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头?
敢情我易容的人还是有名有姓的,不是什么路人甲路人乙。
可正是如此,反而有点麻烦,因为我根本不了解自己的角色。
“怎么?又被娘子骂了?”韩徇没有直接给韩方措一个答案,而是适时提醒我,这样显得更加真实。
既然有娘子,那就说娘子吧。
我哭丧着脸,沙哑着声线:“总舵主,您眼神真好。小的今天还真是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小的家那母老虎,平日也就骂骂小的,昨夜……昨夜……差点把小的折腾去了半条命。”
我还不忘捂着肚子配合:“这不是,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说完,我发现韩徇耳朵红的厉害,而韩方措则憋笑没憋住,乐的甩了马鞭:“哈哈哈哈……媳妇肯折腾你,你还招架不住?也够丢咱男人的面子,亏你还好意思说出来,哈哈……”
哎?被娘子打很丢人吗?
嗯,也确实丢人。
我连忙道:“这不是总舵主问吗,小的怎敢欺瞒总舵主呢!”
“哈哈……”韩方措又是一阵大笑后,才望向韩徇:“对了,你近来好像和国君府走动比较多?”
韩徇恭敬答道:“是。父亲不是交代孩儿,务必拿下墨凝吗。”
“既然如此,现在倒有另一件事交给你。”
“父亲请讲。”
“我们在国君府的人,你尽快联系上,想办法三日内把那个菁茆办了。不可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特别那两个绝不可暴露!”
果然!陷害我的人和南坞脱不了干系。
我心中大恨,暗暗咬牙,真想现在就出了这口恶气!
忽而,我感到身前一暗,抬眼发现韩徇上前一步挡住了我,或许是怕我有什么异动被他老子发现吧。
接着,他恭恭敬敬令命:“是,父亲。”
“去吧。”韩方措挥挥手,转身之际目光又落在我身上:“豹头,你这身板,怕得补一补呢!”
我补什么啊!您别补刀就好!
韩徇难得在韩方措面前笑了笑:“回头赏几两银子,买点海马酒喝喝。”
韩方措大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心情不错的转身进了院子。
离开老远,我都没有一句话,心里满满都是对韩方措的恨意。以至于看到韩徇,心下也各种不舒服,
最后倒是韩徇先忍不住道:“要不你揍我一顿解解气?”
我一言不发。
“要不……我豁出去了,以后你没人要,我娶你成不成?”他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憋出这句话。
我横了他一眼:“那你不要娴茉了?”
他难为情的纠结了好半天,委委屈屈说道:“父债子还,也……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看着他的样子不似作假,我故作郑重:“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他脸色越发委屈黯然:“都听你的。”
我终于被他略显孩子气又强装男人的神情逗乐:“去去去,我才不稀罕你!就算负责也轮不到你。”
韩徇一听,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吓死我了?”
“怎么?娶我跟吓人?”
他连忙摆手,解释道:“没没没……绝没有。”
“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你真有悔过之心,给我大哥买多点海马酒吧。”
“你……你确定你大哥需要这个?”
我点点头:“需要,大大的需要。你可不能吝啬啊!”
我心道,被娘子打都能喝海马酒补上一补,景山都被刀子捅了,还不得大补啊!
回到乐以阁后,竟然出了两件大事。一时间我和韩徇都是顿感当头一棒。
第一件事,菁茆不见了。是的,昨夜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消失了。韩方措还想杀人灭口?没那么容易了。
第二件事,二爷重病。为景山施针后,二爷回了雨竹园就晕了过去。现在国君府的医官们已经忙做一团。
乔伊伊的预言,果真成了现实!
上天是在考验我的忍耐极限吗?被人陷害,失去了恋人;随便玩玩,竟能伤了如亲人般的结拜大哥;好不容易看到娘,却满怀内疚,因为自己没有那么快能救出她;得知了陷害我的人,暂时又没有能力与他抗衡;以为自己回了无影楼,总算可以开始布局对付强大的敌人时,二爷竟突然病了,而他能不能痊愈全要看我!
脑中一团乱,还好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冲淡了我所有的黯然和郁结。
我拿起案台上,之前写下的四个字,愣愣出神。
是啊,无论什么事件,都比不上二爷的生命重要。
我现在首要做的应该是:去大硕,找画冥!
一瞬间,我总算想起来,《琥赋全书》我的确见过。当时画冥重病,阎罗神医就是靠着这本秘籍,救好的画冥。
没错,就是这本书!
我有些为难的走到景山床前,恰巧娴茉去熬药,屋子独剩下我们两人。
“大哥,上次我告诉你的预言,现在真的发生了。我得去煊州,尽快拿到那本秘籍了,救治二爷。对不起,我害你负伤,却不能尽心照顾你。”我坐在景山床边,惭愧说道。
景山近来一直趴着修养,他侧着头,拍了拍我的手:“大哥这点伤又死不了人,倒害的二爷因我病倒,你救他也是为大哥宽心。话说小妹啊,你还是喜欢二爷的对不对,听到他重病,看你一直魂不守舍的。”
我摇了摇头:“他那么好的人,我也不愿他出事。这和喜欢不喜欢无关。对了大哥,你说,是不是男人都稀罕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