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脱衣服??
就算俺娘真是花楼出来的,可不代表我也是有这么豪放啊!
“不仅耳朵是摆设,手也是。左厉。”他掸了掸袖子,声音毫无起伏。
左厉这次剑更快了,我那句“等一下”尚在喉咙里,就觉得浑身一凉。衣衫尽落,单薄的抹胸已经残花败柳,相当艺术的挂在身上。
那一刻,我忘了屈辱,忘了羞涩,满满的只剩下惊吓。我下意识的抱着胸缩在角落,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从他的神情来看,他一定是另有目的,我若乱了阵脚,只会徒增更多的破绽。
画冥瞅着我,眼神有点怪异。恐怕是我没有像大多女子一般惊声尖叫,吓的眼泪汪汪,或者寻死寻活什么之类,让他感到有点意外。沉默了片刻,他望向左厉:“把她手分开。”
左厉看了一眼剑,似乎在琢磨怎么用剑分开一个姑娘的胳膊。我趁机赶快说道:“我会按照你说的来做,能不能让他先出去?”
画冥chā_chā手,似乎再次意外了,用目光示意左厉离开。左厉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逃也似的关上了舱门。我明白了,这种事情他也不常干。
壁灯的光闪了几闪,投在画冥假脸上的微光忽暗忽明,让人无端生出一些恐惧。深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然后缓缓的,我敞开了双臂:“说吧,还需要我做什么?”
画冥仔细打量我一番:“你身上没有任何首饰?特别项链坠子什么的?”
如果手里有刀,我真想削他丫的!姑娘我几近赤果的都给你瞧完了,有没有首饰看不到啊,弱视吗?
更让我别扭的是,虽然庆幸于他真的对我没有那方面的兴趣,可姑娘我也不至于让人看的如此索然无味吧?而且这般坦荡的交流方式他真的就不觉得难受?他那几近无视的眼神如同看一坨白花花的猪肉,真让我孱弱的小心肝很受伤啊!
是以,我对于画冥有了第一个深刻认识:这家伙没啥说的,肯定是弯的!
见识了他的冷硬,尽管腹诽,面上我可不会自找苦吃。我指了指脖子:“我很少佩戴那些。”
再高档次的丫鬟也不适合打扮的花枝招展,因为你可能还没来得及引起男主子的注意,已经被主母微笑着招呼掉了。这道理我太明白了,而且首饰什么,娘去世后我压根没戴过。
画冥眼里闪过清清楚楚的失望,且看我的神情似乎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不然就是我后面有鬼。呃,不能自己吓自己。
接着,他说了句云里雾里的话:“既然不是你,脸且留你。”
后半句我懂了,他早看出来我易容。可把人扒光后再补一句我很给你留面子哦,这境界果然够高尚。
问题是前半句,他在找谁?他凭什么觉得我可能是他要找的人?而他找的那个女人也未免太悲催了吧,每次见面都要给他行脱衣礼?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完全不理会我是否有任何不适,不说话也不离开,更没有给我披件衣服的打算。就那么沉默的站着,目光毫无落点的凝着。
直到我胳膊横的麻木酸痛,他才冷声道:“刚刚是你们?”
这人说话要不要这么简洁,我和世子被他发现不奇怪,可他问是不是,又具体指什么呢?是不是我们让他输?我就不好参透了。
既然他不说明白,我就明白点说吧:“我们只是碰巧听到打斗的声音,就好奇围观了一下下。”
“围观?”画冥瞬间死死的盯向我,目光说不出的锐利:“你到底是谁?”
这人有毛病吧,就算我说出我是谁,好像他就能认识一般。无辜的耷拉下脸,我弱弱答道:“所以我刚刚也说了,就算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也不会相信。”
画冥微微眯眼,猝然转身往外行去,关门前还不忘拽兮兮丢下一句话:“你们是谁,我会知道。指不定还很快。”
画冥出去没多久,舱门再次开了,却没有任何人进来。一盘餐食和一叠布衣如同长了眼睛,不轻不重的落在我面前。
温饱一解决,我僵了半天的脑子总算开动起来,接着我就意识到一个问题:世子怕是,会输。
因为画冥根本什么都不需要做,但凡世子为了救我有所行动,他便可以顺藤摸瓜查出一些线索。即使世子做的再如何完美,动就会有痕迹。
之后的一天,画冥果然如我所料,按兵不动。看来,以静制动他比我参的透。我暗暗祈祷,世子一定要沉得住气。耗时间,画冥在别人的地盘,他耗不起。而我,大可以慢慢的等。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隔日,我就被世子顺利救了出来。
不出所料,画冥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看来他只想知道我们的身份,船上几人在世子到来前就统统撤离。
在我看来,画大虾定是心满意足的回家了。不出三日就能查出我的行踪并迅速的救出我,拥有这样的势力的人在江南屈指可数,稍稍一查就一清二楚。
当世子打开船舱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看到他略显疲惫的样子,我心下极快划过一抹异样的柔软。可一想到他竟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我就不由来气:“喂,还能再笨点么?”
他端详了我一会儿,似是确认我没事后,才无谓的笑了笑:“他想知道什么便给他知道,没什么大不了……”
说到一半,他笑容僵住:“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之前我和世子都穿的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