就能布局,将那些证据和人,都弄到手。”
京中前些年是夺嫡,这两年又是战事不断,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江南这边。
那些人在这里作威作福,而且这里自成一派,不说胆子大手脚大,便是行事也很张狂。
杜仲只出去这么一会,就能探听到这些消息,想来,是因为那知州不在乎。
要是在京城,官员拿两万两银子去泡一个妓子,早就被御史弹劾丢官了。
(算算俸禄,你钱哪里来的)
所以,只要有时间,那知州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去弄汪家所有的钱财。
而动手,就要留痕迹。
他们所动用的人,走的途径,栽赃陷害,都会留下痕迹不说,还会将他手下的关系网给暴露出来。
由那,便可以查到很多事。
光一个陷害案不够的话,便加上十件百件。
何况,最后他陷害到了荣宁郡主头上……
那……呵呵!
顾欣悦拍了下手掌,笑道:“不错,就是这个理,这样,青莲子和杜仲去盯人,紫苏去找汪府的人勾结买园子,秦陌寒你让人去通知那什么组在淮安多留些时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