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盯着韩徇的眼睛:“那我可以不可以理解,也有可能是你爹所为?只是背着你?”
韩徇摊了摊手,挑了挑眉:“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然后。
“喂喂,小妹,你找什么?”
“菜刀啊,剑啊,匕首也可以。”
“这不是韩兄弟还没确认此事吗?”
“我先磨砺了再说。”
“韩兄弟,不好意思啊,小妹这两天有点暴躁,女儿家吗,初为人妇大多都不适应……啊……小妹,你坎我做什么……韩兄弟快快挡一下。”
此刻的画面不用想都是充满各种“刀光剑影”。
我不记得从哪里顺来一把匕首故意去砍景山,景山又用韩徇做挡箭牌。我们三人武艺都不弱,虽说玩的时候拿捏得了分寸,可放在别人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于是,不知情的娴茉突然过来,以为我们真的发生了什么争执,连忙动手劝架,结果好巧不巧的撞到我匕首下,眼看她就要被误伤,我正要撤手,景山一个背身竟帮娴茉挡住了,可他徒然出现反而坏了事……
“噗”一声,匕首不偏不倚的戳中了景山的肩胛骨。
除了景山,我们三人皆傻了。
“快,快拔了啊!你们愣着干嘛?”娴茉先反应了过来,声音完全失了控,带着浓浓的哭腔。
韩徇连忙点了景山几处穴道,将他扶在榻上。
而景山强忍着疼痛,脸色苍白的冲我摆了摆手:“没多大点事,小妹你莫要自责。”
“你们先照看下大哥,我去找二爷。”这一瞬,我全然忘记了自己和二爷之间的尴尬。
景山坚决说到:“不行,你还在暗房关着呢!”
娴茉这才后知后觉望向我:“是了,墨凝你怎么在这里?”
“等等细说,我让石复去请二爷过来。”
正待我要叫石复,就听景山一声闷哼。
然后,我才发现匕首已经到了韩徇手里,而韩徇手里多了一盒伤药,并将药尽数洒在了景山伤口上,包扎前不忘扫我们一眼:“你们继续聊。”
我和娴茉皆默。
景山意外负伤,而且还是我祸害的,让我本就非常非常差的心情,彻底跌入了谷底。
他昨日到今日故意说一些话,特别是拿着我的痛处来开玩笑,其实是为了我好,他怕我凡事都憋在心里憋出病,所以才那么做让我把情绪发泄出来。
此时,在我充满愧疚和自责的时候,我不小心忽略了一件事:娴茉和景山之间渐渐升起的若有若无的情愫。
韩徇帮景山包扎好后,突然收到就匆匆离开。临走前他告诉我城南一个古玩斋,如果我想去探望娘,到那里找他即可。
夜里,景山发起了高烧,寻了几个医者都是开了点药方,一个个都说没什么大碍。
谁知到了第三天,景山仍旧昏迷不醒,不得已,我还是让石复请来了二爷。
倒不是不相信其他医者,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二爷过来看看,自己才会放心。
由于对外,我都易了容貌,二爷并未认出我,倒免去了不少尴尬。
据说景山从前的病都是二爷诊治的,所以二爷对他的身体状况也很熟悉,施了一回针,没多久,景山就醒了过来。
看着景山喝了药,基本稳定后,二爷才回了国君府。
次日,瞧着景山有娴茉照顾,且没什么大碍。我才出了乐以阁,去韩徇所说的位置寻他。
运气不错,赏玩了几个玉器,就看到韩徇翩翩而来。
“去里屋换身方便的衣服,帮你准备好了。”他看到我,自然明白我过来的用意。
“这么细心?”我疑惑的望了他一眼,去里屋一瞧,还真有一身窄袖窄裤的劲装。虽说是男款,穿在身上刚刚好。上下看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竟是南坞的统一着装。
换好衣服出来,韩徇又拿来易容之物,将我彻彻底底打扮成了一个中年男子后,才带着我离开了陵州城。
我们一人一骑朝东而行。
路上,我偏头问韩徇:“话说,这该不会是你将我拐到你们南坞的计谋吧,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不动任何干戈,我还乖乖跟着你跑?”
韩徇瞥了我一眼:“那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我还是选择相信了韩徇,虽然明知道他和我立场不同,但直觉上韩徇该是坦荡之人。
结果,我的直觉没有错,因为我顺利的见到了娘。
安全期间,韩徇只让我远远的望了几眼。
娘的情况看起来很不错,望湖的院子风景很好,里面除了娘剩下的都是丫鬟杂役,此地怕是韩方错专门给娘安排的。
一年多不见,她的容貌没有任何变化,肤色红润,浑身透着我从未见过的安详。
她悠闲的坐在树下,拿着针线专注的绣着一个黛青色的荷包,阳光在她周围投下暖暖的光晕,使得整个画面道不出的温馨和静谧。
漂亮的园子一应俱全,丫鬟杂役只多不少,四周更是暗卫无数。
韩方错,恐怕真的爱惨了娘,不然也不会对她这般尽心。
只是不知道,娘心里的人是不是他。
这个荷包,会送给韩方错吗?
“我们回去吧。”在我还没有万千的把握,而娘身上的秘术也没搞清楚如何破解的时候,我还不能贸然出击,以免打草惊蛇。
重要的是,她在这里,我挺放心,甚至好过在从前被人唾骂和觊觎。
就在我韩徇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人迎面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