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月撅着小嘴,“我就是吃醋了,怎么样,你管得着么?快点跟我解释,不然我就回花神宫了。”
苏风月起身欲走,很认真的样子。
贺兰情若眸色一紧,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别走”。
他右手一翻,流光一闪,手中已出现那夜的画像。
画中,是一个绝色无双的女子,眉似青黛,不画已秀,眸似皓雪,潋滟惠洁,眉间一点朱砂红,似一颗殷红的红豆,鲜艳夺目,任世间再美的美景在这点朱砂红前都会黯然失色。
那精致的五官,苏风月已找不出任何美好的词来形容,仿佛那极品的宣纸已经承载不了她的美貌,欲破画而出。
她着了一袭水蓝色纱裙,裙角飞扬,流云涌动,迤逦绝伦,跃然纸上,竟如活得一般,栩栩如生,叫人移不开眼,却又不敢去看,仿佛就只是看她画像,便是一种亵渎,一种不敬。
苏风月眸色一紧,就是这幅画,那右下角落款着娟秀小字,揽月圣尊之徒,洛云乔。
而自己,与那画中女子,眉目间竟有三分相像。
顿时,苏风月心里的醋坛子再次打翻,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子酸里酸气。
樱花般美好的小嘴动了一下,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只等他说。
贺兰情若将画挂在了墙上,神情恭敬,广袖一拂,只见那娟秀小字已经不见了,而贺兰情若,朝着画像虔诚的鞠了一躬。
“月儿,跪下。”
什么?
他突如其来的话让苏风月微微一愣。
怎么?抹去小字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要她给他弟子下跪?平辈的好吗?
而最让苏风月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他居然对着画像鞠了一躬,那样的虔诚,那样的恭敬,仿佛在拜自己信仰,自己的神明。
太太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看着苏风月错愕的表情,贺兰情若无声叹息,“她不是什么洛云乔,她是创世元灵的关门弟子,太古上神阙音。她是我的师叔,是你的师叔祖,跪下。”
什么?
她就是传说中的阙音古神?
还是她的师叔祖?
反转来的如此之快,苏风月震惊不已,再次看了画像,油然而生一种敬意,然后不自觉跪在了画像的面前。
“她是我的恩人,她大爱天下,为救世而神魂消散,是我此生唯一钦佩敬重的女子。”
此生唯一钦佩敬重的女子?
而不是说此生唯一敬重的人?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苏风月呆呆的,只觉大脑轰然作响,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他那句此生唯一钦佩敬重的女子一直回荡。
原来,她不是什么女弟子的替身,而是阙音的替身。
她想她明白了,怪不得他会喜欢她,因为她与她有三分入目的相似,怪不得她拿出画像甩在他面前时,他是那么的生气,原来,她亵渎了他此生唯一钦佩的女子。
她在他心里占雀了很特别的位置吧,而那种位置,她永远都占据不了。
心,如同被狠狠地刺上了一刀,生生刺裂,竟比那日聂真刺的那刀还要痛,她究竟爱他爱到了什么地步?
“对不起。”
她不该闯入他的世界,她不该爱上他。
苏风月面无表情的对着画像三拜,便夺门而出,快的贺兰情若久久反应不过来,待到反应过来时,苏风月已经走远。
“月儿…你不要走”
贺兰情若追了出去,很是不解她怎么好像又不开心了,他不是跟她解释了么?难道他说错了什么吗?
回想一下,他没说错啊。
贺兰情若知道她必是回了花神宫,于是追去,却不想,半路遇到了受伤的湮夏婵…
苏风月回到了花神宫,在花苑里,正好碰上眉头深锁、来回踱步的沈逸风,见她已醒,先是欣喜,尔后像是见到了救世主一样的看着她。
“徒儿,你醒了,太好了,正好,小蓉儿她…她需要你,她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了,还有,把这汤药带给她。”
沈逸风表情很是怪异,像是扭捏,又像是…羞涩。
苏风月眸色一闪,将眼底的心痛及时掩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师父会有这种怪异的表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去看看她。”
苏风月推门而入时,精美的房间里很冷清,一道细微的啜泣声传入了苏风月的耳膜里。
“小蓉儿…”
床上那一团蜷缩在被子里的身影,瑟瑟发抖。
揭开被子的一刹那,苏风月对上了一双泪眼婆娑的大眼睛,红肿红肿的,苍白的脸上还挂着丝丝冷汗。
“姐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莫小蓉见是苏风月,变的欣喜,然而,很快,她就又开始哭了,冷汗直流,很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了?”
苏风月很是震惊,莫非是受伤了,于是赶紧的将她摆平,然后捏捏她的胳膊和小腿。
没外伤啊,莫非是受了内伤?那么就得找师父了,哦,师父说让她带什么汤药,她刚才一时走神,忘记带了。
“姐姐,我快死了,能在死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莫小蓉神情悲切,说的凄凄凉凉,让苏风月一颗心更加七上八下,犹如乱麻。
“你中毒了?”
莫小蓉摇了摇头。
“你受了内伤?”
莫小蓉又摇了摇头。
“那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苏风月着急了,怎的才三天没见,就变成了这样了?
“我…我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