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场面又变,柴桂见这火鸟一时片刻之间无法攻入,把手一招,那火鸟又飞了回来。慕容清柔突然娇声道:“哎呦,好险。”与此同时,嗤嗤两声轻响,在那菱花镜的光束下,似乎有两道极细微血气散掉。
琼娘向杜子平道:“这就是你们化血大\法中的血魔刺神通吧?”
杜子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门神通杀伤力虽然不强,但无声无息,用于偷袭,最是难防。这菱花镜威力好生强大,不在那柴桂的法器之下。”
话音刚落,那菱花镜凌空飞起,化为一个圆盘急促旋转着从天而降,“呜呜”刺耳的声音,当头向柴桂打了下来。
柴桂一捏法诀,那火焰瞬间火光大盛,飞了上去。这菱花镜黑光白芒交替出现,破开那片火光,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柴桂身体向后疾退,只是这一片木刺还矗立在擂台之上,他身体重重地撞在一根木刺之上,那黑白两色光芒险之又险地击在擂台上。柴桂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惊惧,抬头向慕容清柔望去。
这一眼望去,只见慕容清柔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竟令他怦然心动,手下不禁慢了一分。那慕容清柔娇笑连连,声音中魅惑无穷,面上的妩媚之意也越来越浓,柴桂只觉心意动荡,眼前只有这样一个女子,其它什么都瞧不见了。
杜子平看到这里,愕然道:“怎么会这样?”
琼娘道:“在历届宗门大比中,玉龙、青云与紫阳三峰的男弟子,只要遇到落雁峰的女弟子,哪怕修为高出一筹,往往都是一败涂地,鲜有例外。上次杨梦圜运气好,没有落雁峰的弟子,这才夺魁,这也是我说柴桂必败的原因。”
杜子平奇道:“为什么?难不成这幻春诀是化血大\法的克星?”
琼娘道:“这到不是,化血大\法威力之大,为本门之首,只是修炼这门法诀之后,定力有所不足,往往便会受制于幻春诀。”
杜子平惊道:“这样的话,倘若本门修练化血大\法的弟子出去碰到别家修炼媚术的修士,岂不是一样受制?”
琼娘道:“那到不会,只有幻春诀才会有这般效果,别家媚术法诀,却收不到这等作用。而且等到了结丹期后,幻春诀对化血大\法便没有这般克制之效,与其它法诀无二。”
杜子平叹道:“这幻春诀只怕是哪一任血魔宗门夫人创下的吧,不然怎会这样?”
琼娘嗤地一声笑道:“亏你想得出来。”
擂台之上,场面大变,那柴桂怒声虎吼,那团火焰,时尔化为火蛇火鸟,时尔化为火\枪火箭,全力进攻,竟然毫不防御。那慕容清柔那面菱花镜上下飞舞,左遮右挡,竟全然处于下风。一些紫阳峰的弟子这时舒了一口气道:“看来这慕容清柔修为与咱们柴师兄还有相当的距离,这次咱们应该是赢了。”
但在杜子平与琼娘等修为高深人的眼中,却看出柴桂的不妙来。尽管柴桂攻势猛烈,但其目光已经很久没有离开对方的眼睛了。而且慕容清柔尽管处于下风,但躲闪招架过程中,颇有章法,丝毫不乱,显然是想耗掉对方的法力。
这一节,柴桂何尝不知,只是他虽被幻春诀所吸引,但灵台尚保持一丝清明,知道若不能速战速决,落败的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