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闻言,知道这年轻人难惹,便向刚才说话那人一拱手,说道:“请问这位道友,那勾魂神君是什么人?”
那人看上去不过四十上下,修为是元婴三层,一张焦黄的马脸,长得甚是丑陋。这人向杜子平扫了一眼,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杜子平忙道:“在下自金丹九层起便闭关,如今刚刚出关,此前也极少在修炼界走动,所以对修炼界很多事情都一无所知。”
那人闻言,说道:“原来是一位苦修之士,怪不得连勾魂神君都不知道。此人在修炼界可是大大有名,据说此人是天魔宫最有希望进阶步虚期的高手之一。而且此人神通诡异,出手之下,鲜有活口。虽然此人从引气期开始,一直都是同阶中最出类拔萃的人物,但最佳战绩是在元婴中期时,曾以一敌七,独自一人击杀了崂岭七怪,登时名气传遍整个天河大陆。”
他见杜子平似乎还不是很在意,猛然醒悟,说道:“那崂岭七怪都是元婴中期的修士,虽说是散修,但也不弱于普通的大派核心修士。道友请想,这勾魂神君以一敌七,实力只怕已经远胜于普通的元婴后期修士,如今进阶元婴后期已久,谁敢轻易与他交手?”
杜子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般厉害的人物,任谁也不敢招惹。”
那勾魂神君在杜子平与那人谈话期间一言不发,只是沉思不语,似乎有些动心。但随即他又抬头说道:“千年时间说起来也不算短了,即便是元婴期的修士,多半的人剩下的寿元已经不足千年。按理说,我不能不答应……”
听到这里,那元婴四层的修士脸上一阵紧张,禁不住脱口问道:“那还有什么问题吗?”
勾魂神君道:“阁下虽然掩饰面貌气息,但这玉牌藏物的手段却是源自当年玉手神魔的袖里乾坤,阁下虽然将这手神通改头换面,但却瞒不过我去。”
这元婴四层的修士听见玉手神魔四个字,面上虽无表情,但瞳孔却微微一缩。听那勾魂神君接着说道:“那玉手神魔陨落已经有五千年,他没有弟子,也无子嗣,又是意外陨落,这手神通便失传了。”
那元婴四层的修士道:“那阁下怎么就判断这是袖里乾坤?”
勾魂神君也不理他,继续说道:“那玉手神魔当年有一个最宠爱的姬妾,在玉手神魔死后,卷了他所有的宝物功法秘技消失,后来远嫁七煞海的紫面仙君。据说紫面仙君第四代有一个曾孙,名叫李全兴,便是这个姬妾的嫡传后人。”
那元婴四层的修士道:“道友到底想说什么?”
勾魂神君道:“数百年前,我听说七煞海出了内乱,那李全兴抢夺七煞海继承之位失败陨落,只逃出一个儿子名李冰,多年来不知所踪。但五十年前,七煞海有人来到天河大陆,到处寻找一个名叫天虹子的散修。”
那元婴四层的修士道:“不用说了,我便是那化名天虹子的李冰。只是以天魔宫的地位,难道还怕了七煞海不成?”
勾魂神君道:“天河大陆的海外亦有许多奇人异士,我天魔宫怎能如此自大?七煞海因远在海外,所以天河大陆许多人并不了解,但听说过这个名字的,都知道这个势力之大,放眼天河大陆也是第一流的。我们天魔宫纵然不惧怕,也不愿意惹这个麻烦。”
那李冰瞧着勾魂神君,一言不发。那勾魂神君道:“据我所知,这阴阳魔葫可以炼制你们七煞海一项顶级神通七煞神光,因此你便起意独吞,有了这七煞神光,你虽然不能重夺七煞海的基业,但自保应该不成问题,倘若被我们识破,你便投入天魔宫门下,阁下打得好算盘啊,这样托庇我们天魔宫门下,却为我们惹了一个麻烦。”
李冰叹了口气,说道:“七煞海远在海外,想不到它的一举一动,以及门内神通,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勾魂神君道:“到了天魔宫、七煞海这等地位的门派,修炼界的事情,能瞒得过的,实在不太多。阁下其心可诛,天魔宫可不是任你随意欺瞒耍弄的。这样吧,你接下我三招,你不但可以离开,还可以把这几件魔渊所得的宝物尽数带走,但接不下来,我们天魔宫可要以你的人头立立威了。”
李冰退后三步,说道:“请出手吧,让我也见识一下天魔宫嫡传修士的真正手段。”说完,他面上一肃,竟然露出渴望一战之意。他毕竟也是七煞海嫡传修士,修为虽不及勾魂神君,但也是极为自傲的。
众人尽数散开,同时又将防御法宝祭出,唯恐两人斗法波及到自身。那勾魂神君道:“还是你先吧,我还想多见识一下七煞海的神通呢。”
李冰见对方如此小瞧于他,怒气暗生,说道:“请接招。”说完,他一掌推出,只见空中卷起数十道直径数十丈的圆柱形飓风,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宛如实质大钟,向勾魂神君罩了下来。
那大钟压下,周围狂风大作,有几名较弱的元婴初期散居然有些站立不稳,骇然之下,忙又远远地遁去。只是这大钟周围虽然狂风向四面八方吹去,但钟内却是一股极强的吸摄之力。
那勾魂神君点了点头,说道:“有点意思,不过还不够看。”说完,他右手一抬,掌中射出一道百余丈长短的紫色长虹,直击在那大钟之中。两者相交,却无声无息,只是那大钟却迅速缩小,而那道紫色长虹却是光芒大盛。转眼之间,那大钟迅速化为乌有,那道紫色长虹,却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