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柳儿急急地点头,生怕这临安当铺见财起异心,想要霸占这块玉佩,伤害自己家小姐。
“赵二小姐,你这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啊?”
刚走到门口,秦晟俊美的脸便大大地充斥在了赵子慕的眼球之中。他紧紧地抿着性感的薄唇,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薄怒。
“你可是连银票都还没有拿呢。”
“见过太子殿下。”
赵子慕如墨的清澈水眸之中闪过一丝不悦,沉着冷静地朝着秦晟行了一个礼,语气倒也不见得有多么的恭敬。
果然,这个沈嘉志认出了玉佩的来路,乘机去把玉佩地主人请了过来。
时时刻刻关心自己的荣辱,一点儿君子守信的风度都没有,沈嘉志还真是一个真小人!
秦晟的食指不停地磨搓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冷冷地开口,“赵二小姐,你是我朝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把本太子给你的东西拿来当的人!”
“太子殿下,既然这玉佩您已经给我了小女子,那么小女子便有权利自行支配,不是吗?”
赵子慕温婉一笑,看似恭敬,实则对秦晟十分疏离,浑身上下更是笼罩着莹莹的光华。
“赵二小姐,这些银票请收好。”
漠然垂首立于一旁的沈嘉志见气氛压抑得紧,出声打破了这一份窒息,恭敬地把一叠银票递到了赵子慕的面前。
他的心底暗暗地揣摩着,深觉得这一位赵二小姐很不一般,秦晟可是出了名的泰山崩前面不改色,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何尝会表现出薄怒?而且这一块代表着未来太子妃名分的玉佩竟然也在她的手里面。
“嗯。”
厚厚的一叠银票,赵子慕的嘴角微微上扬。
“走吧,柳儿。”
银票也已经到手了,赵子慕懒得再多留,更省得和秦晟纠缠不清。便随手把银票收了起来,脚步轻盈地走了出去。
“是,小姐。”
柳儿尴尬地望了望秦晟,不安地小跑着跟上了赵子慕。
“赵!子!慕!”
秦晟隐忍着薄怒,三两步步便追上了上去。
胆敢对他如此大不敬的,她还是第一个!不过,她不卑不亢,比那些娇柔做作的大家闺秀要可爱多了。
“本太子既然把这块玉佩赏给你了,那么它只能够属于你!”
“你?”
赵子慕见玉佩又在秦晟的手里面,眼底多了几分鄙夷。平生,她最痛恨用权势压人的行径了。
“这块玉佩不是当给临安当铺了吗?怎么会在你这里?你该不是以权压人?”
“以权压人?怎么,准许你当了这块玉佩不准许本太子把它赎回来吗?”
秦晟的剑眉竖起,冷冷地开口。
“你……”
赵子慕瞬时在心底涌起了几分深深的无力感。不愧是当朝的太子殿下,有钱有权,就是那么的太任性。
赵子慕嫌弃地推开了秦晟的手,“不要塞给我。”
她才不要一看到这块玉佩脑子里面就全部都是他呢。
“赵二小姐,你是第一个敢不要本太子赏赐的人!”
秦晟袖中的五指暗暗地握成了一个拳头,简直恨不能掐死眼前这个不识趣的女人。
“我不要,你爱送给谁送给谁去,反正不要给我。”
赵子慕挺直了腰杆儿,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秦晟。
价值连城的玉佩竟然被赵二小姐当成了烫手山芋,默默地站在一旁的元历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无奈不已。
秦晟的脸色一寸寸地变黑。
赵子慕被秦晟缠得心烦不已,无奈地把玉佩向着秦晟的怀里面抛弃,却不成想手肘被狠狠地一撞,那玉佩从空中划过的轨迹也偏离了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