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灵本想解释,可是看着迎风飘飞的衣角,只觉得心中好似被人重重的刺了一刀一般,不禁心口一痛,一头栽倒在地上去了。
苗灵倒下之前,倒是忍不住嘤咛的痛呼一声,可是朱执虽然听到,却终究没有回过头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朱执如此决绝,苗灵怅然若失,不知为何曾经亲密的两人,最终却走到这一步。
可是她性子本就好强,自然不会唤回朱执,只是跌坐在这溪流的河滩之上,有些失神的望向远方。
而此时不远的溪流之中,子龙却潜身其中,心中也是犹如五味瓶被打翻一般,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原来他之前离去,是不知道现如今如何面对过往的故人,毕竟在他身为龙摩之时,也着实造了不少冤孽!
因此他不想波及苗灵、朱执,才逼开边城一夫,躲了去。
可是他却怕边城一夫依旧不肯放过苗灵、朱执。
毕竟虽然按他的推理而言,边城一夫除了深恨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正德之外,就是要捉拿钱宁!
于苗灵、朱执而言,只要这二人不与正德、钱宁牵扯上,就没什么大事了!
可推理毕竟是推理,边城一夫的行为,也不能以常理度之。
为了防止边城一夫对苗灵、朱执痛下杀手,子龙在消失于三人眼前之后,就潜入溪流之中,游到了三人附近,想着只要边城一夫真的出乎自己意料之外,那他徐子龙就必定要暴露自己,出来对付边城一夫。
最终边城一夫倒是没有超出子龙的预测,他没有过多的为难朱执、苗灵,直接离开了此地!
可是朱执与苗灵之间的事,却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朱执对苗灵的感情,子龙与婉儿都是早就知晓。
虽然马风月隐隐反对,但是子龙却觉得朱执虽然为人有些顽劣,做事也不够稳重,可在对苗灵的感情上,朱执倒可以说是男子汉!
敢为了博心上人的认可,就主动带兵去剿灭为祸宁夏的黑风寨,这分气度,倒是比其他诸多藩王顽劣的子侄好上许多。
再加上朱执也是勤奋至孝之人,对安王也着实尽孝,算是一表人才了!
即便是婉儿,也对这段姻缘颇多赞成,几次都撮合这段璧人之间的事!
本来子龙与婉儿,都是准备在二人完婚之后,就分别出面,促使安王与马风月,把这事摆开了来说。
怎料今日子龙却突然听到,这个自己一直以来,认为是妹妹的人,竟然心中有了自己的影子,还因为自己,而要与朱执分道扬镳!
在两人为自己争吵的时候,子龙心中充满了苦涩,只想着能不顾一切,冲出去,为二人和解。
可是他也知道,这感情的事,可不是这么容易说的。
否则自己就不会与婉儿到的今天这等地步了!
在水里潜伏着,听到朱执与苗灵最终决裂,子龙自责不已,只觉得自己好似一个祸害一般,伤了婉儿、伤了谢青、伤了阿司丽,如今,又把这曾经的妹妹给伤了!当下他憋在水里,却多想就这般把自己憋死算了。
正在子龙心中自责,苗灵迷茫的时候,溪谷远处却跑来一标人马,这些都是普通庄户人家打扮,为首一人,方脸阔耳,如果子龙在此,必然认识,这人正是龙口山山脚的茶寮掌柜于保国,也正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只见于保国远远的就好似看到了苗灵,扯着喉咙就说道:“前方可是苗灵苗姑娘么?”
可此时苗灵心乱如麻,有些六神无主,虽然于保国喊得中气十足,这声音又在溪谷之中来回荡漾,可于保国愣是喊了五六句,跑的离苗灵只有十步远的时候,苗灵才有些愕然的反应过来。
只见苗灵微微有些呆滞的看向于保国,发现自己并不认识此人,忍不住问道:“我是苗灵,你是谁?”
“在下于家庄于保国!”于保国听得这有些呆傻一般的姑娘正是自己寻找的苗灵姑娘,不由得笑着说道,“可把姑娘找到了!李姑娘、黄公子还有钱兄都已经去了敝庄,躲避龙口山山匪的追捕!我是听钱兄说,还有苗姑娘与朱公子流落在外,深怕姑娘与朱公子又教贼人抓去,因此就带着庄丁,沿路来寻!天可怜见,总算是让于某在此寻到了姑娘!”
“李姑娘?黄公子?钱兄?”苗灵本来还有些呆滞,听得黄公子这个称谓,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正德的模样,待听到钱姓之人,不禁就确定了。
当下她收起与朱执决裂的心情,站了起来,差点又是摔倒,好在于保国眼明手快,扶了她一把。
站稳之后,苗灵先是感谢了一下于保国,然后才问道:“于兄,听你所言,黄公子他们竟然去了你庄子上了?”
“对啊!有什么问题么?”于保国不明所以,当即问道。
“可是之前钱兄已经把龙口山上的土匪都已经给杀了!他武功着实不错!既然龙口山的山匪都已经死了,为何他们还担心这山匪追杀,托庇你们庄子呢?”苗灵可是亲眼见到,钱宁以大邪魔手,残忍无比的把所有的的山匪拧断了脖子,这等场景,她这一辈子只怕都是记得。
“原来姑娘在说这个!”于保国闻言不禁苦笑了一下,说道,“哎,如果钱兄真的剿灭了龙口山,我们于家庄,肯定为钱兄立下长生牌位,早晚祭祀,不敢懈怠!可是钱兄虽然神勇,但是所斩杀的却只是龙口山的小喽罗罢了,龙口山真正的高手,那铁手鬼等人,一个都不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