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么一大桌,都是她没见过的山珍海味,唯一认识的便是那桌边的一道红烧肉。
绯红的颜色,油润的光泽,不行,她口水已经控制不住了。
豪爽的擦了擦有些湿润的嘴角,苏风月眼冒金光,饿狼般的扑上了饭桌。
我吃,我要吃···
她一边大块朵颖不说,还发出‘砸吧砸吧’的吃饭声,丝毫顾不上优雅和矜持,就像是几天没吃饭的乞丐,龙卷风一样的席卷着餐桌。
她真的饿极了。
酒足饭饱后,苏风月打了一个饱嗝,满足的向面的椅背一靠。
她这才注意到贺兰渣渣,他正静静的看着她,他依然是一袭纯白软袍,那宽大的袖口和襟边都绣着一朵白莲,低调优雅。
他那双黑亮的眼睛彷如波澜不兴的黑海,藏匿着智慧的光辉,似是能摄人心魄,只一眼,便能陷入其中。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但是每次,他似乎都绽放着不同的风华,给她不同的惊艳。
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美,美得让人窒息。
苏风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子里的那抹迷离被漫不经心所取代。
“贺兰渣渣,我真震惊,你竟然不阻止我。”
她吃了他的饭,他竟然都不说话,只是看着,这不太科学。。
“吃饱了?”
贺兰情若只是淡淡的看了苏风月一眼,然后起身缓缓的走向苏风月。
苏风月顿时心里一沉,马上变得警惕起来,他想干什么?问她吃饱了是什么意思?这难道是断头餐,现在该送她上路了?怪不得这么丰盛
卑鄙,无耻···
眼看着贺兰情若的手伸了过来,苏风月迅速的站起,往后一退,瞪大了眼睛。
“贺兰渣渣,你别过来,这桌多少钱,我陪你便是了,你不能杀我。”
脑子一时短路,她也根本没有去细想,如果人家真的想杀她,又怎会巴巴的救了她。
贺兰情若脚步一顿,冷漠的眸子闪过惊讶,继而又闪过一丝笑意,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确实是有过。
“把嘴角的脏东西擦了吧”
伸手递过来一块洁白的手帕,放在了桌子上,贺兰情若没有再说话,信步走出了房间,只留给苏风月一个清冷绝美的背影。
苏风月愣了愣,不可置信,原来他只是想递给她一块手帕,原来是自己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囧~。
回到‘听风小筑’,她思绪万千。
这次的事件后,她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弱,而且她遇事又容易冲动,在这个神仙牛逼的时代,挥挥手便能将她弄死。
而自己的那不值一提的法力,她真心不想说,怎是一个弱字了得。
痛下决心,苏风月决定要努力学习法术。
但是在这之前,她决定先和揽月圣尊道个歉,人家都救了自己,再叫贺兰渣渣,会不会显得自己太狭隘了。
这样一想,苏风月便决定去道歉。
岂料,刚走出门便撞上一堵温热,那纱布包着的脸也因为这一撞,而撕裂的痛。
“好痛。”
苏风月眉头紧蹙,这才看清原来她撞上了她正想去道歉的人。
然,还没等她说话,贺兰情若的白皙大手停在在了她脸上的一厘米之处,他的手上泛着浅浅的蓝光,那蓝光渗入到她的伤口处。
顿时,苏风月感觉自己的脸不那么痛了,甚至有些冰凉。
他俊美如斯的脸就在眼前,白皙的皮肤清透无暇,似玉如瓷那般美好,还有那略苍白的唇色,凉薄的叫人心疼。
她稍稍抬头便盯上了他的眼睛,依旧冷如苍雪,那里面似乎什么也没有,不染世事,淡然的如同谪仙,仿佛只是看一眼,便是一种亵渎。
“可看够了?”
头顶传来淡淡的声音,不带一丝悲喜,不带一丝起伏。
苏风月错愕了一下,回过神来,脸色瞬间一红,漂亮的狐狸眼闪过懊恼和羞赧。
天哪,她怎么会盯着他看,这太不正常了,简直脑袋抽风了。
而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收回,此刻负手而立,冷澈的眸子正直视着她的眼,里面静如止水,超然的不得了。
“谢谢···圣尊。”
血液似乎是一瞬间冲上了脑袋,她俏脸再次一红,连说话都不能说出完整的。
“徒不教,师之过,你的伤,本尊也是有责任的。”
贺兰情若转过身,迎风而立,静静的看着面前芙蕖满塘,面无表情,雪白的软袍和乌黑的长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周身环绕的淡淡钟灵仙气,使他看起来虚无缥缈,仿佛一阵风便可随风而去。
苏风月走上前,与他并排而站,眸色有些迷离的看着满塘荷花,心里酝酿该怎么说。
“这芙蕖和别的花有什么不同?”
倏尔,贺兰情若开口了,打破了平静,看似是在问苏风月,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苏风月眸色一闪,原来在古代这不叫荷花,叫芙蕖。
仔细眺望了一下,她左看右看,觉得这芙蕖跟别的花不就是形态不一样咯。
但超然尊贵如他,绝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吧。
少顷,苏风月眸色划过浅浅笑意,莞尔开口。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那个白色胜雪的背影一顿,尔后陷入安静。
安静的就像是无人之境。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似乎没有比这更加恰当的形容了。
苏风月嘴角抿了抿,似乎她和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