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风月···”
君安城发出惊天怒吼,再也不受结界禁锢,拼死冲破了结界,冲到了贺兰情若的面前。
“贺兰情若,你真的杀了她,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君安城拿着一柄长剑,疯了一般,一剑一剑的刺在贺兰情若的身上,每一剑都不遗余力,每一剑都歇斯底里,恨不得将贺兰情若碎尸万段。
贺兰情若一点儿没有反抗,任由君安城的剑在他身上刺出千疮百孔,每刺一剑,都让他疼的几乎昏死过去。
所有的人都吓傻了,他们从未见过君安城如此可怕的脸色,那样狰狞扭曲,却异常惨白,仿佛要摧毁一切。
他们也从未见过贺兰情若如此凄惨,被刺的浑身是伤,血流成河,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子午与正义、飞花、摘叶等人火速的挡在了贺兰情若的面前,任由君安城一剑一剑的刺在他们的身上,替贺兰情若受伤。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红色的雪,飘飘洒洒,飞扬了整个天地,天地之间,已看不到任何东西,入目皆是红雪,仿佛是在哀鸣,仿佛是在祭奠,悲伤,绵延了整个世界。
终于——
“风月,我说过,你生,我生,你死,我随,等我···”
君安城扔下了手中的长剑,踉踉跄跄的消失在天际尽头。
“月儿~”
贺兰情若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一点点的往诛妖台爬去,身后,灼目的血迹在他身后蜿蜒一片,仿佛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拼死绽放。
是的,他恢复自己的神智了,就在苏风月魂飞魄散的那一瞬间,他冲破了囚魂术的禁锢,同时也重创了躲在暗处的湮夏婵。
而他自己,因为强行冲破囚魂术,五脏俱毁,神脉俱碎,已经快要不行了。
而君安城给他的惩罚,足以使他随时没命。
“月儿~不要离开我···”贺兰情若双目赤红,大颗大颗的血泪蔓延一脸。
他依旧拼死的往前爬着,因为诛妖台前,还有苏风月遗留在世间的最后遗物,一片鸾羽。
红色的雪大朵大朵的落在所有人的身上,不一会儿,已经将所有人覆盖起来,但是,出奇的,没有一个人离去。
天帝跪在地上,呆呆的望着空气,“朕做了些什么?朕竟下旨杀了远古之神?”
当诺雅,苏缘、花落和剑澜依四人冲破诺景澜的结界赶到的时候,却是已经晚了。
“主子,主子呢?我们主子呢?”花落鹤剑澜依挨个去询问那些诛妖台外站着的仙神,然而,没有一个人敢给她们答案。
诺雅站在诛妖台上,大声呼唤,“寻陌哥哥,寻陌哥哥,你在哪里啊?你是跟诺雅玩捉迷藏的是不是?你出来啊,诺雅认输了,你出来吧。”
诺景澜不知何时出现在诺雅的身后,神色忧伤的将诺雅搂在怀里,“女儿,寻陌已经死了。”
“死了?”
诺雅推开了诺景澜,不可置信的环视一周,惊恐的摇头,“不,我不信,我不信,你骗我的,寻陌哥哥怎么会死?他昨天还跟我说,他会娶我的。”
蓦地,诺雅想到了昨晚,寻陌很异常,好像一直都欲言又止的样子,思绪重重的样子,只是当时她听到他说会娶她,太过兴奋,所以一直都没注意。
诺景澜抓住了诺雅的双肩,爆喝一声,“他死了,死了,他是紫玉竹扇的扇灵,为主子而死,是他的使命,而他,只是你的黄粱一梦,梦,早晚都是要醒的,你面对现实吧。”
“不~”
诺雅捂住了头,蹲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大哭着。
围观的人都忍不住悄悄抹着眼泪,场面动容。
苏缘目光空洞的看着一切,围观的众人,遍体鳞伤的贺兰情若,以及漫天红雪。
“娘~对不起,苏缘来晚了。”你赐予了我生命,而我却未能救你一命。
湮夏婵捂着心口,像是幽灵一般自漫天红雪里出现,她从天上缓缓而降,降落在贺兰情若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她嘴角噙着一抹鲜血,冷笑着,“贺兰情若,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魂飞魄散,你的心很痛吧,痛就对了,我就是要看着你痛,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我要让你知道,我的痛绝不会比你少一分,如今,苏风月也死了,你也快死了,我,也快死了,一切都快结束了。”
贺兰情若看都没看湮夏婵一眼,依旧固执的朝着那片鸾羽爬着,仿佛那就是苏风月,快了,他就快到了。
子午站起身来,狠狠的甩了湮夏婵一耳光,“是你害了圣尊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湮夏婵仰天一笑,手臂张开,环视一周,仿佛在嘲笑一切,“是我做的如何?不是我做的又如何?反正结果不都是这样,苏风月死了,那个贱人终于死了哈哈哈~”
花落凭空出现在湮夏婵的面前,一掌将湮夏婵打得退后好几丈远,“湮夏婵,我要为我的主子报仇。”
剑澜依拦住了花落,“花落,你想违抗主子的命令么?”
“啊~我好恨呐···”
花落哀嚎一声,扔下剑,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的尽头,剑澜依随着一起消失不见。
苏缘却是不会再放过湮夏婵,执起剑,驻留在虚空里,浑身迸发着强烈的杀意,“湮夏婵,今天,我要把你劈死。”
湮夏婵狂笑,“劈死我又能如何?苏风月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是我控制了贺兰情若,控制了天帝,传旨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