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仙舞的手很稳,毒婆婆教她功夫之前先教她镇定,所以她握针的手不会移动分毫,便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阮容轻笑着,“我们先缓缓好吗?”
店主上前正要说话,阮容拦着,“老板,容许把这事交给我处理吗”?
迎香楼店主陡闻此言,低哼一声:“那么店内损坏的桌椅怎样计算?”
聂仙舞愣了愣,?这店主真抠门得很,剪水般双瞳四下一转,看向他。
“是你们动手在先,所以这些东西是你们损坏的,怎么可以赖到我们头上呢!”聂仙舞沉下脸道。
“对啊!”孙小娇点点头。
店主这话本是冲口而出,没做过多思量,这一时间语塞,神情不由得焦躁。
“老板,我们这样受伤呢!”一个汉子撇嘴道。
“对,我们的人受伤了这怎么计算呢?”店主终于找到话回道。
“哎呀,你真是会斤斤计较啊!”孙小娇瞪着他。
羿凌琛从袖中取出一锭银两抛过去,“这样够了吗?”
店主忙抱住银两,“哇,五十两啊!贵客啊!”
“那还不快走!”孙小娇拿眼睛瞟了他一眼。
“是是!”店主带着众汉子出去。
“终于清静了……”孙小娇深吸一口气。
聂仙舞目光闪动,瞧着阮容,“听说你们迎香楼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啊?”
阮容一惊,“恩,只要你赢了我,你要什么要求都可以。”但一般人难以赢到她。
聂仙舞招呼凤媚过来,一股气的把她母子的事说出来。
阮容的目光扫过她,又看向凤媚,仍然用了极平常的语气:“看这个小孩中毒已深,药石罔顾啊,找我也没用啊。”
聂仙舞眨了眨眼,不由得眉间微蹙。
孙小娇上前一步,挑眉浅笑,“找你没用吗?我知道你有至阳内力啊!”
“笑话,女人怎么会有至阳内力。”阮容仰面冷笑一声,极尽鄙夷之意,声音中却掩不住慌张。
“那你干嘛紧张?”孙小娇迫问。
“哪有!”阮容别过头。
聂仙舞越看阮容越觉得可疑,她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聂仙舞眨了眨眼,目光如炬。
“是啊。”孙小娇忍不住再次说道,“你这个人真冷血……。
阮容叹了叹气,这个孙小娇说话起来就像百灵鸟,一开口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真叫人招架不住。
“你刚才不是说只要你赢了你,你要什么要求都可以!”赢飞扬忍不住道。
“扑咚!”
凤媚跪倒在地上,眼圈红了,“求求你救救我儿啊,以后做牛做马,我来报答你。”
阮容有些哭笑不得,看向羿凌琛,“城主你意下如何?”
聂仙舞吃惊发怔,原来这羿凌琛不戴面具己经有不少人认出他了。
羿凌琛见众人看着他,不禁低下头,见孙小娇眨了眨眼晴颌首,他也不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好啊!”孙小娇拍手大叫,大家都面露喜色。
“那你们跟我来吧!”阮容缓缓道。
枫树林中,几人跟着阮容向前走去。
阮容低叹一声……
这条路的尽头处也许是它生命的尽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