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城,城郊。
一户宅院渐入眼前,我们远远停了下来。
肖符拿出图纸看了看:“是这里,没错。”
我点点头,正欲引马上前,肖符叫住我:“若若,你是否怀疑过,或许世子的毒并非画铭下的?”
“怀疑过。”按理,如果是画铭下的毒,没理由不直接拿出现成的解药,却还要多此一举的绑来一个精通医术的老人。可他那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戏码玩的有多熟练我比谁都清楚。所以,他是不是又在做戏来博取我的信任,我就不知道了。。
肖符脸上升起几许担忧:“那你有没有想过是别有用心的人做的,他们只是想让你自投罗网?”
我淡淡道:“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如果里面是画铭的人,我刚好找他方便。如果不是他,那么也就证明他没有给我二哥下过毒。”
肖符脸色沉了几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来这里私心里,其实是更想知道画铭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和你二哥的事情?”
我拍了拍马,冷冷道:“你今天话太多了。”
肖符飞身挡住我的去路,一并拉开马头:“若若,你知不知道,仅仅为了一个答案就以身试险简直太不理智了!”
我笑了笑,俯身凑近他轻声问:“你看我现在像个公主吗?”
出行前,我不仅一身少年打扮,还将肤色抹成了古铜色,怎么看也不像个姑娘家。画铭留下的东西果然很好用。
肖符愣了一瞬,很快明白了我的话意,脚下却纹丝不动:“那你答应我,等等无论什么情况,你都要听我的安排。”
“为什么?”
“不为什么。”肖符一脸坚持,目光里也是不容反抗的执着。大有我若不从,他便不会放我过去的意味。
我只好妥协,不耐烦道:“好吧好吧,听你的都听你的!”
开门的是个面容普通,目光锐利的中年男人。肖符一口咬定我们是远道投亲而来,这宅院正是他亲娘舅家。
中年男人说了句寻错了地方,便要关门。肖符抽出佩剑,故意使出三脚猫功夫直嚷嚷要见亲舅舅。如果他舅舅不在,肯定是被人谋财害命了!
看着肖符气势汹汹,莽撞直愣的样子,我也是反应了一瞬才回神,连忙拉住他:“哥,你先别急,会不会是舅舅搬家了?不如先见过宅子现在的主人,看看他怎么解释再说。”
然后,我盯着中年男人道:“主人是谁,让他出来。”
这时,院子走来一个络腮胡大叔。他身材消瘦,步伐沉稳,一看便知内力不差。而我的视线却在看清他那身蓝衣白领的北坞制服后,渐渐变得有点模糊。
果然,是画铭的人……
“顺子,是谁?”
“不认识,说是投亲的。”
肖符闪出半个身子,一脸蛮横吼道:“你是这里的主人?我倒要问你,我舅舅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也该看到了北坞的衣服,却仍不表明身份。我顿然醒悟,是了,一身衣服并不能说明什么。连忙敛起杂乱的心绪,赔笑道:“大叔您好,我哥哥一向比较冲动。麻烦问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搬到这里住的?”
络腮胡摇了摇头:“小兄弟,你这个问题大叔还真没法回答你。因为我也才来这里没多久,也只是暂住。”
肖符拉着我冲进院子,一幅痞样:“那我们就等,等能给我们解释的人!”
“解释?什么解释?你们是谁竟闯到这里来?”
这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和肖符皆是一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