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伯。( 千千)说”
苏风月慌‘乱’的转过头来,掩饰着自己的失态,然后夺‘门’而出。
那样的眼神太过温柔深邃,那里面的东西太过灼目,就好像是一个无底深渊,稍不留神,便会让人坠入其中,万劫不复。
“贺兰,你还记得你答应我什么吗?”
华丽的房间因少了苏风月,而变得空落落,湮夏婵的声音自贺兰情若背后幽幽响起。
贺兰情若本来是要走的,却因她的话,脚步一顿。
“本尊自然记得。”
“如此,便好。”湮夏婵失神般微微一笑。
贺兰情若不再理她,抬脚便走,清冷的背影刺得湮夏婵心痛。
丞相府的‘花’园里,苏风月和李相宜对面而坐,中间一盘黑白厮杀的围棋。
白子步步算计,黑子节节败退。
“苏姐姐,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李相宜浅笑的将指尖白子落下。
苏风月失神的笑了笑,那个温柔的笑容再次不经意的出现在眼前。
她真是入了障了,一上午了,脑子里都在回‘荡’着贺兰情若那个温柔的眼神和笑容,仿佛刻在了脑子中,愈是想忘记,愈发的记忆深刻。[800 ]
“苏姐姐你输了哦。”李相宜不解的看着心不在焉的苏风月。
“哦,这么快就输了啊,哎”
苏风月回过神,无趣的将黑子撂下,然后起身走到了旁边的秋千架子上,悠悠‘荡’‘荡’起来,阳光透过顶上的琼‘花’树,洒下细细碎碎的光芒。
“相宜,你说,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对另一个‘女’人好?且那个男人以前可是要杀了另外一个‘女’人呢。”
李相宜灵动的眸子转了转,才十五岁的她还不能懂这些,只得解答,“大抵是喜欢吧,不然怎会平白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呢。”
苏风月迎风被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归根原因,还是因为李相宜的那句‘大抵是喜欢吧’。
他喜欢她?不不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苏风月心里巨‘浪’惊涛,他巴不得自己早死呢,对就是这样。
“苏姐姐,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你自己?说说,是谁喜欢上了你?”
李相宜抿嘴一笑,细白青葱般的小手拈起一朵盛开的木芙蓉,走过来别在了苏风月的发间。
“苏姐姐,什么样的男人能配的上你?我很想一睹那个男人的风采。”
“那个男人?”
苏风月呆呆的看着前方,顿时有些失神,她从未想过恋爱,也没想过会跟什么样的男人谈恋爱。
“苏姐姐,你看,你又发呆了,你一定有心事对不对。”李相宜发现苏风月今天发呆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啊?哦,我没什么心事,我只是在想我该离开这里了。”
“你要去哪儿?”李相宜立马不舍,急切问道。
“‘浪’迹天涯,打抱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宏愿。”
苏风月豪气干云,说的也是实话,自小,她便有一个侠‘女’梦,而今,到了古代,也可圆梦了。
“姐姐,你真是义薄云天,相宜很钦佩姐姐这样的‘女’子,若将来有机会,相宜也要成为姐姐这样的‘女’子。”
李相宜苦笑了一下,若是昨天,或许她还可以跟苏姐姐没心没肺的说,她要跟随她‘浪’迹天下,但今早知道了自己的使命,这样的愿望,或许终其一生都是一个奢望。
“义薄云天是吗?”
倏然,不远处的角楼之上,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磁‘性’而好听。
苏风月和李相宜同时一惊,然后看向了角楼处。
一个妖娆绯衣的绝美男子迎风而立,‘精’美妖孽的五官,额间一抹水蓝‘色’狐形‘玉’,微风吹起他大红长袍,渲染了一片天。
他的身边,是一个粉红留仙裙的‘女’孩,‘女’孩梳着简单的马尾髻,只在发髻末梢斜‘插’一根‘玉’流苏,简约俏皮。
李相宜惊呆了,只觉得心怦然一动,永远的丢失了。
只是他们俩人的表情有些不大对劲,都怒气冲冲的看着苏风月,似乎苏风月欠了他们什么。
“君安城?诺雅?好巧啊。”
苏风月尴尬的笑了一下,尔后撒开‘腿’便往相反的方向跑。
这么快就找到她了,他们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小辣椒,你还敢跑,你有本事卖了我,你有本事别跑啊。”
君安城气急败坏的瞬间截住了苏风月,妖孽般的俊颜上全是怒意。
诺雅小公主也追了上来,前后将苏风月夹击在中间,一脸委屈和幽怨。
“小舅母,你为什么卖了我和舅舅,为什么,为什么?”
啥?小舅母?
苏风月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有些傻眼又心虚的看着这对亲戚。
她是把她们卖了没错,但她早已考虑好他们定会安然无恙,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虽然有些不道义,但他们合伙纠缠她,也算两清了吧。
“咳咳,诺雅,我想你说喊错了,我叫苏风月,不姓小,也不叫小舅母。”苏风月继续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闻言,诺雅小嘴一撅。
“哼,我才没有喊错,你带着我小舅舅的镯子,还不承认,那是青丘的传世神器,只传给狐后的,想要还你人情,随便一个宝贝便可以了,为何偏给你清狐镯,小舅母你也不想想清楚,小舅舅他喜欢你啊。”
诺雅一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