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才破晓,醉梦初醒,苏风月从头疼中醒来。
“头好疼啊。”
苏风月捂着头,只觉头好似炸裂般的疼痛。
昨天的记忆也随之涌来,那些让她痛到不能呼吸的画面像是电影画面一般在脑海中闪过。
贺兰情若的绝情,贺兰情若的无义,都像是一把把尖刀,活活的将她的心剖成了碎片,虽生犹死。
沈逸风拿着一块热毛巾,眉目间有些疲倦之色,他从外屋走了进来,将毛巾递给了苏风月,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
苏风月抬头,目光有一瞬的滞留,才将毛巾接在了手中,擦了把脸,“谢谢你,逸风。”
看他神色,昨夜似乎没有休息,想必是因为照顾她吧,昨夜醉酒之际,她似乎还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女子是谁?
想到此,苏风月的心有片刻的悸动,“逸风,昨晚那个人是不是···”
沈逸风微笑的点了点头,嘴角梨涡浅如桃花美丽,“对,那个人就是小蓉儿。”
闻言,苏风月激动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激动的抓住了沈逸风的胳膊,“真的?真的是小蓉儿?她来看我了?”
像是不敢相信一般,苏风月小心翼翼的问着,就怕不是。
沈逸风拍了拍苏风月的肩头,像是给她吃了一个定心丸,“是她,是她,就是她,她来看你了,而你却喝的叮咛大醉不省人事。”
苏风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我只是想一醉解千愁,却没想到错过了与小蓉儿相见的机会。”
“放心,以后相见的机会多的是,时隔多年,你们都能够彼此敞开心扉,可见再困难的事情都会有柳暗花明的一天不是?所以,你不许再像昨夜那般酗酒了,我与蓉儿都很担心。”
苏风月点了点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自是明白沈逸风话中意思,劝她想开些,没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
蓦地,脑中一道灵光闪过,苏风月目光犀利的看向沈逸风。
沈逸风心神一震,“你这般看着我,我是会害怕的。”
苏风月脸色依旧很凝重,幽幽开口,“逸风,你说世界上,会不会有一种术法,能彻底控制人的心智,使其虽不愿却仍然能够做出违背心意之事。”
沈逸风神色一凛,“风月,此话怎样?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苏风月看了沈逸风一眼,然后看向别处,似是在回想着什么,突然,苏风月惊呼一声,“是囚魂术,对,是囚魂术。”
“囚魂术?你的意思是,贺兰他中了囚魂术?”
苏风月点点头,“要不怎么能解释他突然的转变,他怎么会突然对我这样,我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是中了囚魂术,囚魂术不同于摄魂术,会完全丧失自己的理智,而对他施法的人一定是用了囚魂术,将他的魂魄囚禁了起来,然后自己的魂魄操控了他的身体,保留了他本身的记忆,却做着与本心背道而驰的事情。”
对啊,昨天她尽顾着生气难过,根本就没有好好地静下来去思考这些。
还有,洛云乔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神界,她不是在十七年前将她遣回了西天瑶池么?
难道,这是冷榆一伙的又一个阴谋?
湮夏婵自从那次便消失匿迹,再也没有任何动作,莫非···
对了,一定是她们的阴谋,情若不过是落入了她们的阴谋里,她怎么能当真呢?
果然,一遇到情若的事,她才会智商变零,当真是气昏了头。
沈逸风也仔细想,想着六界里谁会这样的术法,突然,沈逸风眸色一亮,“风月,我想起了,一定是湮夏婵,我记得我师父雷神寂灭之前,湮夏婵盗取了师父一套禁术,当时我只听贺兰提起过一次,根本没有去记,刚才你一提我觉得有些耳熟,才想起来。”
“你所记没错么?”苏风月反问。
“没有,绝对不会记错,就是她。”
苏风月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以免打草惊蛇,反而会对情若不利,这样,你调派人手,在神界各个关卡都密切监视起来,还有,长乐宫也多派一些人。”
沈逸风有些惊讶,“你怀疑她们会对小蓉儿不利?”
苏风月摆了摆手,“以防万一。”
“好,我明白了,那我先去了。”
沈逸风的身形随着空气一起消散。
苏风月转身,浑身一片杀意,“看来我是时候会会天帝了,居然敢给湮夏婵洗脱罪名。”
流光一闪,苏风月已经消失不见。
袅袅云雾,流光幻紫,大大小小的仙宫灵阙漂浮在云雾之间,仿佛被镀上了一层缥缈色彩。
仙界最大的九霄宫便是天帝的宫殿。
白玉铺就的地面散发着温润的光彩,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明珠为灯,纯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宝座上镶嵌着多色宝石,流光摇曳,宝石闪亮,仿佛璀璨星子般耀眼。
苏风月一袭流云紫纱,一步一步踏入九霄宫。
每走一步,都生出一朵金莲花来,不过片刻,莲瓣又瞬间飞舞消散,莲影斑斑,暗香浮动。
“天帝,别来无恙。”
苏风月望着鎏金玉台上那站着的明黄身影,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天帝听到这声音,蓦然转过身来,眼中有些意外之色。
龙袍一挥,苏风月身后凭空出现一张檀香木椅,镶嵌奢华水晶,“上仙请坐。”
苏风月毫不客气的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