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蓉儿竟然给她手帕要她擦汗,莫非她是在关心她?
想到此,苏风月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谢谢你,小蓉儿。”
接过那带着木兰香气绣竹叶的手帕,苏风月不舍擦汗,而是小心翼翼的塞到了袖子里,像是对待珍宝一般放好,最后她只用袖子胡乱的擦了一把虚汗,好疲惫,她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此刻竟然困得睁不开眼睛。
但是,还没有见君安城平安无事,苏风月即使多困多累,都强撑着。
莫小蓉见苏风月没用手帕擦汗,而是放入了袖子里,一阵难以理解。
“小蓉儿,安城他中了什么毒?”
闻言,莫小蓉眼底闪过一丝阴沉,“确切的说,他中的不是毒,而是蛊,一种名唤相思蛊的蛊虫,这种蛊虫寄生在宿主的心脏里,靠吸收宿主的心血而生,而且···”
莫小蓉停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一眼苏风月,继续道:而且,这蛊虫会散发一种情愫,会让宿主越来越深爱心中的那个女子,不能自拔,若是在两个月之内,爱而不能得到,那么蛊虫便会开始吞噬宿主的心脏,甚至神魂也会吞噬”
莫小蓉所说的那个女子自然是指苏风月,六界谁人不知君安城喜欢的人是苏风月。
苏风月面色惨白如纸,身子微微颤抖,“好残忍的蛊毒,小蓉儿,该怎么解开这相思蛊?”
莫小蓉深呼吸一下,“据古籍记载,这相思蛊乃是远古奇蛊,这种蛊虫不会认主,意思也就是说下蛊之人没有解蛊之法,若真要有,便是只有一种。”
“哪一种?”苏风月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莫小蓉深深的看着苏风月,幽深的眸底冰冷无边,“唯一的办法便是他得到你,否则他便会死。”
轰隆···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苏风月被莫小蓉的话惊得膛目结舌,大脑阵阵轰鸣,感觉什么都听不到了。
唯一的办法,便是得到她···
好歹毒的蛊毒,世间,能如此害她以及害她身边的人,除了冷榆湮夏婵一伙,还能有谁?
冷榆,冷榆,明明我心中对你的恨都已经快放下了,你却依旧不肯放过我,抱着你那自以为是的恨意活着,不肯放过我,也不肯放过你自己。
莫小蓉眼底划过一丝同情,继而坐在了君安城的身边,摊开了银针,点燃了酒精盏。
“现在我只能先将这相思蛊压制,而以后···”
莫小蓉没有说,苏风月却是很明白。
“你最多能压制多少天?”
“十日,十日之后,此蛊会重新苏醒,而他,就如这相思蛊的名字一般,他会对你相思入骨,对你的爱意越来越深。”
说这话,莫小蓉没有一丝表情,心里却是轻轻颤动,若是这中蛊的人是她该有多好,便可以放肆的爱一回了。
抽针,煅烧,下针,莫小蓉的手法精妙,准确无误,浑身散发着专业的坚毅光辉。
苏风月视线一阵虚晃,眼前的莫小蓉也变的不真实起来。
莫小蓉真的变了,从前那个遇事惊慌怯懦,爱哭胆小的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静沉着,自信果断,可以独当一面的她。
可是,她宁愿她还是那个曾经跟在她身后爱哭鼻子的小丫头。
闭了闭眼睛,苏风月缓了缓阵阵袭来的疲惫,目光看向君安城。
一定还会有办法救安城的,一定会有的。
施完针的时候,苏风月早已抵挡不住消耗力量所袭来的困意,靠着床柱便睡着了。
莫小蓉轻轻地摇了摇头,将苏风月移到了另一间房的床榻上睡下。
看着苏风月沉睡的容颜,莫小蓉轻轻地抚上了苏风月的脸,轻轻摩挲,“姐姐,其实,那些从来都是气话。”
轻轻叹息一声,莫小蓉悄然离开了花神宫。
苏风月自沉睡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
睁开眼的一瞬间,苏风月见到的是君安城担忧的俊脸,他的眼中满是内疚。
“你醒了小辣椒?”君安城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苏风月快速起身,抓住了君安城的双臂,“安城,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君安城剑眉微蹙,“我只记得我在喝酒,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安城,你知不知道你被人砍了无数刀,昏迷在血泊里,我是从人界找回的你,安城,你怎么可以让我如此担心?”
君安城急忙捉住了苏风月的手,“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我绝对不会再伤害你,让你感到为难了。”
苏风月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君安城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打算回青丘,再也不出现在你的眼前,或许这样,我就不会见不得你和贺兰情若好,也避免一些无谓的事情。”
君安城很失落,浑身悲伤流泻,渲染一室气氛悲凉。
苏风月低下了头,侥幸的心想,或许这是如今唯一的办法,或许安城见不到她,便不会爱她,相思蛊便不会发作。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想法未免可笑,若是真的有那么好解,那下蛊之人也不会挑这种无药可解的相思蛊了。
猛然,苏风月抬起了头,眼中一片坚定,“安城,随我一起时光倒流,回到远古吧,跟我一起寻找远古记忆,寻找我前世的力量。”
想不到解蛊的办法,或许藏匿在时光的缝隙里,会让相思蛊复发的时间延后。
在时光的缝隙里,人的身体多多少少会停留在一个状态,从理论上讲,让君安城的相思蛊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