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月看似和莫小蓉有说有笑,但眼角的余光却是从未放过湮夏婵的任何表情。【..】
见湮夏婵欲开口,苏风月突然大声说道:“师父,既然仙官们都犹豫不决,不如您亲自传音给天帝吧。”
沈逸风点头,继而口中飘出一串金光溢彩的梵文字符,神谕以流星的速度穿越虚空,一字不落的传入天帝的耳朵里。
前后不过几秒,湮夏婵阻止不及,在心里又将苏风月恨了几遍,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
天帝震惊,他就知道想要盘查花神宫难,可是群仙也不知是怎的,好几天了,一直上书,一直上书,大有不处理此事,就逼他退位之势,他想,这背后少不得有人煽风点火。
作为万仙之首,他虽不愿得罪花神,却也是众怒难触,不能视而不见,于是便请了太阴神女解决此事,但没想到,还是把花神给得罪了。
看着九霄宫满殿的漫天诸仙,都在等一个交代,天帝略沉吟,眸色深沉。
“诸位仙卿,你们都要求彻查此事,然而,那可是上古之神,朕都不敢得罪之人,你们可有证据证明此事是真?若没有,朕亦不会亵渎神尊。”
言下之意,天帝将自己撇了干净,将扔给他的为难,又扔了回去。
“这”
满殿诸仙开始交头接耳,一直都未说话,被苏风月坑走毕方神鸟的子午金仙却是开口了,“天帝,臣以为,此事不足为信。”
东元上仙高深莫测一笑,白发顺着衣袍微微飞起,从里到外,透着仙风道骨之气,“臣附议。”
然而,却又反对的声音,“臣不以为然,且不说那莫小蓉怎么样不得而知,但是那苏风月,仗着圣尊撑腰,到处坑蒙拐骗,坑走不少仙家宝贝,若不是有意败坏圣尊的名声,何故如此猖狂,臣以为,此女子大有问题。”
“臣等也以为此女子有问题。”
“臣等以为子午金仙说的不错。”
一时间,诸仙分为两派,分庭抗礼,站在子午金仙与东元上仙这边的自然是支持苏风月的,变相的说,他们是在恭维揽月圣尊。
而另一派自然是认为苏风月是有问题的,议论纷纷,言之凿凿。
人群中,也不知是是谁,冷冷一笑,“天帝,我有证据,证明苏风月与魔界褚邑是老相好,她就是褚邑派来的细作。”
一石激起千层浪,诸仙哗然。
天帝眸色闪了闪,目光犀利的看向那个说话之人,那是一个新晋的金仙,眉目清秀,面孔陌生,是他没见过的,他
天帝的眼睛微微眯起,“你有何证据?”
那人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一封封书信传到了天帝的面前,天帝接过,一看,脸色微微一变,却是转瞬即逝。
因为这书信写的很清楚,苏风月是如何迷惑圣尊云云。
就是因为写的太详细,天帝冷冷一笑,尔后变得勃然大怒,将那些信甩了一地,“这就是你说的证据?你是拿朕与漫天诸仙当猴儿耍呢?”
纸张如雪飘落,一张一张,散落如雨,上面哪里还是什么信,分明每一张都画了一只乌龟。
诸仙又是一阵哗然,互换眼神,面面相觑。
那金仙脸色一白,跌坐在地,唇齿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刚才明明还是书信,怎么可能到了天帝手里就变成了乌龟?莫非是天帝有意包庇?
“天帝,臣不明白”
“来人,将这诬陷花神弟子之人给我拖去诛仙台,剔去仙骨,贬为凡人。”
不等那金仙说话,天帝已经严厉的下了令,气势如虹,雷风厉行,眼看着两名天将将那金仙押了出去,干脆利落。
诸仙无不心生敬意。
“子午金仙,朕命你即刻召回去往花神宫的仙官,并向花神禀明一切。”
子午金仙心领神会,自然懂得天帝的意思,于是,前往神界。
这边,花神宫内,湮夏婵和蔼的看着苏风月,“师侄,别生气,我想天帝也是一时糊涂。”
苏风月绽放一个温和笑容,“师叔怎知我生气?人贱自有天收,装-逼自有人打,我又岂会自寻烦恼。”
是一个长了心的人都会认为谣传一事,多半是假,揽月圣尊心如明镜,运筹幄,怎会姑息一个魔界奸细在自己身边。
天帝又不是傻子,怎么轻易得罪上神,此事恐怕天帝此刻已经解决了,她就是故意要师父传音给天帝施压,谣言止于智者,天帝自然是会想办法的。
湮夏婵附和一句,“师侄说的对。”
沈逸风一直观察着苏风月,见她胸有成竹,自信满满,便知,此事她已了如指掌,便不再去管,兀自悠闲的喝起茶来。
仙官们大气不敢出一声,只等天帝的回音。
莫小蓉与唐小钱看着苏风月的目光,几乎是崇拜的,人贱自有天收,装-逼自有人打,说的好漂亮啊。
第一次,唐小钱,认真的打量了苏风月,发现她除长得漂亮之外,眼中还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光芒,那是一种遇事沉着冷静,对事不慌不乱的稳重姿态,那是一种运筹幄,了如指掌,看透一切的智慧光芒,似是一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又好似一个玩弄棋子与股掌的执琪者,算计与被算计,不过是她应允不应允而已。
除此之外,她的嘴巴也很毒,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她却是将所有诬陷她之人都骂了个遍。
“师弟,姐虽然长得漂亮,但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紧盯着我一个大姑娘看,莫非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