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萧萧还是不相信,一把推开了君安城的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委屈道:“我知道,叔叔,你就是讨厌萧萧,所以就连萧萧跟着,也不允许,因为这样,萧萧会成为叔叔的累赘···”
将心底的委屈喊出来,于萧萧一把推开了君安城,便狂奔出去。
君安城看着于萧萧委屈的背影,自责不已,他这是在干些什么?
她只不过是喜欢他,他就算不喜欢她,又凭什么这么对待她呢?
他们是如此的同病相怜,她就像自己这般执着,一个爱上了不爱自己的可怜人而已。
想到自己是如何的痛苦,君安城瞬间心疼起她来,就算不爱她,至少不伤害她。
想到此,君安城身形一闪,消失不见,再出现,已经拦住了于萧萧的去路。
他嘴角勾起一抹放荡不羁的浅笑,“好了,傻瓜,叔叔骗你的也当真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傻。”
于萧萧微微一愣后,哭的更加汹涌,她一头扎进了君安城的怀中,使劲敲打着君安城的胸膛,“叔叔,你怎么可以这样跟萧萧开玩笑,你可知道萧萧有多么的···多么的生气啊。”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说出了她是多么的喜欢他,还好,她及时忍住了。
因为现在还不是时机,在叔叔还未喜欢她之前,若是说出来,她和叔叔都会陷入两两尴尬的境地,现在为止,不如就先这样相处。
君安城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避,任由于萧萧在他的身上发泄着,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想着她别生他气就好。
虽然他已经无法做到像从前那般与她亲密相处,毕竟他已经知道了她对他的心思。
却说苏风月,昨夜离开君安城和于萧萧后,便顺着南方寻找贺兰情若和她的孩子们。
她感觉到他们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了。
这是一个南部有名的大山,群山绵延数十里,树木葱郁,一望无际的绿色随着山峰起伏如浪,山峰之间云雾缥缈,野花绣草,山清水秀,这里充满了钟灵毓秀之气。
苏风月是遁着气息来到这座大山的,她感觉到,此刻,他们就在她的附近。
越是往树林深处走,苏风月的感觉便越是强烈,心也跳的更加狂野。
倏尔,她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打斗之声,虽然很细微,但她还是精准捕捉到了,在她正前方的二十里外。
苏风月眼神一凛,身形已经化作轻烟,消失不见。
“冷榆,把月儿给我交出来。”
一片稍稍空旷的草地上,贺兰情若与冷榆执剑打斗,贺兰情若的身后,玄都静静地站着,淡然如莲,而桃夭,正在手舞足蹈的为贺兰情若加油打气,动如脱兔。
“爹爹,加油,爹爹,加油。”
玄都淡然的瞥了一眼桃夭,满眼的恨铁不成钢,“桃夭,你真的是跟我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么?为什么你就像是一个上蹿下跳的猴子?”
桃夭很不屑玄都,圆嘟嘟的小嘴撇了撇,“你好,就你好行了吧,整日一副冰山脸,玩深沉,深沉玩多了是会得忧郁症的知不知道?”
玄都小脸上不解,同样是与桃夭那般肉嘟嘟的小脸,粉雕玉琢,却天生像是蒙上了一层冰雪,就连那稚嫩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冷意,“谁说的?”
桃夭一副你不懂的模样,“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可是娘亲说的哦,娘亲说,小孩子就该是天真可爱型的,耍的了宝,买得了萌才算是萌萌哒。像你这么深沉老练刑的,一点都不可爱,难怪爹爹不抱你。”
玄都脸色黑了黑,没有反驳,也没有接话,而是静静地继续观战。
终于,贺兰情若和冷榆同时停了下来,执剑相对,二人衣衫翩飞,周身气场强大。
“冷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不回答?你到底把我的月儿藏哪儿了?”
贺兰情若怒吼着,他觉得自己所有的耐心都快被冷榆给磨完了,都打了一个时辰了,他依旧没有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冷榆也是一副缄口不语,要打就陪你打的架势。
这么多天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当初事发地点的当事人,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她,他一定要问出月儿的下落。
冷榆看着抓狂的贺兰情若,面纱下,唇角微勾,“贺兰情若,她是一个大活人,神力在我之上,你以为我会囚禁得了她?你若要找她,你大可以去找她。”
贺兰情若身子微微一震,有些惊讶,因为这是冷榆从刚才到现在第一次跟他开口说话,而且还说那么多,她说让他大可以去找。
让他去找···莫非月儿她没有被冷榆所囚禁?
“冷榆,我凭什么相信你,一定是你囚禁了她,否则我怎么可能找不到?”
冷榆嗤声冷笑,“你找不到就代表我将她囚禁起来了么?贺兰情若,要污蔑我,你好歹也要拿出证据吧。”
闻言,贺兰情若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如同覆上了一层冰霜,冷的骇人,他周身的所有植物也都在以秒速冰冻起来,空气徒然降至零度以下。
冷榆轻轻后退一步,做好了一战的准备。
桃夭搓着小手,兴奋不已,“爹爹好棒啊,加油,爹爹。”
玄都则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贺兰情若,暗自捏把汗。
战况一触即发…
却在这时,一阵清风吹来,袭来阵阵花香。
虚空里突然飘起了紫色花雨,纷纷而落,漫天如雪。
一阵紫幻光雾里,一个广带飘摇的紫衣女子,悄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