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暗杀她,她聂仙舞岂是任人宰割的软弱可欺的女人吗?那些人害她、伤害她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不给她们送份厚礼呢?
潘嬷嬷看她衣衫染红,心中悔恨难忍,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姐,我见不远处有止血草,待我摘些过来。”
“恩,小心点儿。”
“小姐,你痛不痛?”小朱愈瞧她两眉越是拧紧,阵阵的悲痛,从心底涌上。
“没事,我还死不了。”聂仙舞微微一笑,身子很倦很痛,想到这,她马上盘膝坐下,运功疗伤。
半刻钟后,她吐出粘稠毒血,觉得精神抖擞,瞧见身旁目瞪口呆俩人,挑了挑眉。
“怎么啦?”
她取过潘嬷嬷手中药草,摘几片叶,咀嚼几下,盖在伤口处,撒开裙脚一扎好,瞧上俩人眉头一扬。
“究竟怎么啦?”
“小姐,怎么说呢,你好美……好有气质!”小朱跳到她跟前,睁着大眼扑闪着。
小朱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小姐你诈尸后,怎么性格完全变了?”
聂仙舞横了她一眼,“变了怎么样?恩……我以前怎么样的性格?”
“小姐你不记得了吗?”俩人异口同声地问。
小朱讶然地瞅着她,“小姐你撞了头吗?”
“没有,当局者迷嘛!”聂仙舞耸耸肩,神色自然地道。
小朱点点头,围着她踱着步,“以前你比较沉静,现在变得好有气质,好美……淡定从容,以后小姐你会多一个称号,‘诈尸二小姐’啦!”
“什么诈尸二小姐?这么难听,还有我以前不美?没有气质吗?”她叉着腰,撇撇嘴,走向小溪看看自己的样子。
“恩恩,你说得对,这脸蛋这比前世还要美几分。”
聂仙舞看向小溪上的自己,陶醉得流连忘反。
两仆人缩了缩脖子,面面相觑,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前世,这小姐中邪了吗?
一身白衣染成红衣的她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相貌,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厉鬼般红衣更显魅惑,犹如罗刹女。
佛教传说罗刹女是一群艳丽非常而且心肠毒辣的魔鬼,常居海岸边,勾引遭遇风暴的遇难男子,同其结婚生子,生后却凶残地吃掉。
她对这个传说的道理十分透彻,众生不该沉迷于美丑这些假象,所以对于皮相她从不太感兴致,以前花花世界充满俊男美女她从来都是淡然看待,皮相只是虚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越看染血白衣她下定决心,以后她聂仙舞只穿红衣,不着白衣,像罗刹女一般,让欺她的人都得到报应,当然是不伤其性命。
“小姐,你怎么啦?”小朱眼眸闪烁着迷茫。
聂仙舞明眸眨了眨:“小朱,我记得你有催泪弹呵?”
小朱抬起头,大眼晴闪烁,“有啊,不过小姐,你要催泪弹干什么?”
“这个天机不可泄露!”她唇边微翘,细细注视这个懵懂小丫头,声音如银铃般,圆圆的大眼,带着稚气的脸,及长长的睫毛。
“你会轻功吗?”
小朱点点头,茫然地看着她。
“那很好,明天就会忙了。”
“哦。”
瞧着小朱,脑海中记得她跟自己同名同姓的这具身体原主感情深厚,每当被斯负时总是挡她身前,不记得多少次舍身护主,想到这,感激之情萌生,忍不住笑着摸摸她乌发,但无由又昏厥袭来,不由得阖上眼。
“小姐,小心!”小朱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急忙扶着她,“小姐你要干什么?”
“找土元!”
“找土元干什么?”
聂仙舞毫不理会,咬牙拖住小朱在草地上转悠几圈,终于在到石头下面,乌黑的土元。
“小姐,你拿来干什么?”小朱蹲在地上惊呼。
“嘻,没事,只不过土圆比较硬,乖巧,用做暗器挺好的。”
聂仙舞抓了抓凌乱的长发,放向一旁,梨涡带笑。
“暗器?”小朱头脑开始发涨,抓了抓后脑,表示不懂。
空中一道白影飞速掠来,聂仙舞眼前一花,一个令人个心动的清朗醇厚的声音响起,“姑娘借你一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