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冷榆回来了,带着一个妇女,她的怀中还有一个几月大的小婴儿。
“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和我的孩子。”妇女泪流满面。
苏风月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微观周围。
君安城有些心疼苏风月,“小辣椒,你已经三天三夜不曾休息一会儿,纵然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起这样折腾。”
苏风月眉心微蹙,一脸疲惫之色,“可是,怎么办呢安城,身为神,我居然无法阻止这一切的悲剧。”
君安城拥住了苏风月,“我知道你身为创世之神所拥有的善良天性,可是,这又不是你的错。”
“救不了他们,就是我的错,我不配当神,更不配被世人所拥戴。”连日来所看到的生离死别,让苏风月一度崩溃,在这些大灾大难之前,她的个人情感真的不算什么了。
君安城拍了拍她的后背,“别难过了,旱灾之地,你既能召唤雨师,那么,现在你也可以以神之名,召唤旱神。”
苏风月吸了吸鼻子,然后咬破了手指,在虚空之中写下了一封血书,然后将血书甩了出去。
“神旨已下,女魃应该快来了。”
须臾,一个青衣女子自天的那一头驾着天马狂奔而来。
“属下参见古神。”
苏风月摆了摆手,“什么都别说了,帮我将这里解决。”
女魃点了点头,也不犹豫,快速的发挥自己的特长,使得千里洪水不过一盏茶时间便尽数消退。
“古神,属下已将洪水治退。”
苏风月点了点头,“谢谢你,女魃,本尊承诺,他日,这里复兴,世人会世世代代记得你的功劳。”
女魃骑上天马,“谢古神,女魃告退。”
一溜烟,女魃消失在天际尽头。
望着洪水消退后的费县,满目疮痍,草木皆衰,苏风月突觉一筹莫展,“我该如何让这里恢复往日生机?”
君安城眸色复杂,“或许我能做点什么。”
既为神,便要担起神的责任,如若在临死之前,为天下做点什么,也算死得其所。
这里的人本不该死,是为鬼金星所害,就连冥界也不敢收下这里的亡魂,一夜而已,或许他能耗费一世神力,将这里恢复。
只因···他不愿见到心爱的她难过。
“你有什么办法?”苏风月问道。
君安城温柔一笑,缓缓抬起头,抚了抚苏风月的脸颊,然后趁其不备,一掌对着她的后背心劈了下去。
冷榆震惊,“君安城,你···”
君安城眼睛一横,“贺兰情若,你少废话,不是只有你才会守护苍生。”
不舍的将苏风月交给了冷榆之后,君安城跃之万里晴空,手上出现了一个流光溢彩的镯子,是青丘镇族之宝,承载了青丘历代狐君神力的清狐镯。
晴空万里,云淡风轻,镯子自空中被扔下来的那一刻,便以数倍增大而坠落。
直到落地,整个费县已经被清狐镯包围在内。
只见君安城衣袂飘飘,在虚空之中,不断的输送神力去开启清狐镯,去释放清狐镯的神力。
费县,正在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恢复着往日里的生机,那些死去的人,被神光扫过,也都活了过来,还有那些被洪水冲散流落他乡的人,也都尽数回来了。
快一个时辰,费县终于完全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而君安城,因为消耗太多神力,而变回了原形,自虚空里坠落下来。
冷榆一手抱着苏风月,然后接住了君安城。
看着怀中几乎奄奄一息的九尾狐,冷榆深深地震撼着。
他们,当真肯为这些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付出一切么?阙音如此,君安城也是如此。
冷榆有些不明白,这些自私自利的人类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这么做,真是愚蠢至极。
阳光温暖的午后,苏风月自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正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啊,后背心好酸痛啊,对了,安城,安城…”
想到失去意识前君安城的举动,苏风月心里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城,你在哪里?”
苏风月奔出了房间,看着大堂正在用餐的形形色色之人,便知道了自己现在正在一家客栈里。
眸光扫视了一圈,苏风月最后在临床的位置停顿下来,然后快速的走了下去。
“贺兰,安城在哪里?”
冷榆抬头看了苏风月一眼,淡淡的看了一眼桌子对面盘坐着的白狐,“他在那里。”
苏风月顺着冷榆的目光看向了桌子对面一只小的只有拳头般大的九尾白狐,此刻正安静的睡着。
“它…就是安城?”
“天哪,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变回原形?”
苏风月不可置信的长大了嘴巴,看到小小白狐额头处一抹象征狐君身份的狐型玉时,才相信这白狐真的是君安城。
冷榆浅浅的酌了一口清酒,淡漠开口,“他为了让费县恢复到先前的样子,耗费了一世神力,才暂时变回了原形。”
苏风月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哭出来,心却在狠狠的抽搐着,“安城,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他明明知道自己身中相思蛊,这样耗费神力,是会加速蛊毒的复发的呀。
莫非他是觉得他活不成了,所以也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么?
安城,你太傻了,就算这个世上真的没有能解相思蛊的解药,纵然是我自己牺牲的清白,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啊。
在这男子主权至上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