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里唯一为杜子平担心的就是陈升,陈升在血魔宗内一直颇受排挤,过得不甚如意,好不容易来了个杜子平,自是非常欣喜。只是没想到杜子平又惹到了雷昊,他劝说无果,想向杜子平施压,一来怕伤了两人刚刚建立起的关系,二来他委实不敢惹琼娘,毕竟人家背后有一个金丹期的大高手。
这天最后一场斗法的主角是楚容儿。只见她一身紫纱,袅袅娜娜地飞上台去,台下的弟子轰然喝起采来,声势倒也不输于琼娘。她的对手是落云峰的一名男弟子,此人知道琼娘的惑心术厉害,默用法力护住全身,这才上前。
他正待张口欲言,一眼望去,只见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子,怯生生地站在那里,心中立时生一股说不出来的怜惜之意,只想为她遮风挡雨,让她一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更无它求。他这个念头一浮起,便全然忘记自己身在擂台之上,直到对方一连数声,“林师弟”,这才反应过来。
只见台下嘘声一片,竟然无人看出这位林师弟已经着了对方的道,竟然认为他贪恋美色。他期期艾艾地说道:“落云峰弟子、弟子林正,请楚师姐赐教。”
杜子平说道:“落雁峰弟子总是提前施展媚术,难道这不算是违规吗?”话音刚落,一道霞光已将这林正击下擂台。
琼娘道:“这确实不算违规,本来就是考验对方的定力。你若连这一手都挡不住,在台上比试也是落败,只不过或许能多撑些时间。当然倘若你上台一言不发,劈头盖脸地打过去也是可以的,只是这样一来,名声可就臭了,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夜色已深,玉龙峰上,雷昊在自己的洞府之内,走来走去。他双拳紧握,骨节轧轧作响,面上全是怒意。在他身旁的一张玉案上,放着一枚玉简,这玉简是雷鸣发给他的飞剑传书。里面记载白日里杜子平与琼娘卿卿我我,而且还附有影像。
雷昊一出生便是天之骄子,他天赋之高,还在当年的玉道人之上,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短时间内修炼到胎动后期。而且他天生豪爽,深得同门爱戴,早被视为下任血魔宗掌门。后来他又得美人青睐,与琼娘定下婚约,更是意气风发。
只是他活到现在,一直都顺风顺水,而且为人少些心机,突然碰上这种事情,一心想得是如何将杜子平碎尸万段,却想不出什么阴谋诡计,重新夺回琼娘芳心。就在这时,一道红光飞入洞内。
雷昊把手一招,这道红光落在他的手掌之中,耳边传来一个声音,“雷师弟可有空闲?愚兄田化镜来访。”这道红光居然是一道传音符。
雷昊微一沉吟,打出一道法诀,洞门缓缓地打开,外面站着一个老者,正是田化镜。雷昊道:“田师兄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田化镜呵呵一笑道:“我是来帮雷师弟解决眼前的烦心事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走入。雷昊心中一动,说道:“田师兄,这里请。”说完,他伸手推开一间密室。
两人坐好之后,雷昊说道:“田师兄,这里有防护法阵,绝对不会有人听到,你有什么事,大可明言。”
田化镜若有深意地瞅了雷昊一眼,说道:“雷师弟,请恕愚兄直言。杜子平之事,你就这么忍了?”
雷昊故做惊讶,说道“田师兄此话何意?小弟我不明白。”
田化镜微微一笑道:“明人面前不说假话,今日我也看了宗门大比,那杜子平与琼娘进则成双,出则成对,雷师弟以为如何?”
雷昊勃然变色,猛地站起。田化镜接口道:“此事青云峰上上下下观看宗门大比的弟子人人皆知,雷师弟不必做这等掩耳盗铃之事了。”
雷昊怒道:“田师兄,如果你有事就请直说,难道你是来消遣我的吗?区区一个杜子平,我举手投足之间,就可将他化为齑粉。”
田化镜道:“雷师弟,且先不要动怒,听我把话说完。杜子平不过一个引气期的弟子,纵然背后有灵云撑腰,但做下这等事来,谁也帮不了他。不过,雷师弟亲自动手,一来会惹得琼娘生气,日后你与琼娘之间因此便会生了嫌隙,反而不美。”
“二来雷师弟是千金之体,举动之间皆被人关注,倘若因此出手杀了杜子平。别有用心者会借机生事,说什么雷师弟你妨贤忌能,虽然你不在意,但终归对名声不好。依我来看,还是借刀杀人为妙。”
雷昊为人虽缺少心机,但这点浅显之事,还是明白的。他赠予雷鸣幽冥血玉便是安了这个心,但仍有一重大障碍无法解决。闻听此言,他向田化镜瞧了一眼,说道:“请田师兄明言。”
田化镜一捋颌下几缕胡须道:“雷鸣的血煞魔尸还差一步就能进阶成胎动期,估计还不能致杜子平于死地,而且在宗门大比之中,也不可能会出现人命的。不过,进入云海之后,就不一样了。”
雷昊目光闪动,说道:“田师兄的意思是……”
田化镜笑道:“雷师弟,你不是知道云海中有一枚化血参吗?此物若是让那只僵尸吞下,定可进阶胎动,届时它向杜子平出手,那杜子平实力再强,也是必死无疑。”
雷昊听了,颇失所望,说道:“想不到你也知道那化血参之事,倒不是我舍不得这个化血参,只是那化血参有一只胎动期的妖兽碧眼妖狐守护。我实在想不出法子,让雷鸣可以绕过这只妖兽,获取化血参。”
田化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