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莲姑镣铐一松开,便发觉体内法力可以运转,只是她被困十年之久,体内的法力已接近干涸,身体一软,便欲摔倒在地。
那厉云急忙抢先上去扶住,杜子平见了,从袖中摸出一个玉瓶,递给厉云,说道:“给她服下去。”
那厉云急忙从瓶中取出几粒丹药,一骨脑地给莲姑喂了下来。片刻之后,莲姑的脸色好了些,对杜子平道:“你是杜道友?不,杜前辈?”
杜子平微微一笑,道:“我是杜子平。”接着他转过身来,瞧着霍松,那霍松脸上露出惭愧之色,但却无害怕恐惧之意。
莲姑狠狠地瞪着霍松,接着又转身对杜子平道:“杜前辈,上次我让你杀他,你或许觉得情况不明,没有动手,如今你可看到了,就是他出卖了恩师与我,请你出手杀了他。”
杜子平道:“别急,他跑不了的。”
莲姑道:“那方天云随时会带着蛮神宫的人来。”
杜子平不再答话,却对霍松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霍松道:“我死毫无怨言,但是请杜前辈手下留情,饶过我的几个孩子。”
莲姑怒道:“你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孙子的就该死?我父亲就该死?”
霍松道:“不错,我出卖了你,死有余辜,只是我也是情非得已,我的三个孙子也落到他们手中,他们更是抓到我的真实证据,我死不足惜,但我的三个孙子,也必死无疑。我若真有害你之心,你也不会这么多年来,没有让蛮神宫抓到把柄。”
莲姑怒道:“你还狡辩。”只是她心中却是一动,这霍松说的未尝没有道理。
杜子平却暗暗点头,他对蛮神宫宫主搜魂之时,发现莲姑行事出了一个疏忽,让蛮神宫发现,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嫌疑也是不小,倘若霍松真是要出卖莲姑,又何必等到今日?
那莲姑又道:“杜前辈,你不要听霍松胡言乱语,他不过是拖延时间,等待蛮神宫的救兵。”
“莲姑,你可真聪明,”方天云的声音响起,杜子平头也不回的说道:“明明来了七人,怎么还有两人藏着?”
方天云心中诧异,只见杜子平转过身来,手指一弹,两道剑气激射而出,射在两处无人之地,只见霞光一闪,便露出两个巨人来。这两个巨人一个是元婴后期,一个却是元婴中期,但这元婴中期的巨人隐匿神通居然不在那元婴后期巨人之下,想必他也是自认隐匿神通了得,这才想躲在一旁暗算。
杜子平也不答话,身上一团血雾升起,飞出一百零八头血兽来,瞬间将这些巨人尽数围在当中,只听得惨叫连连,不多时,这七个元婴期的巨人,尽数被血兽吞噬个干干净净。那霍松、莲姑与厉云瞧得目瞪口呆,他们何曾见过这等凶悍之人?
杜子平道:“这蛮神宫的元婴期修士已经尽数被我屠戮,你们两人可以执掌蛮神宫。”
那莲姑闻言一惊,说道:“杜前辈,这霍松……”
杜子平道:“霍松之言有理,而且方天云最后那句话,也是想假我之手,将其除掉。”
说完,他又取出两张符箓,递给莲姑,说道:“蛮神宫里的修炼资源极多,应该够你们修炼所用,而我身上的丹药又不适合你们,因此,我就不给你们什么修炼资源了。这两张符箓,一张是防御之用,可以挡住三次元婴中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另一张是攻击之用,也可以施展三次,每次可以斩杀元婴中期修士一人,不过,用完三次之后,这两张符箓威能便耗尽了,你可要小心使用。”
接着他又取出一枚玉佩,对霍松与莲姑道:“你们二人各向其中滴一滴精血。”霍松与莲姑虽不明所以,但也依言滴入一滴精血。
杜子平道:“这是同心玉佩,你们两人之间不得互生陷害之心,否则只要有一人害了另外一人,自己也活不了。”
接着,他又向厉云打了一道法诀,厉云只觉脑袋微微一沉,正不明所以之际,却听见杜子平道:“这是先天一气化三清的法诀,但在你结丹之前,是无法得知一丝一毫,别人就搜魂,也别想得到这门法诀,但在结丹后,你只得这门法诀的前半部,等结婴之后,才会得到全貌。”
霍松暗叹一口气,知道这是杜子平不信任他。要知道,他纵然对莲姑没有恶意,但蛮神宫里只有他一个元婴期修士,一旦他起了夺权之心,莲姑只怕难以抗衡,纵然有那两张符箓与同心玉佩也只能自保。
莲姑年纪已大,资质一般,如今结婴只怕是无望,霍松若是有意独掌蛮神宫,只要等莲姑坐化,那厉云又哪里有能力相抗衡?但如今这先天一气化三清的功法在厉云身上,霍松就只能等厉云结婴,否则这门神通是休想再得到。
接着杜子平又拿出一副阵盘来,说道:“蛮神宫现在实力大降,周围的部落若要来犯,你们也抵挡不住。这阵盘足以保证蛮神宫的安全,你们有蛮神宫的修炼资源,只要能挑上一些靠得住的人选,用不了几百年,便可与周边部落相抗衡。”
杜子平又道:“如今,我也算完全了当年董方前辈的托付,我就告辞了。”说完,他一拉冰梦,驾起两道遁光,倏地无影。
杜子平带着冰梦在赤炎沙漠游玩了数日,这才回到灵幻城,果然那天一门、苦陀寺、飘香谷、血魔宗、以及其它一些大型宗门掌教、太上长老等尽数来到灵幻城,要与杜子平结盟,避开元婴之祸这等诱惑,任谁也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