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对是一回事,可真要面对却是另一回事。
悲鸣、哀嚎、谩骂、刀剑没入肉身等等让人胆战心惊的声音不绝于耳。我提起被子盖住了头,真想将自己彻底的隔离到另一个世界,然而那些声音仍是直钻耳朵。
我以为我已经够冷血,原来,自己段位还差的太远!好几次都想不顾一切跑出去,让画铭停手,可终是忍了下来。因为那样的代价太大,我的失策已经害画铭所有计划出了意外,所以,不能再一次瞻前不顾后了。
过了一会儿,那些毛骨悚然的声音渐渐消停。隐隐约约传来画铭和人交谈的声音,我连忙露出脑袋,却很遗憾错过了说话的内容。
少顷,画铭迈着沉着稳健的脚步徐徐而来,我想了想还是把头埋进了被子继续当鸵鸟。
他上车,放下剑后度到了我身旁,轻轻拉开我手中的锦被,戏谑道:“还以为你不会害怕呢?”
闻到他一身血腥,我皱了皱眉:“谁说我怕了。”
“嘴硬!”他戳了戳我的头,很体贴的读懂了我的表情,退后几步,脱掉外衣直接扔出了车外,并高声命令道:“左厉,整顿一下,即刻启程。留一半人手处理现场。怎么干净怎么办。”
左厉领命后,很快马车便缓缓开动起来离开了那个修罗场。走出几里路,鼻息间似乎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让我十分不舒服。
画铭去了面具,从矮柜里翻出一个香囊递给我:“从前你就晕血,看我流个鼻血脸色都惨白惨白的,现在还这个毛病?”
接过香囊闻了闻,神清气爽很多,我摇了摇头:“现在倒不晕血了。就是嗯……能不再说这个了么?”
“好。”他悠悠落座榻边,忽然一把将我揽进怀中,然后轻轻抚着我的长发,笃定道:“怡怡,只要有我在你身边,就绝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
被他突然的亲近,我有点不知所措,双手都不懂放在哪里合适。脸贴着他柔软的中衣之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伽楠香气息,心跳不知不觉的开始不受控制。
之前与他同床共枕一晚,我都能心安理得睡得酣然入梦,此刻不过搂搂抱抱一下下,怎么能越发没出息了!
我退开几许,纠正道:“我不是害怕这个。”
我只是受不了那地狱般的修罗场而已。对于他的强大,我想相信他没这个能力保护我都很难,所以倒没担心过什么生命危险。
“我知道。”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所以,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哈,难怪又是亲近示好又是说那动人的誓言,竟然在这里等我,敢情套话呢!
歪苗的出现,画铭若还看不透,那脑子就白长了。
所以,他之前一句话翻译成春晚小品体多半是这样:哥能保护好你,你是不相信还是咋地了?整一群破崽子给哥跟前晃悠穷bb?有意思吗?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看我半晌没回话,他眼里飘过一抹失望,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耐心,柔声道:“怡怡,你以前曾给我讲过一个小故事,挺有意思。”
“故事?”
我专注失忆十几年,您可别忽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