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快到年末。
这几个月里,由于我态度的转变,做任何事情都事半功倍,常常都让世子叹为观止。
那套剑法虽然还不能对敌,自保已经勉强够了。世子教的好,我也学的快,加上我身上时不时窜动的强大内力,我深以为自己的高手之梦指日可待。
除了棋艺还是没太大长进,书法欠些火候,其他技艺已经慢慢难不倒我。
我的记忆仍旧没有恢复。同娴茉去二爷那里诊治了七八次后,最后是我放弃了,一来我觉得太难为他,二来我竟认为有那个时间倒不如多看几本书,多练一会儿功。
世子在人前,依旧给我不停的增加无数宠爱光环。有一天我实在好奇询问,才知道他这么做一方面让我不会被人瞧不起遭受欺负,更重要的原因是,可以让他查娘的事情更加合乎情理,更加不着痕迹。或者说,他要用我来拉出幕后的真相。
而娘的事情,世子已经有了定论,不过他并不急着告诉我。一开始我有点不明白,后来我渐渐懂了,这也是一种保护,想来他是怕我被仇恨所累。可见,前府尹的背后应该有别的势力,而且是很强大的势力。
无影楼方面,我已经渐渐熟悉。无影楼目前江北和江南各有一个总管事。江北总管事肖乐,我还未曾见过。不过江南总管事景山,倒是常常见,他每次来含溯园,世子都会让我在一旁伺候。
今日景山过来,原本相商我年后去江北的事宜。不想,期间世子收到一份暗报后,此事便有了变数。世子没说暗报的内容,只道了句:“或要提前。”
其实提前不提前,对我来说真没太大区别。
夜里,我刚要睡觉,却听锦苑敲门。
我披上衣服,开门一阵冷风袭来,我冻的搓手:“锦苑姐姐,先进了吧。”
锦苑拎着手灯,站在门外摇了摇头,目光奇怪的望着我:“世子传你。”
我未多想,批了披风就随她一路来到世子院子。可刚踏进世子的住处,就发现所有人望着我的眼神道不尽的意味深长,平日里热络的锦蕙见了我冷冷清清,几个小黄门都低垂着头,锦苑办完差事也沉默的退到一旁。
前翻有几次,世子得了古籍孤本,或一些术数难题什么的,夜里传我过来和他一同钻研。大家见我也不曾这般模样啊?
“来了?怎么穿这么少?”世子从内屋出来,看到我后笑的无限温柔,还亲热的一把抓住我的手,帮我捂热。
“世子?”我身体僵住,一副见鬼的表情。
他略略低了低头,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冲我眨了眨眼。我虽然仍是一头雾水,也只好任他作为。
“走,里面说话。”接着,他不由分说将我拉进了卧房,关门前还不忘叮嘱锦蕙道:“让他们都下去吧,明早记得熬些补汤过来。”
锦蕙面色黯然的关上了门。我一脸震惊的望向了世子。
若说刚刚我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再不明白就是真傻了。
瞬间,一室安静,他仍牵着我的手,继续把我向屋内引。直到床边,他才放了我的手,帮我脱了披风,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轻轻道:“还有人。”
我几乎是比了一个口型:“夫人的?”
他含笑点头,平日里稳重成熟的世子,此刻笑的像个做恶作剧的孩童。
我气的瞪眼,他被夫人逼急了,竟拿我做幌子。
夫人让世子收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明里暗里点的都是锦蕙。世子这么做,是还嫌我的光环太少?可这纯属就是拉仇恨吗!
“墨凝,今夜不用回去了。”他揽我入怀,一手挥灭所有灯火,用足已传到窗外的声音温柔说道。
屋里突然一黑,我很不适应。脸颊贴在一个坚硬又极富弹性的胸前,顿时烧了起来。手脚更是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放。
“怎么?怕了?”他的唇划过我耳边,温热的气息让我浑身一颤。
心里一横,不就是演戏吗,我有什么可怕的,遂轻声反驳:“总归世子要收锦蕙的,何必多此一举?”
他将我一把抱上宽大的床上,低低一笑:“丫头,怎么听你口气,那么……酸?”
“哪有……啊!”背后突然一疼,我忍不住叫出声,反应过来才知道被他狠狠掐了一把。
“嗯,这声不错,再来几次。”他呢喃之声,更添暧昧。
他竟让我……
向来颜容典雅,谦谦君子的形象瞬间在我心中扭曲,明明很怪异,却发现自己并不讨厌。
问题是,他不要脸,我还要呢!我愤愤驳斥:“不要!”
谁想,他却爽朗大笑,又冲我耳语:“成,那就多说几个不要吧?”
我:“……”
好想揍人肿么破……
他仿佛心有灵犀,拉起我的手:“揍吧,过时不候哦。但要说好,不能打脸。”
如此良机,岂能放过?
还好我们都是习武之人,适应了黑暗后,目力自是没有问题。我伸手就向他肚子招呼,他闪了闪,我继续,他再闪,我锲而不舍……
最后,我在他一脸奸计得逞的开怀笑声中,总算反应了过来。刚刚一顿折腾,制造的动静远比叫上几声要精彩纷呈,声势激烈的多得多。
我不由满脸羞怒,瞪向了他。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反而更开心了:“你这般气呼呼的样子,会让我误解的哦?”
“误解什么?”
“误解你更希望来真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