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城,严青禾就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也待不住,四处走了走,尤其去卢尚棋当初办的那个学堂待了待,客串一把夫子。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就喜欢到各种学堂或书院走一遭,倒不是炫耀自己的学识,纯粹是贪图新鲜感。
严青禾不记得这事,但是姜荣安记得啊,还跟说故事似的地跟古青娅提起,“若是真成就了一桩姻缘,那我可就是青禾的大媒人了。”
“若是真的,爹娘一定高兴死了。”古青娅上下打量着姜荣安,笑着说道:“以后也不怕你被罢免了,完全可以做媒人去,肯定得心应手。”
“牵红线可是月老的事,我若真去做媒人,可不抢那些媒婆饭碗了?”姜荣安也自我取笑道。
“这还没成一桩呢,你就得意上了。”古青娅眼珠子转了转,笑道:“若是青禾真是让你给做媒成了,我给你个惊喜。”
都老夫老妻的了,姜荣安也想不出古青娅能给自己什么惊喜,不由笑道,“那你可要开始准备着了。”
至于给姜荣安什么惊喜,其实古青娅自己心里也说不清楚,就是突然有这个念头,然后就说了出来。
严父和古氏来了半个多月,收拾下又回去了,女儿和外孙都好,做父母的那颗心也能放进肚子里去了。
古青娅发现小儿子飞飞特怕热,恨不得tuō_guāng光什么都不穿,容易长痱子,可是把她给愁的。
好在有冰玉蚕丝做的衣裳,否则还不知如何哭闹呢。古青找了找,翻了几个适合婴儿使用的爽身粉,做好后,往孩子身上扑一扑,那痱子倒是消失了不少。
吴氏那边知晓了,拿了不少过去用,觉得很不错,用在大人身上也尚可,就建议姜荣安和古青娅弄出来卖。
吴氏算是发现了,侄儿和侄媳妇就是会耍弄些东西出来,别说还真是好用,就是他们不懂得利益最大化才是教人着急的事,出身商人家,即使走仕途,也不代表做些小生意就是犯法了啊。
姜荣安自己是没什么感觉,主要是古青娅的想法,若是她有这打算,他自然是帮着去打点的。
古青娅本身也是不擅长这个的,她看着已经不小的果果,忽地想起要给她置办嫁妆的事。
一般来说,做母亲的本身会有嫁妆,或银钱布匹,或铺子田庄,可是古青娅当初出嫁的时候,严家的家境远不如现在殷实,自然是没多少大件的。
所以这些事也要开始做打算,没多少犹豫的,古青娅就同意了,“都说孩子与妇人的银钱最是好赚,你寻些可靠的人,我弄些方子出来,不说暴利,能得些糊口也是成的。”
姜荣安也不用亲自去跑,就是安排姜松早和姜松晚帮忙,同时让他们两个再从家族中寻几个可靠的人来,可以随时差遣的。
早晚兄弟成家了,又出去见过世面,姜荣安也觉得是时候置办些产业和铺子,让他们给打理,至于跟在身边的人,重新找再重新调|教就是。
当然这些事情,早晚兄弟都是背地里去做的,且跟姜家的都分开,姜荣安可不希望掺和在一块,而后要分的时候闹得不可开交。
且他家里情况少复杂,就怕姜三爷和白氏了解其中的收益之后,也闹着想要分一杯羹,也是麻烦的。
经过将近一年的治疗,尤其是今年上半年,姜三爷康复得挺快的,花园里时不时能看到他的身影。
姜荣安犹豫了一个多月,最终还是将写的密信通过某个渠道寄了出去,能不能得到重视,其实他也说不准。
信中,他详细描绘了那白蚁的外形以及蛀木的情况,加上有关来源的猜测以及蔓延开来的后果,建议找有经验的人研究弱点而加以针对。
陛下对于这封信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姜荣安不敢预测,但愿不会降罪于己,否则都不知要如何跟妻儿交代了。
而事实上,对于姜荣安报上来的密信,陛下还是比较重视的,但是看到是有关于白蚁的,他还是比较失望的。
确切地说,他更希望见到的是类似于肥料方子或种子改良这种对社稷有重大影响的东西。所以关于白蚁这事,他直接丢给户部尚书处理去了。
让姜荣安赋闲在家,陛下其实也觉得很是可惜的,这真的是一个人才,到一个地方就能发现一个地方的优势并充分利用起来,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有些东西********以至于忽略它,谁又知道其实它另有内涵,可视如宝珠呢。
想了想,陛下找来心腹,这都过去一年,那姜三爷的身体状态甚好,有必要让姜荣安潜心去研究其他,届时正好用这样成就来起复他,封了其他人的口。
“陛下,若是那姜大人真是梦可通神域,不如让其研究矿产开采提炼等物,此乃国家大事,不可疏忽。”
陛下愣了下,他还未曾往这方面想过,“这可是适合?”
“姜大人未曾出过海可写各种航海事项,又怎知他未炼过矿就写不出呢?”
“姜大人乃世间罕见奇才,若能将其潜能发发掘,何愁我朝不兴哪!”陛下先是感叹了一番,而后说道:“就说矿产一事,不过尽可将采矿提炼等事的具体情况一并汇总过去,好让姜爱卿有个了解。”
“是,陛下。”
不久,姜荣安就收到了京城里来的密信,一看里头的内容,他的脸色不由变了变,那回跟古青娅谈论过相关的事,结果闹得不愉快。
谁曾想,陛下会主动提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