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忌道:“你还什么?”
杜子平道:“在那蛇王的身后,有一根碗口粗细,长三尺的绿竹。咦,那里怎么还有一具骷髅?”
高鸿飞一怔,向君不忌问道:“这蛇窟怎么会有骷髅?”按君不忌所说,那碧魂蛇平日里不出现,出现时,便有蛇王结丹,若是如此,就不该有人闯入。
君不忌沉思片刻道:“那绿竹应是阴沉竹了,那骷髅不知是何人,不过碧魂蛇结丹怎么也要十年之久,想必有人进入其中,死于非命吧,或许此洞原来只是这人的坐化之所,后来被碧魂蛇占据也不是不可能,洞内还有什么?”
杜子平道:“那骷髅的膝盖之上,有两只玉匣,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君不忌道:“咱们先杀碧魂蛇,再取那阴沉竹,最后再去收取那骷髅的玉匣。”杜子平与高鸿飞也点头称是。
修士坐化,有人会将宝物留在此地,任后人随人收取,也有人会将宝物藏起,后人若是找不到,便是无缘,但还有一些人,在坐化之地,布下各种禁制陷阱,倘若有人却拿宝物,反而会中了禁制送命,因此君不忌这种方法,那是最稳妥不过的了。
三人当下决定,由杜子平击杀那头胎动九层的护法妖蛇,君不忌与高鸿飞击杀蛇王。于是,三人隐匿起气息,暗暗地向前,过了一柱香时分,杜子平身后血云飞起,迅捷无伦地将那条胎动的碧魂蛇罩住。
那条碧魂蛇淬不及防,一下子便被裹入,立时便被血兽分食。那高鸿飞手指一点,洞内却猛的响了一声霹雳,只见闪电霹雳雷火剑光,带着无穷无尽的威势,向那蛇王劈了下来。高鸿飞这式霹雳流星,居然在山洞中就可以引动雷霆。
杜子平见了,也不由得暗暗赞许,这高鸿飞的剑术果然大有长进。那君不忌却是玉笔在空中画了一柄飞刀。这柄飞刀刚一成形,便光芒大盛,将高鸿飞的闪电霹雳雷火剑光尽数掩盖下去,向那条蛇王斩去。
哪知这蛇王身上陡然生起一层青光,那霹雳流星与飞刀落在蛇王身上,但见青光四溅,居然毫发无伤!
君不忌三人大吃一惊,刚才君不忌与高鸿飞那一击,已经是全力一击,别说一条还没有结丹的碧魂蛇,便是已经结丹的妖兽,用身体硬抗,也会受伤。
杜子平仔细望去,叫道:“它已经受伤了,只是它鲜血是绿色的,与体外颜色一致,而且还是渗出,伤势不重。”
他赤血幡展动,一道白光射了过去,顿时,一缕极细微的绿色血丝从那蛇王身上流出,没入赤血幡中。
君不忌道:“这条碧魂蛇蛇王,只差一步便结丹了,因为身体才这般强硬,丝毫不逊于金丹妖兽的身体。”
他玉笔挥舞,勾划出火焰闪电飞剑等诸多神通,高鸿飞也发出道道剑光,尽数向那蛇王击去。
那蛇王身体虽是强硬,但在这般暴风骤雨似的打击下,尽管没有受伤,那血液却加速向赤血幡流了过去,那蛇王却仍是一动不动,两只眼睛则发出愤怒之极的目光。
君不忌道:“它现在准备暂停结丹,但一时半刻之间,还不能动弹。”
高鸿飞道:“君师叔,咱们先取那阴沉竹,然后再来收拾这条蛇王。”
君不忌点了点头,对杜子平道:“杜师侄,你先尽力击杀这条蛇王,咱们取阴沉竹要紧。”说完,他与高鸿飞便走向那阴沉竹附近。无奈之下,杜子平只得全力运转化血,吸纳那条蛇王的精血。
君不忌从法宝囊中取出一只玉瓶,向那阴沉竹的根部倾去。只见一股黑如墨汁的液体,倒在那阴沉竹附近。随即地面响起咔咔之声,阴沉竹周围三尺之内的土地缓缓地裂开,露出阴沉竹的根部。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那蛇王一动不动,但气息已是极为衰弱,那赤血幡却一闪一闪,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君不忌走上前去,将那根阴沉竹取出,收入玉匣当中,放在法宝囊里。做完这一切后,他回头子平与那蛇王,不由得大喜,心中这块石头便落了下来。
也是这蛇王运气太差,它正处于结丹的最紧要关头,天地灵力反噬,因此它在一个时辰之内无法动弹,这偏偏被杜子平等人闯入,并击伤了它。倘若没有杜子平施展化血,它挨过这一个时辰,便可还击。
但面对杜子平的化血,它全身精血慢慢地吸纳,却无法控制,到后来,竟是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
又过片刻,那碧魂蛇蛇王全身干瘪,一身血肉尽数被赤血幡所吞噬,只留下一张蛇皮裹住蛇骨。
这时,赤血幡异变突起,在空中大放光芒,连闪三次,迅速缩小,从杜子平头顶的百会窍空飞入体内,进入丹田之中。一幕,君不忌与高鸿飞又是羡慕,又是惊讶,叫道:“它要进阶成法宝了。”
杜子平亦是惊喜不已,万没有想到这种好事,居然两次降临到自己头上,但他转念又一想,这赤血幡经过两次炼制,又有朱九穆的本命精血,如今又吸纳了碧魂蛇蛇王的精血,走到这一步,也是情理之常。这虽是一件好事,但他终归是又少了一件称手的灵器。
他反手一抓,那蛇王身上便飞起一条寸许长短的小蛇来,正是那蛇王的魂魄。他取出封禁符,贴在这蛇王魂魄之上,又将其放入一只玉瓶,又贴了两道符箓,这才将玉瓶收起。另一只手一招,便将这蛇王的身体收起。
君不忌与高鸿飞又向那骷髅望去。这时,杜子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