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红着眼眶,急急地替元历辩解,眼底写满了担忧和急切。
“柳儿,你没有错,起来吧。”
秦晟掷地有声地开口,语气冰冷,好似寒冬腊月的西北风一般,让人不由地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我……”
柳儿犹犹豫豫着,关切地望了一眼元历,结结巴巴地正想要说什么却被安弘义一把拉了起来。
“元历,无论何时都要听从命令,这一点你忘了吗?”
秦晟的食指不停地摩着那一个‘玉’扳指,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的‘精’光。
“属下没有忘,这一次都是属下自作主张的错,请主子责罚。”
元历解下了佩剑,重重地放在了地上,心甘情愿地认罪。
“很好。”
秦晟的眉头紧蹙,脸‘色’铁青,不悦地冷哼了一声。
“既然你已经知错了,那就按照老规矩,自己去领罚吧。”
“是,主子。”
元历低眉顺眼地颔首,默然地退下。
柳儿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元历,一双满含秋水的眸子中好似有着千言万语。
城‘门’外,赵子慕被五个黑衣人‘蒙’上了眼睛,绑着上了一辆马车,绝尘而去。
感觉浑身都使不上劲儿,软绵绵地靠在了马车车厢壁上,赵子慕的心里面则是在默默地想着对策的。
眼前一片黑暗,也不知道白天黑夜,更不知道走了多久,好似时间都已经静止了一般。
“下马车。”
红姑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赵子慕的漠然相待,一动不动地坐着,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
“哼,你如今尽管给我脸‘色’吧。相信我,你现在的态度决定了你一会儿死的会有多么凄惨。”
红姑冷哼了一声,不悦地伸手狠狠掐住了赵子慕的下巴,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屑和威胁。
“是吗?那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有什么手段来对付我,手下败将。”
赵子慕毫不畏惧地扬高了下巴,一字一句地从红‘唇’中轻轻吐出。
“你……”
红姑大怒,气得‘花’容失‘色’,涂满了大红‘色’蔻丹的指甲狠狠地刮伤了赵子慕的脸颊。
“贱人,那一日若非我毫无防备,你如何能够在赌坊轻易地赢了我?”
“呵呵。”
赵子慕讥讽地轻笑了一声,“输了还喜欢替自己找理由,当真是让人觉得不屑呢。”
“好,很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伶牙俐齿到什么时候。”
红姑皮笑‘肉’不笑,眼神中多了些许‘阴’鹜,沉声对着身边的手下吩咐。
“给我绑着她进无影阁。”
“是,红姑。”
杀手们拱手,一口应下,眼底对她的尊敬也与日俱增。
‘蒙’着眼睛的黑布条还是没有被摘下,沉默地由着被杀手推着一步步地前行。
赵子慕谨慎地用着嗅觉、听觉观察着这周遭的一切,心中暗暗地猜测着地形。
这一路上,“哗哗”的流水声不断,还夹杂着阵阵野‘花’的芬芳,而押着自己的只有一个人,和往常不同,看来这只是一条小道,只能够容得下一个人。
“红姑,这一线天要怎么带着她上去?”
突然间,杀手顿了顿脚步,疑‘惑’地开口询问。
“‘混’蛋。”
红姑勃然大怒,扬起巴掌狠狠地打了杀手一下,眼底暗含着警告。
杀手莫名地挨了这一巴掌,有些愤愤地瞪着红姑,眼底带着些许不解。
“看什么看?阁里面的规矩,无影阁的位置绝对不可以让外人知道。你这一句难道不是提醒了这个贱人吗?就凭这一句话,你死不足惜。”
红姑冷冷地瞪了一眼那杀手,霸气地覆手于背后。
“不过,如今阁里面杀手损失惨重,而这个贱人也肯定不可能活过今夜了,这件事情就算了。以后胆敢再犯,别怪我红姑心狠手辣。”
“多谢红姑,多谢红姑。”
杀手点头如蒜倒,至此对她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