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柱香时刻,两人这才走到洞底。∑,洞底又是一座大厅。这大厅则比洞外的要小得多。竟有八道门户,均紧紧关闭。大厅当中放着一副青石棺,石棺上空悬着一盏油灯,在不停的摇晃着。昏黄的灯光,照着那石棺的影子不停地晃动,竟有说不出来的诡异。
那盏油灯,看上去极为破旧,即便是放在普通百姓人家,也赚旧得过份了些,只是杜子平二人清楚,这油灯必有异乎寻常之处,虽然在它身上并没有感觉到半分灵气,但就这样凌空摇晃,难道它有灵性不成?灵性已是法宝的标志了。
想到此处,杜子平心里便有些火热,他回头看了一眼琼娘,只见她仍无忧无喜,面若止水,恍若未见到一般。
杜子平心里暗暗佩服,他身上尚有数件法宝,仍有些按捺不住,琼娘一介女流,心性竟修炼到此地步,难怪她修为长进如此之快。
琼娘忽然开口道:“你不用佩服我,之所以我无动于衷,是因为我知道这盏灯不是法宝。”
杜子平一怔,说道:“琼娘果然冰雪聪明,只是这厅内鬼气森森,不知道这盏灯是不是阴魂之物呢?”
“杜子平,你这是在考我吗?”琼娘说道。
“不敢,我可确实不清楚,乃是诚心请教,”杜子平正色道。
琼娘回头看了一眼,说道:“你在阵法方面也是不弱的了,难道没有看出这八重门户是按奇门遁甲的八卦方位布下的吗?”
杜子平环视了一下,登时醒悟过来,“原来是八鬼拍门阵,这盏灯是阵眼。”
“不错,此阵不能按休、生、伤、杜、景、惊、死、开八门这般破阵,否则会吃大亏的。不过,就是知道此阵,这个阵眼破掉也要费上一番手脚,”琼娘皱起了眉头。
她从法宝囊中取出一枚玉环来,丢在空中,那玉环凌空一转,化为桌面大小,将这盏油灯圈住。那昏暗的油灯登时停止晃动,忽然间火光大盛,燃起一尺多高的绿色火苗,映在那石棺上,更是一片惨绿。
琼娘突然二指一并,射出一道银芒,向那油灯点去,卟的一声,灯光便黯淡下去,却又陡然一亮,又恢复成一尺多高的火焰。琼娘连点三指,灯火亦由强转弱,再由弱转强,来回三次,不但没有熄灭,反而更亮了几分。
琼娘不由得冷哼一声,银青色光剑倏地飞起,划了一个十字,但见银光闪闪,在空中形成一个十字银芒,迅速向那油灯逼去。银芒无声划过,灯光灭了!
与此同时,四面传阵阵鬼哭狼嚎之声,那石棺却也喀喀作响,一颗骷髅头冉冉地飞了出来。它两眼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口中发出一声嚎叫!
八重门户陡然开启,冒出滚滚浓烟,霎时化为数百只厉鬼,眼中均射出凶戾目光,缓缓地奔向杜子平二人而来!
在另一处洞府里,四名马脸老者正背靠着背,指挥空中四柄不同的灵器与一群拳头大小的白色飞蚁厮杀。这群白色飞蚁散发着阵阵尸气,口吐寒雾,稍有不慎,这四柄灵器便涂着一层寒冰。
那刀疤老者的灵器是一面铜镜,这铜镜攻守兼备,时不时地还发出一道红光,有飞蚁一旦落入这红光之中,就犹如陷入沼泽地里,行动极为缓慢,被其余三柄灵器斩杀,其余三柄灵器却是一柄木剑,一柄骨刀,一柄飞锥。这四人显然多次联手对敌,攻守之间配合极佳,不过一柱香时刻,地面上便有百余只飞蚁的尸体。
只是这四人脸色却益发凝重,那老三突然大喝一声,空中那柄木剑,斜斜一斩,将一只飞入镜子防御圈内的飞蚁斩成两截,余势未衰,又劈在一只飞蚁身上,只是这只飞蚁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又攻了过来。
这老三叹道:“这寒尸蚁浑身坚逾精钢,果然难以对付。”
旁边那位指挥骨刀的老者说道:“浑身坚硬也就罢了,这寒雾却是连灵识都能损伤,诡异得很。”正是那位排行第四的老者。
“要是老五在就好了,他练成了断魂火,正是这些飞蚁的克星,”刀疤老者说道,同时那面镜子横在身前,将一只飞蚁挡了出去。
这时,一直没作声的那名老者大喝一声,那飞锥陡然间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数十只飞蚁身体一齐裂成两片,纷纷坠地。
“二哥!”
“二哥!”
“二弟,你怎么又用这招了?”这三名老者跺足叫道。
那老二一言不发,双手如穿花蝴蝶一般飞舞,那飞锥光芒大盛,上下翻飞,不过半盏茶时刻,空中的飞蚁竟然少大半之多,只是他面上的皱纹仿佛又添了几道,似乎也更深了些,鬓角的又苍白了些。
“够了,你还要不要命了,这手神通至少要耗掉你十年的寿元,”刀疤老者怒喝道。
“大哥,咱们五兄弟中,只有你有可能进阶金丹期,我们四人是别想了。只是咱们的寿元本来就不多了,如果这次在洞穴内没找到突破金丹期的灵药,即便大哥你的修为今生只怕也止步于此了,”老二喘了口气说道。“你那些子侄又没个争气的,平日里倚仗咱们的势力,欺压同门的事情没少做,一旦咱们坐化,他们的下场就悲惨了,只好就偏劳你了。”
“那也用不着二哥你用这门神通,这些飞蚁咱们慢慢耗,肯定会杀光它们的,”老四黯然道。
“难道你们没看出来吗?这是七绝阵,之前咱们过了风火雷三阵,这飞蚁是第四阵,如果大家都耗费法力过巨的话,别说宝藏,