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是谁!老子们办事管你什么事!给老子们滚,滚,滚一边去。”
舞阳伯世子没说话,后面却上来一人,睁着一对被酒气染红的眼睛,嘟嘟囔囔的叫道。
秦齐一笑,翻身下马,一步步的走近他们两人。
舞阳伯世子在京城也算个头高的了,可如今被这个男人一逼,立时觉得自己不光矮了一头,而是整个人都在往下坠。
他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舞阳伯府的确已经败落,可二十年前,舞阳伯府还算风光,几个姑娘都嫁的不错。
他的一个姑姑正是如今的户部侍郎夫人。
那镇北将军砸的,就是这位户部侍郎的办公室。
听闻不过一巴掌就把户部侍郎的桌子给拍成两半,他那姑父更是吓得回去就高烧,到现在,还听不得桌子响。
可就如此,告到朝堂之上,反而被皇上赞赏,说是正该有此等彪悍之风,才能守住我楚国边关。
这人,可不是个讲理的。
而且。
舞阳伯世子的眼神从秦齐的肩头看过去,便对上了那坐在马背之上,冷若寒冰俊美不似凡人的男人。
“喊我滚?”秦齐探头,便从舞阳伯世子身后将那叫嚣之人给提了起来,随手一丢。
嗖,那个头只有舞阳伯世子三分之一的男人便被丢……丢不见了……
舞阳伯世子脸色一白,下意识的便想开溜,偏生那被丢之人的家丁叫道:“你是什么人!你居然敢丢我们少爷!你不怕死啊!”
秦齐微笑着转头看了那家丁一眼,手一挥。
马上士兵齐刷刷的翻身下马,上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将那些家丁全部揍翻在地。
不过一瞬间,就只剩了舞阳伯世子几人站在地上。
秦齐又转回头,笑嘻嘻的看着舞阳伯世子,道:“好了,打搅的没有了,你可以好生跟我说说,来办什么事?”
“我……我……”舞阳伯世子结巴着便想说啥事没有,我这就回家,不妨后面又上来一个喝醉的。
指着秦齐叫道:“你们干嘛!这是干嘛!爷们办事,办的就是这聚宝斋!爷跟你说,这聚宝斋捏不是东西,都是骗子!一帮子骗子!诳了我们来存钱,到期了,却说没钱还,还将要钱的给打了!懂事的,赶紧靠边去,我们还要找那东家算账!”
“存钱?”秦齐淡淡一笑道:“这里存钱都有票据,你的票据拿出来看看,若是真的到期了他们不还钱,我帮你揍他们。”
“票据,当然有!”那醉鬼从身上掏啊掏的,掏出一张写着存款多少的单子。
舞阳伯世子不觉看了那人一眼。
当初说来的时候,可没人提起这茬啊。
秦齐接过那单子看了一下,唇角掠过一丝冷笑,扬了下手。
顾东从台阶上走下,从他手中接过单子,拿着,绕着四周走了一圈,扬声道:“各位街坊看清楚了,这是一张存款一万两的单子,到期日期是今天,各位都在聚宝斋存过款,可有看出,这是真是假?”
一年生意做下来,聚宝斋的口碑很好,附近的店铺不是钱存在这里,便是在这里贷款过,几个店铺的掌柜们瞅了几眼都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书画铺子的掌柜笑道:“这存单伪造得倒是像,这字迹都跟你们那一模一样,只可惜,上面少了个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少,少,少!你不知道别乱说!”那醉鬼急了,一边叫着,一边往那掌柜冲去。
被秦齐脚一绊,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这位客官,我们聚宝斋出去的存单都有特殊记号,你这照着画是画得不错,可是却没有那个记号,若是客官不服,我们可以上衙门找官爷断断,只不过,上了官府,我们就要告你一个伪造存单诈欺……”
“如此。”秦齐直接打断了顾东的话,手一挥道:“来人,送他去大理寺,就告他一个伪造存单诈欺之罪。”
他话音未落,便有人上前拎起了那醉鬼,先一拳将他牙齿都给打掉几颗,然后倒提着上了马,几人策马而去。
秦齐再又回头,依然笑意盈盈的看着舞阳伯世子道:“还有何事?”
“无无……”舞阳伯世子倒退了一步,声音都有些发不出来。
他们纨绔讲究的就是一个仗势欺人,仗着家世,揍了便是揍了,抢了便是抢了,可要是碰上一个硬茬,那就是反过来了。
如今面前这两人,只怕将他打了,那便也是一个白打。
“我们,我们只是来打抱不平的!那,那谁,那谁来跟这聚宝斋借钱,聚宝斋不借也就算了,还将那,那谁给揍了。”舞阳伯世子(他太胖)身后另外一人结结巴巴的道。
“聚宝斋做生意,图的是帮一把有心有力的实在人,若是有个营生只不过缺那么点钱,聚宝斋愿意帮,可若是拿着家里的田契屋契来抵押,又说不出自己要做什么,连还款的钱从哪来都不知道,那是借钱,还是想讹钱?这种,上当铺不是更好?”
秦陌寒坐在马上,从高处扫了一边下面的人,声音淡淡的道:“这是指着说,这聚宝斋后面没人,所以想着,钱也要,那些田契屋契,也要要回去。”
听得四下哄笑声四起,好些人叫着可不就是如此,舞阳伯世子悄然往后又退了一步。
再不当后面那些人的屏障。
“你你你谁啊!这聚宝斋开门做生意,那便谁都要借!要不,要东家出来说话!”被后面人一推,一个亦喝得满脸通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