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这三手神通,本来每手预备了三种后手,无论青灯是避,是挡,还是隐,都有下一手的应对方案。{我们不写小说,我们只是网络文字搬运工。-可?乐小?说?网哪知青灯对这三手神通视若无睹,让他之后准备的九种手段,全然落空,不由得暗道,这阵法当真了得,只怕这次要讨不了好去。
这时,面前两盏青灯飞来,杜子平知道攻击无效,只得避过,哪知背后突然出现一盏青灯,撞在他的背上,登时,他后背燃起熊熊的青色火焰。
那火焰烧在身上,杜子平却觉得一股阴寒之气透了过来,半身都冻得僵硬起来。他正惊骇之间,丹田中那冰魄寒光陡然大盛,将寒气吸纳了过来,他身体立得自由,但一时之间,已无法与人动手。
这青灯后面本来隐着两个飘香谷弟子,她们见杜子平挨了一击,心下大喜,正欲下手,除掉这个大敌,却见杜子平身体一旋,又飞了起来,双目向她们一瞪。这两人吃了一惊,又忌惮杜子平了得,急忙退去。
杜子平暗呼侥幸,知道这次死里逃生。但他回头一望,却不见了琼娘的身影,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他四下望去,只见空中漂浮着十八盏青灯,一闪一闪,再无其它。
杜子平吸了一口气,运起真龙之目,却见右首数丈之处,立着琼娘,被三盏青灯围着。杜子平心中一动,这青灯只有十八盏,现在却变为二十一盏,想必是有这实有虚,但真龙之目却无法辨识。
他大喝一声,叫道:“日眼降魔,月眼破幻!”双目便从眼眶中伸出数寸,一只眼珠化为日形,一只眼珠化为月形,立时便瞧出琼娘所转三盏青灯,一实二虚,而他与琼娘所隔的那盏青灯也是虚的。
他化做一道青光,瞬间穿过两盏虚灯,来到琼娘面前,耳边却听见“咦”的一声,想是那主持阵法之人见杜子平居然能辩识真伪,颇感诧异。
琼娘面对三盏青灯,正自一筹莫展,忽见杜子平闯入,不由得大喜过望,叫道:“子平,你是如何突破这阵法的?”
杜子平拉住琼娘的手,说道:“我来试一下。”两人在空中东一闪,西一晃,绕开几处青灯。阵外飘香谷之人,无不骇然。
那主持阵法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子,一张瓜子脸,五官清秀,虽不及琼娘,到也是一个罕见的美人,旁边站着两人,一个就是张可盈,另一个是一个三十上下的女子,容貌颇为俏丽。这女子向中间那主持阵法的女子说道:“易师侄,杜子平的日月魔眼居然能看穿这灯阵,这可奇了。”
易师侄瞧了片刻,说道:“舞师叔放心,这杜子平的日月魔眼虽然较传闻中更胜一筹,但他也仅可以看穿真假,但这阵法,他却丝毫不懂,他是闯不出去的。而且听说此人还是一个阵法师,除非他在阵法上的造诣极深,否则这个身份不但不能有助于他脱困,反而会令他深陷其中。”
原来站在易师侄旁边的那个女子就是与张可盈齐名的舞云裳,这两人修为极深,跻身于玉龙十九仙,还是那易师侄的师叔,居然还以她马首是瞻。
易师侄又瞧了片刻,转身对何素约说道:“何师叔,杜子平不肯乖乖就范。我阵法发动,不能保他性命无忧,而且他这次又伤了人命,我实在不能网开一面,即便他是石世杰的弟子,我也无法可想。”
何素约张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说道:“此人乖张霸道,易师侄不必留情,他是死是活,只能由天定了。”
那杜子平虽然有日月魔眼,但他一连施展了六种方法,琼娘也提供了四种破解之道,均没有逃离这玄阴十八灯阵的范围内。他飞得越远,觉得这阵法笼罩的范围越广,一时之间虽然无虞,但终究闯不出去,便停在空中,四处张望。
易师侄瞧到这里,微微一笑,自语道:“我还以为他在阵法有什么了不起的造诣,说穿了不过是三才门手段。”她嘴里说的轻松,但见杜子平采用的几种手段,应对都是得体,虽然无助于破解这玄阴十八灯阵,却也是极难得的,对杜子平的阵法造诣也是颇有几分佩服。
她手中拿着一个阵盘,阵盘之上有十八个光点,对应的便是那十八盏青灯。只见她打了一道法诀,那十八个光点之中,便隐隐有一丝光线相连,在阵盘之上移动。
杜子平见眼前青灯突然急速移动起来,在空中划一道道青色的光线。那光线之中寒气凛冽,杜子平之前吃过亏,哪敢小瞧,那红白两道本命剑芒化为一柄巨大的剪刀,咔嚓一声剪去,便将一道青色光线斩断。他与琼娘便一掠而过,只是他二人方自越过,眼前又出一根,一连数剪之后,杜子平发觉这巨剪居然有些运转不灵。
他这才发现那剪刀之上居然附着淡淡的青光,想必是那青色光线所留。他心头一震,明白过来,只消再来数剪,这青光便沾得多了,便不能斩断,届时那十八盏玄阴灯一围,他与琼娘便是身死道消。
那易师侄也是脸色发白,极是难看。张可盈与舞云裳自是明白,刚才那易师侄发动阵法想击杀杜子平,被他一连斩断数根青线,却反作用于易师侄身上,这样看来,那杜子平若是再斩断几根,只怕易师侄便会身上重伤。两人一人伸出一只手掌,放在易师侄肩上,一股法力注入,片刻间,那易师侄的脸色便好了几分。
阵中琼娘也觉察出不妙,说道:“让我来。”杜子平心中一动,琼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