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荣安带着人一路到了红河府府城,找到驿站提了东西,本来想马上就走的,结果发现有两个外乡人苦苦哀求人家购买他们的东西,好回家过年。
本来要走的,姜荣安见状就让姜松晚去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不一会,姜松晚就领了那两人过来,自述是红河府西南边的顺安府过来,因村子所在的地方就在交界处,离红河府较近,就过来这边了。
他们是亲兄弟,说本村村里生产一种野果,晒干后味道很是好,但是交通不便,村民要出去外头不容易
这要到了年底大家都贫苦,兄弟俩就自告奋勇要带大家的晒好的干果出来卖,换得银钱回家过年。
不想这在他们那很受喜爱的果子,出了村子竟然是无人问津,即使他们价格一降再降,也提供了免费试吃,但至今只一个夫人看他们可怜买了二十斤。
眼看着雪越下越大,凑出来的旅费就要花完,这些干果仍旧卖不出去,他们兄弟俩急得嘴巴都冒了好几个泡。
所以姜荣安还没文化,这兄弟俩就竹筒倒豆子将他们的情况给说了个清清楚楚。
“少爷,您尝尝,味道真的很好的,无论是做馅还是干吃,就是熬汤做菜都是可行的,很温补的,我们村妇人做月子都吃这个。”
年纪大的那个小心地打开一个食盒,里头是两个盘子,装着已经晒成暗红色的干果,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扑鼻而来,上头还讲究地放了几根细竹签。
姜荣安没说话,用竹签子插了一个尝了尝,入口的味道有些许脆感,味道不会甘甜,甘甜之中又带着一丝丝苦味,并不会叫人腻味,反而觉得回味无穷。
“松早、松晚,你们都尝尝。”
姜松早和姜松晚不能说走南闯北,但是这么些年还是吃不过不少干果的,尝了一口也觉得很是特别。
“这些干果你们总共有多少斤?”姜荣安在心里算了一下,“能保存多长时间?”
“我们带了一千斤来,除去一部分遭了风雪的,还有九百五十多斤。”见姜荣安主动问数量,兄弟俩更有精神了,仔细地说起来。
“这干果也好存放,只需放在缸中,不碰水及其其他气味大的东西即可,可存放一年以上,男女老少皆可食用,没有忌讳。”
“价格几何?”姜荣安在心里点了点头,吃了那干果,现在竟然感觉腹中热热的,跟喝了热水一般,想来是个好东西。
“一斤……”做弟弟的好像要说出个价格,教哥哥给拉住,有些忐忑地看着姜荣安,“少爷,您全要吗?”
姜荣安点了点头,“味道不错,送人也正好。”没说的是,他可怜兄弟两人一片好心,想让他们早点回家过年。
“一斤十文便好。”那做哥哥略忐忑地说出价格,做弟弟的似乎想反驳,却被阻止了。
姜荣安一看就知道他们肯定降价许多卖给自己。其实算一算路程,他们兄弟俩将这些东西带过来只怕也花费了不少的钱,这九两多银子带回去全村人分一分只怕也没多少。
弟弟的见哥哥说出口,便垂着头没说话,显然是极其沮丧的。
“松早,你跟着他们去把货物提了,银钱当场结算。”看人走了,姜荣安跟一旁的姜松晚说:“你去问问,这兄弟俩卖这干果都是什价格?”
自己本来就是可怜他们才买,自然也做不来疯狂压价的事情,银钱对他来说并不缺,但对于他们来说却差一两文就寸步难行。
姜松晚很快回来说道:“那兄弟俩卖的二十文一斤,但许多人没买,都觉得跟肉一个价格了,且这果子又没见过,也不知是什东西,都觉得他们是骗子呢。”
“我看他们不是那乱说话的,晚点你另外给他们包个红包。”姜荣安提醒道。
姜松晚虽说不明白姜荣安的做法,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就应下了。不过他是偷偷塞进两兄弟的包裹的,并未告知他们。
而两兄弟一路都赶着回家,等回到村子里查看包裹的时候才发现多了一个红包,拆开一看却是银票,正是他们给折价后的那一部分。
兄弟俩不由红了眼眶,因为不知外头的情况,他们跟村人夸下海口说外头能卖到一斤二十文,谁知现实这般难堪,本来还想着如何跟村人解释,结果姜荣安就将钱给补齐了。
兄弟俩跟家中老人说了这事,老人也是感激涕零,“一定是菩萨保佑,你们这是碰上好人了,快快去磕头,你们也要知道以后说话要小心了。”
老人家催促着两个孙子,又闭上眼睛念经,而这回却是念给姜荣安他们的。
因为多了近千斤的东西,回去的速度变慢了许多,又因为路难走,要比以往花更多的时间,在路上也更遭罪些。
出了红河府府城,到了一个县城避风雪,离开的时候多花了双倍的钱找人帮忙运送货物。
“少爷,前方有人晕倒在雪地里。”姜松早说着,姜松晚已经和两个男人将那晕倒的人给带来了,让人意外的是,竟然是穿着袈裟的僧人,一老一少。
见状,姜荣安忙让人急救,但一直到了平南县,两位僧人还是昏迷着。
古青娅在家中一直有些担心,害怕着什么时候下暴雪,姜荣安他们被困在路上回不来,好在他们出去之后,有下过雪,但都很小,没有意外的话,肯定是能顺利回来的。
正发呆着,忽听得程水来报:“夫人,少爷回来了。”
古青娅听了忙出门去迎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