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呢!本君难得带弟兄们赏个梅,竟能碰到这么有趣的事情?韩总舵主,你算计本君的事情,本君原本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既然凑巧狭路相逢了,本君又岂能错失良机?”
白衣如雪,风度翩翩,清风朗月,可不正就是世子。
韩方措一愕:“毓泽君?不知是谁,竟请来了您这尊大佛。呵呵,您说算计?此话怎讲?”
世子面上没了笑容,不怒自威:“韩总舵主,你挑起白丰同我金国的战事,你当真以为本君不明白你的私心吗?”
韩方措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不可思议问道:“毓泽君这话说的有趣,两国交战,我南坞不过一江湖门派,还能左右那些国君们行事不成?您还真是抬举在下呢!”
世子似笑非笑的扬了扬嘴角,定定的望着韩方错:“通过炜辰大师的口,道出一个个天机,再让白丰自以为是天命所向,大肆举兵入侵金国。韩总舵主,白丰的老国主好骗,本君可没那么容易瞒过去。”
不待韩方错有任何辩驳,世子接着道:“可笑的是白丰国君,真的以为自己终有一天能一统江南,却不想自己被韩总舵主一手推到了国破家亡之危境。当然,这位国君好像还不知道,韩总舵主根本不会如承诺那般傻乎乎策应他。
其实,韩总舵主早有了称霸江南的野心吧?只是苦于一直四处寻找缺口伺机而动吧?你们,就是你们这些跟随他多年的弟兄呢,便是他踏上王位的垫脚石。
当然,韩总舵主除了野心,还有另一层私心,那就是芙蕖夫人。当年将芙蕖送到前煊的,正是白丰国,至于具体原因,韩总舵主只会比本君更加清楚。恰恰就是这一点,让你对白丰怀恨多年。借刀杀人,借我金国的手帮你一仇血痕,韩总舵主,本君没有说错吧?”
世子一席话让南坞的人都听的愣了神,当然,更有一些人听到韩方措的野心后,双目放光。
我看出南坞帮众的微妙情绪,故意搭腔:“毓泽君,韩总舵主完全可以在金国出兵后,伺机祸乱后方,渔翁得利。可他最后却没有这么做呀?”
一直沉默的画冥突然冷冷一哼:“不是不想做,是根本就没机会做,毓泽君一早就洞悉了他的目的,又怎么可能给他有机可乘。以为控制住几个官员就能成事?老兄啊!你不但年纪长狗身上,脑子也放狗头里了。”
如若不是还要继续演戏,我差点笑场。
这位爷还真是记仇呢!韩方措刚说过的话,画冥不但现学现卖,还加倍回敬给了他。
另一边,世子微微一笑,对数百名南坞帮众道:“无论他最终是行动还是不行动,你们这些跟随他的人,左右不过他的棋子罢了。需要你们抓人的时候用上一用,真到了宏图伟业时,他可曾向你们透过一点半点?宋天建,你知道吗?”
宋天建沮丧的摇了摇头:“毓泽君,总舵主会不会根本没有这个打算?”
“放他娘的狗屁!宋天建,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陵州府尹之前还是你买通的!”韩方措早已气的浑身发抖,却又无法挣脱画冥,只能狠狠的瞪着宋天建。
宋天建竖眉负气的辩解道:“陵州府尹是我买通的,可那还不是为了让芙蕖夫人脱身随了您,让少主趁机接近墨凝姑娘。属下无能,不知道您还有这么大的抱负!”
韩方措被宋天建的回答气的只差吐血三升,怒得面红耳赤目漏杀气,恨不能立刻将宋天建千刀万剐。
“哦,对了,差点忘了一个人。老子还真是笨!”宋天建恍然大悟的摸了摸脑门,指着一个南坞的弟兄道:“那谁,去把菁茆带上来。总舵主之前不是要我们杀了菁茆吗?您既然派她潜入了国君府,这么好的内线为何要除去?该不会是她****毓泽君没成事,您又担心她泄露了您的宏图伟业,所以才会要我们灭口?”
周围传来阵阵震惊抽气声,三言两语间,所有南坞的弟兄们就已经开始相信他们总舵主的“心狠手辣”。连最信任的宋天建都被蒙在鼓里,足可以说明一切。
其实我们的理论不算缜密,但是于这些更看重情谊的江湖人,足够了。
菁茆带上来时,素衣素发,简直像一朵饱经摧残的花儿。人家牡丹秋菊残了也不难看,可野花被蹂躏后就太惨不忍睹了。
我此刻很意外,因为事先完全不清楚还有菁茆这一出。而且菁茆失踪,竟是被画冥掠走的,这点我到现在才知道。看着菁茆的样子,画冥用什么办法折磨她,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韩方措也是一脸震惊,不过很快他脸上就浮出了然的嘲笑。
那厢,宋天建继续卖力演出:“菁茆,你一直求我不杀你,那好,你且说说总舵主都让你做过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所以才被他记恨?”
菁茆颤颤巍巍的抖了抖,连忙回答:“我说,我都说,你别杀我。”
宋天建不耐烦:“快说!”
菁茆低眉顺眼,深深出了一口气缓缓道:“我还是从头说起吧。我原名马秋花,是陵州西杜人。那日,我去给爹爹打酒,路过书斋时偶然听到二爷的丫鬟竹雪打听菁茆娘子,似乎非常重视的样子。
我当时并不知道竹雪是谁,只是看她衣着光鲜,猜她定是大户人家的丫鬟,我就琢磨着与其以后嫁给个庄稼汉相夫教子,还不如抓住这个机会搏上一搏。不想最终,我竟幸运的进了国君府。一开始,面对二爷那样神仙般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